往來,把蒙芙如帶去驚幽城,那必然會讓青月堂有所行動。”
“這只是其中一個猜想罷了。若跟青月堂勾結的不是蒙芙如,而是蒙恆輕的話,蒙芙如這個掌家的一走,蒙恆輕必然會有所動作。行了,回去吧,明天一早啟程回驚幽城!”
“是!”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兮兮就被蒙芙如拉出了被窩。她沒有回香家,而是在蒙芙如的蒙香樓裡過了一夜。臨出門前,蒙芙如交待了馬叔一些事情,然後去了蒙恆輕的房間。
此時,蒙恆輕已經醒了,只因腿骨折了,還躺在床上不能動彈。蒙芙如走近他床邊坐下說道:“哥,希望我這一棍子能讓你清醒,也能讓你好好躺在床上反省反省!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會把青易藏在你的別館裡,你是想置蒙家,置爹於水深火熱當中嗎?”
蒙恆輕面帶愧色,躲開蒙芙如質問的目光說道:“是我太低估趙元胤了……”
“哥,我不知道你跟莊允嫻還有什麼往來,但那個女人已經害得爹被關在幽王府了,難道你還想整個蒙家都被連累?私藏朝廷欽犯的罪名你這個中過舉人的人還不清楚嗎?”
“莊姑娘救過爹……”
“我知道!”蒙芙如打斷了他的話道,“所以,你就要拿蒙家兩個男人或者一家人的性命去還她,是嗎?早幾年,她躲到我們家的時候,要不是我們一直庇護著她,她還有命走出去嗎?”
“我知道你一直都不太喜歡莊姑娘,覺著她是個江湖中人,可你不能否認,當初她的的確確救過我們的爹。芙如,做人不能這麼較勁兒,不能把啥事都當買賣一樣,公平交易,銀錢兩清便各不想幹了!”
“好!”蒙芙如被這話氣得臉色都白了,“你夠英雄,夠仗義,渾身沒像我這樣全是銅錢氣臭,也不像我這樣錙銖必爭!那行,蒙恆輕,往後這客棧就交給你了,你愛咋弄就咋弄,我想管也管不著了!這趟去驚幽城,我不知道我和爹還有沒有命回來,倘若回不來,你就抱著你的江湖義氣跟著你的莊姑娘過一輩子吧!”
蒙恆輕見妹妹真生氣了,忙撐起上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著急道:“芙如,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
“罷了,”蒙芙如甩開了他的手冷笑道,“這些話留著往後給我上墳再說吧!蒙家的家業就交給你了,其實原本就該交給你的。你是蒙家長子,也是時候接手了!”
“芙如……”
蒙芙如沒再多聽蒙恆輕解釋,有些事情他們兄妹之間始終是意見相反的,譬如在如何對待莊允嫻這個問題上。相比父兄的報恩心切,她反倒更加冷靜,早已看出莊允嫻非等閒之輩,若多加沾染,只怕蒙家五代之業終究會毀於江湖恩仇之中。雖然她一再想讓此事避免發生,可眼下躲不過的終究還是來了。
蒙芙如領著兮兮從蒙香樓出來時,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樓門上的匾額,那是她曾曾祖父蒙時所書,但這一趟去驚幽城,她不知道還有沒有命回來看看。離家的寞落她只能深深地藏在心底了。
半個時辰後,幽王府的車馬隊緩緩離開了鎮上,往驚幽城的方向而去。
兮兮和蒙芙如坐在同一輛馬車上。相比蒙芙如的淡定,兮兮更顯得興奮且好奇。她不時地撩起車簾往外探望,滿眼都是新奇,暫時把去驚幽城的擔憂和恐懼忘在了一邊。不過她的這份新奇沒有持續太久,過了三天後,兮兮就開始有了重度馬車恐懼症。
原因很簡單,天氣太熱了唄!兮兮從醒過來開始就沒出過遠門,最遠也就是陪著蒙芙如去成都看帳。這幾天,正好是七月上旬最熱的時候,兮兮在馬車裡待了三天後,就開始受不了了!
蒙芙如還算比較淡定,搖著她的團扇在馬車裡看些打發時辰的書籍。兮兮就難受了,索性掀開車簾子,趴在車板上像哈巴狗似的伸著舌頭出氣兒。
嚴琥珀回頭看見她這副模樣時,忍不住笑了起來,扯了韁繩往回走了幾步問道:“梁姑娘,你這是學小狗出汗呢?”
兮兮無力地白了嚴琥珀一眼,說道:“要笑儘管笑,我這會兒沒勁兒跟你扯嘴皮子!”
“有那麼熱嗎?”嚴琥珀放慢了馬速,挨著兮兮她們的馬車走著。
“你試試!”兮兮沒好氣地喘著氣兒道,“馬車裡跟蒸籠似的,我要是個小籠包,估摸著早熟透了!”話剛說完,她就往前伸了伸頭,朝地上嘔吐了兩下,臉色都白了許多。
“你該不會是又中暑又暈車吧?”
兮兮趴在車板上,沒力氣回答嚴琥珀的話了。嚴琥珀見狀,忙抽了馬屁股一鞭子,追上元胤和昭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