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你都沒有想起來,反而笑臉盈盈地接受了這個名字。”
“你太過分了!”鏡臺再次怒喝道,“為什麼要把唐萱容的名字給我?你到底想幹什麼?若是你真想報復我,大可以一刀殺了我,這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可為什麼,偏偏要用這麼惡毒的法子來羞辱於我?我說到底,也是你趙元胤明媒正娶的妻子,你至於這麼狠心嗎?”
元胤望著院子外的天空,沉默了片刻後說道:“就算你現下知道有唐萱容這麼一個人,可你大概還是記不起自己做過什麼事吧?一個在你記憶裡毫無痕跡的人,不一定也會被別人忘掉。”
鏡臺被這話震住了,緊皺眉心地看著元胤,過了好久,她才緩緩開口問道:“這麼說來,你一直記著當初伺候過我的那個小丫頭,是嗎?”
“是。”
她心口一陣悶痛,使出渾身的勁兒責問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還記得她?你從前見過她嗎?”
元胤長長地撥出了一口氣,說道:“我曾經在大理國住過一段日子,還是很小的時候,大概十三四歲吧。說得好聽是大理國的座上客,說得不好聽就是人質。”2610636
“人質?”鏡臺很驚訝,她的確不知道趙元胤曾經在大理做過人質,甚至不知道這男人曾經去過大理。
元胤反揹著手,在過樓上來回踱了幾步說道:“那時候,是冰殘陪著我去大理的。我沒法不去,因為有我父皇的聖旨。我在大理住了半年,住在城內的別館裡,極少出門。”
“可你也不會跟唐萱容見著面啊!”
“當時在別館內負責我飲食的人是唐萱容的母親鄭姑姑。我要記得沒錯,我當時是吃不慣你們大理國的菜餚的,所以你父親版納將軍想起自己府上有個漢人廚娘,便把她派到了別館來。”
“你就那樣跟唐萱容見著的?”
“有一回,鄭姑姑不知道犯了什麼事,胳膊被你燙傷了。無奈之下,你父親只好讓同樣會做菜的唐萱容來頂替她母親,那時,她只不過才十二歲而已。我的味覺很靈敏,她們雖然是母女,做的也是同樣的菜,但我很快嚐出了兩種手藝的不同,而我更喜歡唐萱容做的。”
這番話讓鏡臺模糊地回憶起了,自己身邊的確曾經有過一個廚藝不錯的小丫頭。那是父親出使大宋帶回來的。到此刻為止,她已經想不起那小丫頭長什麼模樣了,只是隱約覺得人是挺聰明的。曾經有段時間,父親的確把那小丫頭從自己身邊叫走過一段日子,難道就是去給元胤做廚娘了?天哪!這是什麼破緣分?
元胤隨意地瞟了一眼她臉上那迷茫又痛苦的表情,嘴角勾起一絲陰冷的笑容,問道:“終於想起來了?”山女在仙。
鏡臺扶著欄杆坐了下來,垂著眉,輕輕搖頭說道:“是想起來了,可你始終沒告訴我,為什麼要把她的名字給我?”
“我只想讓你牢記她一輩子!”元胤語氣冷沉地說道。
“要我牢記一輩子?”鏡臺抬起眼眸,望著元胤難受地說道,“難道真是因為我一句話害得她們母女被處死的嗎?你是想給唐萱容報仇,是吧?”
“你這麼說也行。”
鏡臺眼眶裡的淚水再次湧了出來,嘴唇顫抖了幾下說道:“你為了一個丫頭報仇,僅僅是因為當初她在大理做過你的廚娘嗎?”
“我報仇的緣由不用你知道。”
“趙元胤!”
“既然你已經知道唐萱容的事了,那你我之間就更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是因為唐萱容才這麼討厭我的嗎?”鏡臺不甘心地質問道。
“是。”
“什麼?”鏡臺全身酥軟,淚眼汪汪地看著元胤,“你別告訴我,你那時候喜歡唐萱容吧?你們才多大啊?會有喜歡的感覺嗎?”
“與你無關。”元胤冷冷地回了她四個字。
鏡臺忽然激動了起來,嗖地一下站起來,指著元胤憤怒地說道:“與我無關!你拿她來羞辱我,這也與我無關?我一直把那名字當做是你送給我的禮物,我還以為是你特意為我想出來的名字,可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這樣對我!趙元胤,我真的想殺了你!”
“隨你。”
“什麼?”
“連聰撮合我們倆這樁婚事時,本就是打算派你來殺我的,不是嗎?”
說到連聰,鏡臺忽然想起上回元胤在馬車上說的那番話。她忙問道:“你說連聰臨死才想明白的事,希望我臨死前也能想明白,難道說的就是唐萱容的事?”
“你現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