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她的車。
凌菲走到馬路中央,朝車子揮揮手。
她絲毫沒有察覺,車內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助理。
原本該停下的車子,不僅沒有停下,反倒加速朝她衝了過來。凌菲看清局勢,頓時大驚,轉身一頭朝馬路另一端躲。可人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車子。
車子穿過馬路,特狠地撞在凌菲身上。
寶藍色影子在空中畫了條弧線,然後砰砰砸在水泥路上。
五臟六腑狠狠一震,凌菲瞪大眼睛,她看著血從自己眼角滑下,她想喊救命,卻失去了意識。這時,黑暗中,車門開啟,走下來一個戴半張面具的黑衣男人。
宋御看了眼鮮血狂湧的凌菲,面具外僅露的兩隻眼睛,冰冷沒有一絲人氣,面對這等場面,宋御依舊沒有半點伶香惜玉的心思。他彎身,將凌菲抱在懷裡,朝馬路另一頭的別墅走去。
別墅門開著,宋御進了別墅,穿過廳堂,來到餐廳。
餐廳臺桌上,鋪著一塊白的一塵不染的桌布。他將凌菲放到餐桌臺上,然後支起攝像機,等待一場華麗的手術。
這時,二樓傳來腳步聲,宋御望去,見到的是穿著一身白衣,臉上帶著惡魔面具的男人。男人步伐優雅,身姿挺拔,微長的黑髮隨意懶散的搭在額頭兩側,面具下的雙眼,漠然冷冽。
白衣顧諾賢,依舊冷然似魔鬼,再加上那副猙獰可怕的面具,讓他整個人變得更加陰冷恐怖。
“人帶來了。”
宋御對他點頭,然後轉身從廚房裡捧來一個盒子。
顧諾賢接過盒子,將它開啟,裡面排列的是各式各樣的手術刀。戴上橡膠手套,顧諾賢拿出剃髮器,三兩下毫不憐惜地剃光了凌菲的頭髮。
腦袋光禿禿的凌菲,莫名的讓宋御想到了鴨蛋。
宋御嘴角抽了抽,對鏡頭挑眉,用唇語說了句:好戲開場。
沒了頭髮,可以清晰的看到凌菲腦袋兩邊,各有十公分左右長的傷口,傷口還在往外冒血。顧諾賢又換了一雙手套,很優雅的將消毒酒精倒在凌菲頭頂。
“啊!”
酒精刺激到了傷口,劇烈的疼痛瞬間驚醒昏迷的凌菲。
眸子乍然睜開,凌菲看到一個人,那人手裡握著手術針線,正在她腦袋上縫合著什麼。他一身白衣,臉上戴著一張魔鬼面具,身姿修長,像極了白無常。
“鬼啊!”
凌菲尖叫一聲,掙扎著想要逃跑。就在這時,顧諾賢看向宋御,宋御心神領會,一掌打在凌菲胸口。本就受了傷,再次遭受宋御全力一擊,凌菲二度昏迷。
“魚兒真不聽話,綁起來。”顧諾賢邊說,邊面色平淡地給凌菲縫合傷口。餐桌是特製的,四柱上皆有手銬腳鏈。宋御摸摸鼻子,依言將凌菲四肢固定綁在餐桌上。
如此,凌菲徹底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鉗子夾著彎曲尖銳的手術針,針尖刺破頭皮,從另一端穿出。接著,一針又一陣,凌菲的左邊腦袋上,不多不少,剛好縫合了十二針。
接著,顧諾賢換了根手術針,開始替凌菲縫合右腦的傷口。
鏡頭拍下這血腥的一幕,優雅似王子的男人替奄奄一息的女人縫合傷口,他動作有條不絮,看上去就像是在做一份精緻的糕點。邪惡的,殘忍的,讓人噁心,又讓人陶醉。
十二針全部縫合完畢,顧諾賢終於剪斷了縫合線。
凌菲左腦右腦的傷口各縫合十二針,雙倍償還,不多不少。
不僅是腦袋,凌菲後背、雙腿、雙臂,不同的地方皆有烏青程度不同的傷口,但是那些地方,顧諾賢不想去觸碰。他覺得,噁心。
“剩下的,你來。”顧諾賢扔掉手套,將殘餘工作交給宋御。
宋御聳聳肩,他很樂意替他掃尾。
跟顧諾賢比起來,宋御的動作就要粗魯多了。他消毒的時候,不用棉籤,直接將酒精倒在傷口上,等傷口滋滋起了反應,隨便用棉籤一擦,縫合,包紮,完事。
這中途,凌菲先後醒了三次,每一次,都嚇得暈了過去。
唯一的不同,不過是那主刀人由白衣男人換成了黑衣男人。而先前那白衣人,卻端坐一旁,細細品嚐著杯中紅酒。
這一黑一白二人,成了凌菲餘生的噩夢。
*
三點多的時候,兩人終於折騰完了。
“好了,收工!”
宋御收起工具箱,此時餐桌臺上的女人,早已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