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匆微微顰眉道:“我也不知道來者是誰,只是感覺對方想要的不是我,而是心姐。可她一個在青月堂碌碌無為的人怎麼會惹上那些殺手呢?”
莊允嫻看著旁邊玩得正高興的心姐喊了一聲問道:“你是不是出去闖禍了?招惹上了什麼大人物了?你就不能老實點待在青月堂嗎?盡會給師叔惹麻煩!”
那叫心姐的女人看上去跟莊允嫻差不多大,模樣很秀氣,可惜她是個有些痴傻的人。聽見莊允嫻叫她,她回頭衝莊允嫻扮了個鬼臉說道:“人家為什麼要一直待在青月堂?青月堂不好玩!你不在,青芽兒也不在,喬鳶也不在,我找誰玩去?”
“有師叔陪你玩啊!”
“我才不跟他玩呢!沒意思!”說完她又轉回頭去,坐在書桌前玩起了堆木頭,勁頭十足的樣子。人是三十多歲的人,可心智還是十五六歲的樣子。
冰殘剛才見到心姐時就覺著有些好奇了,問莊允嫻道:“她是怎麼回事?”
“她啊,對了!”莊允嫻指了指心姐道,“往後要滅了青月堂的話,留她一條生路吧!你也該瞧出來了,她壓根兒不是混殺手那行當的。她是師叔從外面連帶喬鳶一塊兒撿回來的。一直都是這傻兮兮的模樣,沒地治了。”
“連青匆先生這樣的名醫也治不好?”
青匆含笑搖頭道:“世間最難求的藥是心藥,可遇而不可求的。她是心病,在下無法醫治。”
“這麼說來,她一直都在青月堂裡?”
莊允嫻點頭道:“是啊,她比我到青川牧場的時間還長呢!雖然人在青月堂,可沒幹過壞事,頂多幫師叔采采藥,做做藥丸什麼的。”
“她叫什麼?就叫心姐?”
“不知道她到底叫什麼,問她呢,她就說自己是心小姐,所以青月堂的人就叫她心姐了。”
正說著,心姐面前的木堆嘩啦一聲倒了。她很生氣,抓起幾顆木頭就朝青匆丟了過去,抱怨道:“為什麼又倒了?為什麼呀?這個不好玩,我要回去了!”
青匆忙起身像哄小孩子似的哄著她道:“我們到別人家做客呢!不能說回去就回去啊!總得給主人家一點面子是不是?”
心姐翻了個白眼,嘟嘴道:“什麼主人家啊!下回不來這兒了,好不好,青匆?”
“為什麼啊,心姐?”莊允嫻插嘴問道。
心姐指著莊允嫻,一臉小孩子氣的模樣說道:“叛徒!”
“心兒,你不能這麼說,”青匆故意板起臉訓她道,“你來允嫻家做客,怎麼能罵她是叛徒呢?她要不高興了,會趕你走的。”
“她是叛徒啊!”心姐理直氣壯地說道,“青月堂的人都這麼說的!允嫻你是叛徒,大叛徒!”
“你才是個大麻煩呢!師叔甩都甩不掉的大麻煩!哎,我家不歡迎你,趕緊回你的青月堂去!青匆師叔不要你了,你自己回去吧!”莊允嫻故意氣她道。
心姐的嘴巴立刻癟起了,流露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拽著青匆的衣袖說道:“我們回去吧!不來這兒了,為什麼要到叛徒家裡來呢?”
“因為青匆師叔真的不打算要你了,他要娶新媳婦了,你趕緊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莊允嫻逗她道。
心姐真的就哭了,抱著青匆的腰哭得稀里嘩啦的,一邊哭還一邊指著莊允嫻道:“應銘行才不要你了呢!誰要你這個叛徒!應銘行才娶新媳婦了呢!應銘行娶了好多好多新媳婦了,才不要你這個大叛徒呢!”
莊允嫻臉微微紅了,又忍不住好笑,忙又說道:“青匆師叔也要娶好多媳婦呢!你給她們做丫頭好不好?你給她們做丫頭,她們就不趕你了。”
“不好!”心姐死死地抱著青匆哭道,“我趕她們!”
“你怎麼趕她們呀?”
“拿藥毒死她們!”心姐瞪著一雙帶點稚氣的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
別說莊允嫻了,連冰殘都被逗笑了。青匆無奈地笑了笑說道,“你就別逗她了,又要哭個沒完了。她本來就認生,晚上又要鬧到半夜去了。”
“哎,心姐,”莊允嫻笑道,“想不想出去玩?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我不跟叛徒玩!”人家心姐很有原則,一口回絕了。
莊允嫻樂翻了,居然大笑了起來。冰殘饒有興趣地看著她跟心姐鬥嘴,越看越覺著好玩。鬧騰了一會兒後,兩人這才離開了。
出了房間後,冰殘問莊允嫻:“你經常這樣逗她嗎?”
莊允嫻心情很好,點點頭道:“以前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