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琥珀留守城內,我去換冰殘回來,中間不過七ba天的空隙。我和冰殘都不在的時候,你們只用做好一件事就行了。”
“什麼事?”
“如今青川殘黨被除,張賢楚等人也拿下了,城內應該沒什麼大風浪了。你們只用看好城防,不許任何人靠近或者傷害王府的兩位女主人就行,等冰殘回來。”
昭荀和嚴琥珀一齊點了點頭。元胤又道:“昭荀,那孩子的事你跟莊允嫻說一聲,暫時不要告訴冰殘,我已經派人去查了,若果真如如柳所言,孩子已經死了的話,到時候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他。”
“我明白,我會跟莊嫂子說的。不過主子,您真打算要親自去一趟?”
元胤點點頭道:“原本就是如此計劃的,我必須去一趟才行。”
嚴琥珀不放心道:“主子不用我跟著去了?”
“不用了,我先去跟冰殘匯合,他會一路護送我們到鹽州再返回,到時候齊王府的人會在鹽州等候,這樣就可以保萬無一失了。這趟雖說押送的人犯不多,但個個都不容有失,我得親自跑一趟。”
昭荀道:“娘娘和莊嫂子,主子大可以放心,有我和心姐在,不會出事兒的。”
元胤沉思了片刻後吩咐嚴琥珀道:“召回城內所有暗探,如果有人想對兮兮和莊允嫻不利,不管是誰,殺了再說!”
“知道了,主子。”
“飛鴿傳書給冰殘,一切照原計劃進行,莊允嫻受傷的事就不用提了,我去了再告訴他。琥珀,去把青海平提出來,該審審他了!”
元胤在幽關裡待到了下午才回東院。蕪葉剛剛給兮兮餵過了米粥,正彎腰在*邊給兮兮擦嘴。元胤走過去接過蕪葉手裡的絲帕,坐在了*沿邊上,細細地給她擦了起來。
兮兮除了有呼吸之外,還是沒有其他反應。雖然昭荀每天都準時來診脈,且並未發現異常,但元胤的心始終是揪著的。眼下要暫時離開兮兮一段日子,他就更覺著心疼了。
原本他和冰殘計劃好了,這回冰殘前往京城只是走走過場,不會真去。等冰殘走到半路上時,會放出風說冰殘也被伏擊了。隨後,元胤會一舉將青海平等人抓獲,連同上回偷襲被抓的漢鐵營的兩個將領一塊兒押送往京城,將兩夥人並在一起,跟皇帝稟報說是青川牧場殘黨所為。
這樣做不單單徹底地除了青川牧場,還給了皇帝一個很好的警告。事情計劃得很好,但兮兮昏迷和莊允嫻受重傷是元胤和冰殘沒料到的。
給兮兮擦拭乾淨後,元胤把絲帕丟到旁邊,挨著兮兮躺了下去。雖然兮兮昏迷著,但元胤還是每晚都陪著她,就怕哪天她忽然醒過來找不著自己了,會覺著害怕。
元胤側身躺著,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兮兮那張有些發白的臉,柔柔地握著她溫熱的小手掌,在她耳邊輕聲說道:“要不……等我回來你再醒?萬一你提前醒了,可不許鬧彆扭,我會盡快趕回來的,聽見沒?”
說著,他湊過去wen了一下兮兮的耳垂,把兮兮的臉撥過來朝向自己,輕輕地拍了兩下道:“怎麼都行,就是不能一直這麼睡著,也不能回你那所謂的異域去。梁兮兮,你記住了,我在這兒,這兒才是你的家,回到那邊去沒人管你的,聽見沒?”
兮兮吐氣均勻地躺著,眼睫毛長長地耷拉了下來,像是塊暫凍的玉石似的。
元胤心裡酸澀了幾下,不禁摟了她在懷裡,像哄嬰孩似的撫著她的後背說道:“想睡就睡吧,只要記得醒就行了。別忘了,我們的兒子還在你肚子裡呢,你不是想給他起小名叫草魚嗎?那行,我不嫌棄這個小名了,就叫草魚吧!生個兒子叫草魚,生個女兒叫金魚,怎麼樣?嗯?快醒,好不好,兮兮?那我們說好了,頂多再睡半個月你就醒,不許再耍賴了,好不好?”
埋在元胤頸窩裡的兮兮的睫毛忽然動了一下,掃得他的脖子有些發癢。元胤很敏感地察覺到了,忙托起她的下巴急促地問道:“兮兮,你聽得見我說話對吧?你會動了?眨眨眼睛給我看?”
兮兮臉上沒有任何反應,還是那麼平靜地閉著眼睛。元胤又有些失望了,不過剛才脖頸裡那一下他覺得自己沒感覺錯,是兮兮的睫毛在動,好像真的能聽見他說話了!
四天後,元胤準時動身前往汴京了,離開得悄無聲息。而六天後,殷洛接到了京城來的密函。當她展開密函一看,整個人都僵在那兒了!
身旁的瓶兒見她臉色異樣忙問道:“娘娘,京城裡出什麼事兒了嗎?”
殷洛收回目光,往面前殘枝枯葉的荷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