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娘娘了!”
傍晚時分,那斷人魂的秋雨才停了下來。山上氣溫遠比山下冷一些,又添了這秋雨的涼,更讓人覺著寒涼了。晚飯過後,大家各自散去逛了一會兒,隨後便輪流沐浴更衣,然後齊聚在正殿內,焚香打坐。
兮兮和雀靈照舊缺席,她們倆壓根兒就是上山來玩的。別人正靜心打坐時,她們倆添了一件披風去看姑子們做東西。寺廟裡的各種符都是姑子們自己動手畫,動手縫的,除此之外還會穿些佛珠,做些黃布香袋送給香客。
兩人正跟那些年輕姑子們湊熱鬧時,一個小尼姑推門而入,慌手慌腳地朝她那些師姐們喊道:“快去看吶!那邊……那邊出大事兒了!”
兮兮停下手裡正在折的三角符,抬頭問道:“出什麼大事兒了?”
“說是……說是……捉jian呢!”小尼姑才十歲,說出這話來時,大家不覺著震驚,反而有點好笑。裡面一個大點的姑子笑道:“你犯瘋病了吧?我們這寺裡你想捉jian也得有男人不是?”
“真的真的!”小尼姑一臉誠懇地使勁點頭道。
其他人還是不相信,只當小尼姑說笑呢!直到遊仙兒派了冬兒來叫兮兮和雀靈時,大家才意識到小尼姑沒撒謊!
當兮兮匆匆趕到阿察娜單獨住的那個小院時,院子裡擠滿了女眷,正紛紛互相私語著。而其中一間房內傳來了阿察娜的怒喝之聲:“不必多說了!當場抓了個正著,你還想抵賴!胡娘,將這兩個無恥之人帶回張府去,看張賢楚怎麼發落!”
門口圍觀的女眷和姑子們見了兮兮,都讓開了一條縫。兮兮走進房內一看,只見唐宣貞披頭散髮地趴在地上,雙眼哭得紅腫如桃,渾身上下只裹了一條薄被,卻被水淋得溼漉漉的,極為狼狽不堪!而在她旁邊的*塌上,蚊帳掩映,裡面似乎躺著一個赤著上身的男人。兮兮看得不是很清楚,忙問屋內站著的莊允嫻道:“那是誰?”
莊允嫻神色嚴肅地回頭道:“是吳恩聲!”
“怎麼回事?”
兮兮剛問完,站在唐宣貞跟前的阿察娜便一臉怒容地轉過身來對兮兮說道:“你這側妃娘娘來得正好!你且好好瞧瞧,這就是你們驚幽城的活菩薩!偷ren都偷到寺廟裡來了,可真是個活菩薩!”
“偷ren?”兮兮往前走了兩步,細細地打量了一下屋內的景象,沒錯,這微微帶著酒氣的氛圍,唐宣貞和吳恩聲這打扮,儼然就是一副被捉jian在塌的景象!不過,兮兮腦海裡直接反應出了一個事兒,唐宣貞再急,也不會急得想跟吳恩聲怎麼樣吧?就算兩人真有往來,挑在寺廟裡是不是有點過了?
“側妃娘娘,”阿察娜帶著一股子質問的口氣道,“看清楚了沒?這就是你們幽王府裡嫁過來的人!什麼活菩薩?簡直就是人盡可夫的yin婦罷了!虧你家幽王爺還有臉向皇上稟奏,根本就是名不副實!欺騙皇上,等於欺君你知道嗎?”
“先別嚇唬我!”兮兮朝阿察娜揮揮手道,“我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兒呢!你說偷ren就偷ren?你站在*邊看他們倆偷了?”
阿察娜身邊的胡娘冷笑道:“您好歹是個側妃娘娘,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也不怕外面那些人恥笑你去?果然啊,幽王府出來的人真都是非同一般……”
般字還沒說完,兮兮忽然反手甩了胡娘一個巴掌,整個屋子瞬間清靜了下來!外面圍觀的也漸漸安靜了下來!
兮兮還少親自動手,可眼下這情景兮兮覺得自己要再不拿點威嚴出來,這主僕倆絕對是想坑死唐宣貞,順帶坑死幽王府不償命了!
“哪兒來的賤婢!有你說話的份兒嗎?”兮兮沉下臉來對胡娘怒喝道,“往常給你家大人三分薄面,你還真自以為是了?上回沒抽你兩巴掌,你心裡不舒坦是不是?滾一邊去!本側妃面前沒你說話的份兒!別說你了,就算是你家夫人,論身份也比本側妃低一截,你跑出來跳什麼大梁?馨兒!”
馨兒挺胸抬頭,一臉要收拾人的表情走過來說道:“娘娘請吩咐!”
兮兮指著胡娘道:“給我看著這賤婢,沒我吩咐,她再敢多說一句,抽死再說!”
“呵!梁兮兮,你這是耍的哪門子威風啊?”阿察娜怒了,“你想抽死我的侍婢,打算瞞天過海嗎?你們幽王府嫁出來的人做出這等下作事兒,你還有臉擺架子維護?莫不是這對狗男女的事兒你們早知道了?呵!本夫人才算見識到了,什麼叫蛇鼠一窩!我告訴你,今天是人贓並獲,由不得她不承認!你就算是個側妃又怎麼樣?唐宣貞傷風敗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