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寺有個藥房,備著常用的草藥,郡主可以放心取用。”
明珠隨後跟著一個小姑子去藥房取藥了。兮兮坐下,笑容滿面地看著阿察娜道:“mi藥?這種伎倆是不是太老套了?”
“你什麼意思?”阿察娜瞪了兮兮一眼問道。
“沒什麼意思,我只是說嫁禍者的手段真是不怎麼高明啊!我還以為遇著個多有智商的,結果卻是這般愚蠢!既然要嫁禍,就別用mi藥,哪個偷huan的人先把自己迷倒了,再偷huan的呢?”
阿察娜臉色一緊,駁斥道:“沒準是人家吳恩聲不願意,唐宣貞自己幹出來的事兒呢!”
“哦!”兮兮點點頭道,“這會兒版本又變了,剛才不是還說人家唐宣貞和吳恩聲兩情相悅,互相gou搭嗎?”
阿察娜不屑道:“我哪兒知道他們是怎麼回事?橫豎擺在眼前的就是事實!”
“那吳恩聲是怎麼進來的呢?”
“這你就得問吳恩聲了!說到底,這事兒也該是幽王府那位冰殘大人負責。靜音寺周圍的防衛不都是他調派的人手嗎?他明知道這幾天靜音寺裡都是些姑子女眷,卻還如此疏忽大膽,放了個男人進來,不知道究竟是何用意!莫不是幽王府的種種都是外界吹出來的,壓根兒就是一群草包呢!”
莊允嫻立刻抖落冰鉤在手,厭惡地瞪著阿察娜說道:“你再說一句試試!”
阿察娜還未開口,一旁的殷洛說話了:“莊家夫人稍安勿躁吧!這邊事兒沒完,你還想血濺當場嗎?冰殘大人是不是草包,既不是靠人家嘴巴說的,也不是靠你一隻暗器嚇唬出來的,你何必這麼大驚小怪呢?歇著吧!”
“太妃娘娘何須費這口舌呢?只怕人家是不聽的,”阿察娜輕蔑地瞥了莊允嫻一眼道,“聽說冰殘大人娶了位不知來歷的江湖女子,唉!可惜了冰殘大人那麼一個能人啊,除了打打殺殺之外,還能有什麼用呢?”
莊允嫻收回冰鉤,長袖一掃,冷冷地吐出三個字:“生孩子!”
阿察娜的痛楚瞬間又被戳著了,臉一黑,正要罵人時,兮兮開口笑道:“阿史夫人,你也請歇著吧!喝口茶,等吳恩聲醒來再說。他又不是蚊蟲,還能悄悄飛進來不成?”
“等?”阿察娜扭臉冷哼道,“本夫人可沒工夫陪你這兒審案子!實話告訴你,你來之前我已經吩咐侍婢下山去稟報張賢楚了。唐宣貞既然是張顯楚的侍妾,那由他來處置你應該沒話說了吧?我們張府的事兒不必勞煩你幽王府的側妃娘娘勞心!太妃娘娘——”她挪了目光看向殷洛問道,“你也不會反對吧?”
殷洛笑得雲淡風輕道:“我早說了,事兒是你們張府的事兒,我一個外人不會多說什麼的。”
“那好!”阿察娜翹起二郎腿,攏了攏長袖,斜眼瞟了瞟冬兒懷裡瑟瑟發抖的唐宣貞道,“待張顯楚來了,看他怎麼處置你!哪個男人會受得了自家妾室給他帶綠帽子,你的膽兒也太大了!”
唐宣貞的臉色因為冷水的刺激和連番的驚嚇已經慘白如雪了,她全身無力地靠在冬兒懷裡,聲音顫抖地爭辯道:“我是被冤枉的!我根本什麼都沒做過!”
阿察娜眸光犀利地盯著她說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現下才來分辨,誰信你去?敢做出這等不知廉恥之事,你可真是yin盪到家了!你不想想,你害的不單單是你自己和吳恩聲,還有一力推舉你的幽王府。要是給皇上知道,幽王爺推舉的活菩薩實為一個yin賤之人,他該有多震怒啊?”
“沒有……沒有……”唐宣貞胡亂地晃著腦袋,淚光漣漣地望著遊仙兒道,“遊姐姐,我什麼都沒做過……您要相信我啊!”
就在阿察娜和唐宣貞等人絮絮叨叨時,兮兮的腦子裡一直在思索著一件事情:吳恩聲是怎麼進來的?吳恩聲的為人兮兮還是相信的,應該不會幹出這樣的事情來。照明珠的判斷,吳恩聲應該是給mi藥迷暈了弄來的,可他是怎麼被弄進來的?是誰把他弄進來的?
就在兮兮百思不得其解時,她忽然感覺到旁邊有束目光不斷地瞟向她。抬眸之時,那束目光又飛快地躲開了,是朵夏。她有些奇怪了,朵夏為什麼一直盯著她呢?彷彿是在提醒她什麼事情似的。這時,她猛然想起下午朵夏送糕點的事情,以及朵夏說的那番話。
正在她皺眉深思時,*上的吳恩聲忽然輕輕地哼唧了一聲兒。剛聽見動靜,胡娘便要奔過去,滿臉兇相,彷彿想殺了吳恩聲似的。兮兮飛快地往她跟前一擋,冷眉問道:“怎麼了?剛才本側妃的話沒放在心上是吧?那你記好了,這事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