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雖然不清楚陸小易為什麼會如此有把握擺平問題,但出於為嚴寧排憂解難的絕對忠心,略一猶豫之後,還是把劉鼎鋒的行蹤說了出來。
“一八一一,應該是這間了……”雙江酒店距離陸小易在江北的別墅只隔了兩條街,前後不過十分鐘,陸小易就站到了一八一一號房間之前,輕輕地舒緩了一下有些緊張的精神,整理了一下衣著,陸小易輕輕釦響了門扉。
“劉市長吧,方便嗎,我想跟你談一談……”雖然不知道劉鼎鋒來冰城有什麼目的,但現在時間不過八點,冰城的各大機關尚未到工作的時間,陸小易有把握劉鼎鋒不會這麼早就出門,其他書友正常看:。果然,房門敲響不過三四下,房間裡傳來一陣輕盈的腳步聲,房門也隨之被拉了開來,陸小易一眼就敢肯定眼前這個配帶著無框的眼鏡,削瘦的臉龐,混身上下充滿著淡淡的書倦氣的人就是自己的生身父親劉鼎鋒。
“你是?嗯!是嚴寧讓你來的?我覺得我跟你沒什麼好談的……”飄逸的長髮,精緻的五官,紫色的長裙,白色的坤包,陸小易保持了照片上的原貌,微微一楞神之下,劉鼎鋒立刻認出了眼前這個漂亮的女人不正是嚴寧包養的那個小情人嗎,他怎麼找到這來了,很顯然,自己準備以此對付嚴寧的事情敗露了,這人都上門來了,說不準又要搞什麼花樣,劉鼎鋒的警覺之心頓起,想也不想的就要關門,將陸小易拒之門外。
“劉市長,聽我把話說完……”眼看著劉鼎鋒就要關門,陸小易心中一急,纖細的手指插到了門框上。如此一來,劉鼎鋒若是硬關門,必然得夾傷陸小易的手。果然,劉鼎鋒猶豫了一下,最終也沒有將房門無情的掩上。
“你把手拿開,否則我要叫保安了……”既使看不起眼前這個顯得有些輕薄的女人,劉鼎鋒也不想壞了自己的名聲,真的傷到了人,到時候好說不好聽,只能會使事情越來越亂。
“劉市長,你先別急,我來跟嚴寧沒有任何關係,完全是代表我個人來的,聽我把話說完,談不談在你,我姓陸,陸小易……”從母親的介紹中,劉鼎鋒並不是完全薄情寡性的人,在自己出生以後,還曾郵過錢和衣物,知道自己的存在。只不過,母親性情剛烈,拒不接受這份類似於懺悔的補償,所郵寄來的錢和物品都被退了回去,久而久之,才斷了聯絡。因此,陸小易相信,只要劉鼎鋒聽到自己的名字,會給自己一個說話的機會,畢竟他欠著自己二十多年的父愛。
“陸,小易……”劉鼎鋒的身形猛的一震,整個人楞在了當場,眼晴緊緊地盯著陸小易,彷彿不敢相信一般上下打量。好一會兒,劉鼎鋒收回了目光,想要關上門的手不覺的放了開來,不由自主的側開了身子,給陸小易讓開了一條路,直到陸小易進了房間,才從失神中徹底回過神來。
“怎麼說呢,用你們領導幹部的話說,我就是一個不要臉的第三者,腐蝕革命同志精神,思想以及身體的鄶子手,不說人人喊打,也該受人唾棄。唉,其實這事也怪不到我,哪家的姑娘不想找個好老公,踏踏實實過日子,可我那不負責任的爹也不知道死哪去了,至少在我出生以後就沒見過,可憐我媽撿垃圾,做苦力,掃大街,含辛茹苦的把我養大,卻積勞成疾累出了一身的病。沒辦法,日子堅難,飢一頓,飽一頓的實在活不下去了,只能靠著這臉蛋還能換口飯吃……”劉鼎鋒讓開了身子,陸小易也不客氣,邁著輕盈的步伐進了房間,饒有興致的打量了一下這個近乎於奢華的房間。然後,自顧地坐在了沙發上,歪著腦袋說起了自己的生活。
“你媽,還好嗎……”陸小易看似自嘲的話語落到劉鼎鋒的耳朵裡,卻是句句誅心,愧疚的神色寫滿了劉鼎鋒的臉上。眼前不禁浮現出那張夢中時常出來的俊美而又精緻的面孔。依稀中和眼前的陸小易的臉龐重疊在了一起,用發顫的語調忍不住的問了起來。
“好,很好,若是沒有關節炎、風溼病、心臟病,身虛體弱這些亂七八糟的病,就是一個好人。要我說,我媽也傻,苦苦等著那個白眼狼半輩子,受了半輩子的罪,何苦去呢。不過,現在好了,我給他找了一個好女婿,孝敬她,尊重她,住的是別墅樓房,吃的是生猛海鮮,山珍海味,穿的是名牌時裝,比他等的那隻白眼狼強了幾百倍,雖然說我沒什麼名份,上不了檯面,但總比住在四處漏風的房子裡,為了一點點的藥費給人磕頭做揖要強多了……”
陸小易平時和嚴寧在一起,對官場的事情多多少少了解一些,雖然不知道劉鼎鋒的品性到底如何,但看他能硬著心腸幾十年不曾關心過她們母女,顯然也不是什麼善類,若要讓他退步妥協,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