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陪著素英去買的,今早燉了一個多時辰,香糯滑口,魚肉鹹甜,連允嫻那嘴刁的剛才都喝了一碗呢!好歹你來了,得嘗一嘗再走。”她說完又招呼明珠道:“趕緊去啊,還愣著幹什麼呢?”
明珠悶不吭聲地去了伙房。遊仙兒瞧了瞧那方子,隨手遞給了兮兮道:“剛才是你說管選單的,拿去瞧瞧,可還行?與你們那尋花宴可還陪襯得起?”
“什麼尋花宴?”
“還不是她和允嫻想出來的主意,”遊仙兒笑道,“說年年這個時節都喝桔花酒吃螃蟹,一點新趣兒都沒有,想翻出點新花樣來,說要弄個尋花宴。我是沒那工夫倒騰的,由著她們倆自己琢磨去。”
“若是要與花契合,那方子得改改了,才能配得起尋花兩字。”
兮兮把方子遞迴給了昭荀笑道:“我正想這麼說呢,昭荀先生倒快我一步,那行,你想想怎麼改吧!”
這時,明珠捧了雜魚粥來。遊仙兒忙道:“改方子不急,先把粥喝了。明珠,裡頭點了魚露沒有?昭荀喜歡那麼就著吃。”
“點了,”明珠把粥放在了昭荀面前,瞟了一眼他的臉色問道,“昭荀哥哥,你昨晚*沒睡嗎?”
“睡了的。”昭荀口氣淡淡地回答道。
“喬鳶走了嗎?”明珠又問了一句,她是今早才從兮兮那兒聽說元胤打算放了喬鳶的事。
“走了。”昭荀說著握筆的手略頓了頓,心裡又緊痛了一下。
“你沒去送她嗎?”明珠繼續緊著這個話題問。
“送了。”昭荀擱下筆,答得很輕描淡寫,內心卻如鼓如雷。
“你捨得嗎?”明珠冷不丁地又來了一句。
遊仙兒正要插話時,她又冒了一句:“要是真那麼捨不得,索性學冰殘哥哥和莊允嫻啊,私奔唄!梁兮兮不也這麼說的嗎?”
“明珠,你說什麼呢!”遊仙兒忙朝她遞眼色。
兮兮從那堆選單裡抬起眼眸,用毛筆頭戳了戳自己的額頭,無奈地搖了搖頭心想,想死的人攔也攔不住啊!人家昭荀先生剛剛走了心愛之人,心裡指不定怎麼難過著呢,偏還醋意十足地去酸諷兩句,佛祖都不想保佑你幸福美滿啊,東郭明珠!
昭荀的牙根緊了緊,故作淡定地喝著那碗粥,沒再答話了。明珠心裡那股氣兒還沒消,又想開口時,莊允嫻領著素英走進了偏廳,且說了一句:“也不是人人都像我似的喜歡私奔,喬鳶是幹不出這樣的事兒來的。她向來善解人意,體貼入微,又怎麼會逼著昭荀幹私奔這樣背叛王府的事兒呢?那種事兒應該只有我這種腦子抽風的人會幹吧?”
兮兮低頭掩嘴笑了起來。明珠臉色唰地一下就紅了,轉身看著莊允嫻說道:“她有那麼好嗎?善解人意,體貼入微?你倒是很清楚她的為人嘛!我差點都忘了,你跟她也算同門呢!”
“是算同門,怎麼了?”莊允嫻抄手看著明珠問道。
“怎麼了?”明珠冷笑了一聲道,“因為她是你的同門,因為冰殘哥哥現下肯要你了,所以你就覺著她應該跟昭荀哥哥一生一世了?你們那些什麼青川牧場啊青月堂啊的姑娘都嫁不出去,是不是?個個都眼巴巴地想嫁幽王府的男人呢!”
“你們齊王府的郡主又好得了哪兒去?不也是個個想嫁幽王府的男人嗎?何必說得好像是昭荀娶不著姑娘,逼著你嫁他似的,你要說句不肯,他立馬就能去把喬鳶追回來你信不信?”
“莊允嫻!”
“想幹什麼?”莊允嫻抬手接住了明珠揮過來的手道,“那隻胳膊好了又想讓我廢了你另外一隻?我倒不介意,就是不知道昭荀介意不介意再給你接回手!”
“你……”明珠氣得臉都紅了,使勁抽回了手。
遊仙兒忙起身拉開明珠道:“行了,怎麼說動手就動手了呢?”
“乳孃,”明珠氣鼓鼓地說道,“她到底是青月堂的人還是幽王府的人啊?怎麼老是幫那個喬鳶說話啊?冰殘哥哥別養了只白眼狼,回頭當心給咬了!”
莊允嫻眼珠子一瞪,上前扯開遊仙兒,一把擰住明珠的右胳膊使勁一掰,明珠頓時疼得大叫了起來,嘴裡罵道:“莊允嫻,你有本事就把我給殺了!你個青月堂的餘孽,得意什麼呀!”
“還有勁兒嚷嚷是吧?”莊允嫻把明珠兩隻手反擰住了,摁在了旁邊木柱上,“信不信我今天就綁你在這柱子上,讓你嚎個夠?”
“莊允嫻,你太可惡了!”明珠又痛又惱地跺腳罵道,“你臉皮比城牆還厚,冰殘哥哥都不要你了,你還這麼恬不知恥地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