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鎮上,的的確確沒看見她和青易見過面,所以屬下才……屬下知錯了,請主子責罰!”
元胤長吁了一口氣,表情漠然地說道:“起來吧。”
昭荀起身道:“主子,屬下以為雖然沒在鎮上找到青易,但探子的訊息並非空穴來風,青易即便不在鎮上,也應該在這一帶出現過。”
“琥珀,傳令下去,”元胤正色道,“散出訊息,但凡發現青易,引了來龍泉驛,誰都不許動他一根汗毛!”
“是,主子!”嚴琥珀瞟了一眼喬鳶問道,“主子,那喬鳶姐……不是……喬鳶怎麼辦啊?還有,今晚是否就在鎮上住宿,還是回成都去?”
“就地落腳,至於喬鳶,”元胤轉頭看了昭荀一眼,“你自己看著辦!”他說完袖風一揮,大步地往鎮上而去。
嚴琥珀走近喬鳶身邊,無奈地聳聳肩道:“喬鳶姐,你這又是何苦呢?早些歸了我們幽王府不結了嗎?你也別怪主子,他對你已經手下留情了。若是遇著別的青月堂的人,腦袋早搬家了。唉!昭荀哥,自己看著辦吧!”
嚴琥珀也轉身走了。昭荀彎腰下去,剛碰到喬鳶,她便慘叫了一聲。昭荀忙道:“你先忍著,我這就把胳膊給你接回去。你別怪主子下手太狠了……”
“我誰都不怪,”喬鳶慘白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你我原本就是各為其主的。再說,梨花夫人的的確確是因為我們攻打幽王府而死,說起來真的……啊!”
昭荀趁著喬鳶說話之時,手腳利落地把胳膊給她接了回去,緊接著又把另一隻接了回去。喬鳶痛得昏昏沉沉地,全身無力地靠在昭荀懷裡。她長喘了一口氣道:“我寧願你們現下了結了我,也不願意你們拿我引了師傅和青易來。”
“主子對那百夜香極是痛恨,更對你師傅青匆恨之入骨。”
“百夜香的確是我師父研製的,可他自己也沒想到會害了一個全然不懂功夫的人。當初他把百夜香交給青川牧場的雲娘時,千叮囑萬囑咐過,這迷香毒性太強,不能對普通人用,誰知道……”
“你說的是青川牧場的雲錦鈴?”
“對,”喬鳶吃力地點點頭道,“當初百夜香就是交給她的。其實我師父那人除了會醫人制毒之外,別的根本都不理會……咳咳咳……”
昭荀點點頭,道:“你先別說了,我帶你回客棧去。有我在,主子應該不會太為難你的。他現下的脾性雖然越來越古怪了,有時候連冰殘哥都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不過總算還沒到失去神智那一步。走吧,回客棧再說。”
當晚,幽王府一行人落腳在了農門客棧裡。接下來的兩天,他們一直在靜靜地等候青易或者青匆的出現。
第三天的下午,正是日頭最烈的時候,元胤帶著嚴琥珀出了客棧大門,在街上閒逛了起來。嚴琥珀抄手問道:“主子,您說青易會來嗎?”
元胤面無表情地回答道:“他會來。”
“您怎麼知道?”
“我猜的。”
“啊?”
烈日下的街道石板有些返熱氣,騰騰地往上竄。嚴琥珀慢騰騰地跟在元胤身後,熱得心慌,卻不敢多嘴。誰讓他家主子現下又多了個習慣,經常會處於一種沉思狀態,一被打擾就會發火,所以他只好跟在後面使勁兒地拿袖子扇臉,熱啊!
“很熱?”元胤忽然停下腳步問道。
“有……有那麼一點點……主子,您回神了?”嚴琥珀小心翼翼地問道。
“去那兒坐。”
元胤指的是一個涼茶攤。這個時辰,攤位上沒幾個人,兩人隨便找了張桌子坐下。賣茶的胡大娘忙起身斟了茶笑米米地送過去。
元胤端起那茶碗沒有喝,只是望著茶水浮面發神。每每來到這種鄉下地方,看見這種粗製的茶碗,他總會想起從前和梨花在紫鵲村的日子。每回一想起,他就覺著——生不如死!
“主子,您端著怎麼不喝啊?”嚴琥珀倒是連喝了兩大碗。
“你喜歡這兒嗎?”元胤擱下茶碗,目光憂傷地望向旁邊的那棵大榕樹。
“這兒啊?挺不錯的。我聽說每年這兒都會舉辦什麼桃花節,可惜我們現下來得不是時候,該早兩個月來,興許還能看見桃花盛放呢!”
“這兒好還是驚幽城好?”
“呃?”嚴琥珀察覺到自家主子的神情又不對了,眼珠子轉了轉說道,“那自然是驚幽城好了!鄉下地方怎麼能跟驚幽城比呢?主子,您喜歡這兒?”
不是元胤喜歡這兒,而是梨花從前提過想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