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找縣政fu辦負責同志提出配合的要求。這一回,卻是連個工作人員都看不到了,直讓工作組有了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面對長川縣出現的問題,工作組可不敢怠慢,特別是厲富廣火急火燎的跑回了市裡,將情況送到了嚴寧的桌上。對於長川縣這種無異於打臉般的對抗,很是讓嚴寧火大,這才有了嚴寧的長川之行。
“書記,您看長川的建築新的新,舊的舊,亂成了一團。不是規劃的問題,主要還是在城市建設中,觸及了宗族的利益,這些大家族在縣裡都有產業,霸著地方不許拆遷,要不就是開出天價的拆遷費用來,縣裡的工作推行不下去,不得已才繞過老城區,另起爐灶的,最終搞成了有如牛皮癬一般的樣子……”看著車窗外不斷向後滑過的建築,厲富廣現,嚴寧似對長川這種頗具的特色的建築格局比較感興趣,比較瞭解情況的厲富廣主動地向嚴寧介紹起長川建築如此不倫不類的原因,繞來繞去還是沒能脫離長川宗族勢力影響的圈子。
“嗯,看來胡振山的難處很大啊,想要把工作幹好不容易呢……”厲富廣一路上不停地介紹長川的情況,所說的大都是長川的宗族勢力囂張拔扈,聯合排外的事情。目的並不是想讓自己對長川瞭解的更深入,反倒是有勸阻自己不要輕易去挑開這個蓋子的意思。
長川的宗族問題由來已久,做不到周全準備就輕易去碰觸,很容易造成尾大不掉的局面,稍有不慎,嚴寧就有可能被長川龐大的宗族勢力攪得連渣子都不剩。但是,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嚴寧要比厲富廣考慮的要多很多。這個時候,自己根本沒有任何退路。
稅費改革往小了說是關係自身的展前途,關係北江省的政治走向,往大了說卻是惠及華夏億萬農民的福祉,這項政策落實下去,有著劃時代的意義。所以,不但是省裡,就是京城裡也有很多長都在等著試點的結果,想看看這個農村稅費改革到底能為華夏農民帶來多大的利益,其他書友正常看:。這引人關注的地方太多了,就是因為一個長川縣,因為長川縣的幾個大點的宗族,就把全國農民的福祉斷送了,嚴寧說什麼也不能接受。
“嚴書記……”嚴寧的到來,讓胡振山有些激動,臉上呈現出見了親人般的感傷。在將嚴寧請進辦公室以後,胡振山覺得自己滿肚子的嘮騷,想要和嚴寧訴訴苦,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一臉的為難相,最終只是咬著牙堆坐在沙上,抓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茶水有些涼了,而且很苦,跟胡振山的心情一樣苦。
胡振山是俞天明的侄女婿,年前調整時,也就是俞天明調離的時候,就被派到了長川出任縣委書記。胡振山被配到這麼一個地方來,跟俞天明搖擺不定,懦弱無為的態度有很大的關係,可以說,胡振山是借了俞天明誰也不得意,誰也看不起的光。否則,憑藉著組織部長的名頭,也不至於到這個喊一嗓子都聽不到迴音的地方來。對此,胡振山只能認為自己命苦娶了俞天明的侄女,啥光沒借上不說,反倒讓自己折了進去。
到了長川任書記差不多兩個月了,胡振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捱過來的,每天混混噩噩的,手中沒有得力的兵,班子裡的同志總是拆臺,下面的人陰奉陽違,縣委的政令出不了辦公樓。至今胡振山還記得初到任那天所遭遇的尷尬。那一天,組織部副部長周文明將他送到任,與全縣幹部見了面以後,隨即就離開了長川。本身不是一路人,周文明沒有道理再留在長川替他壯聲勢。
周文明一走,胡振山沒講幾句話,就被縣長溫海成就接過了會議的主導權,慷慨陳詞,大談特談,從經濟展講到組織建設,從招商引資講到資源開,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讓他說了個遍,足足講了一個多小時,才意猶未盡的放下了話筒,把一個書記見面會變成了他的專題報告會,而坐在主席臺上的常委們看向自己的眼神居然都帶著一種憐憫,一種嘲諷,直讓新官上任的胡振山從骨子裡透著一種尷尬。
不過,初來乍到,胡振山知道自己對於溫海成這樣的本土幹部不能太過張揚,強龍不壓地頭蛇,溫海成在長川歷任組織部長,副書記、縣長,把持長川縣人事大權十幾年,主席臺下面黑壓壓的人頭中,差不多有著一半以上的幹部都是他提拔起來的,書迷們還喜歡看:。而且,溫海成的本家更是長川名列第一的大家族,今後的工作開展還離不開他的支援和配合。
壓下心中的怒火,耐著性子聽著溫縣長的專場報告,胡振山的腦子裡不停地思考著要怎麼開啟長川的工作局面。只是,散了會以後,胡振山知道自己想的太樂觀了。整整一個星期,居然沒有一個人找自己彙報工作,彷彿長川根本就沒有他這個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