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震發了這麼大的火。自打凌震從北江調回京城軍區,憑藉著在遼陽軍區取得的全機械化特種作戰的先進經驗,牢牢地站穩了腳跟,而劉向嚴舉才不避親,將駐紮在京城近鄰石原市,拱衛京畿的唯一一支全機械化旅交到了凌震手中,這可是京城軍區王牌部隊中的王牌,清一色的現代化機械和職業軍人,在例年的大比武中,無論是運動戰還是陣地戰,都有過斐然的戰績。凌震能將這支部隊抓在手中,已然納入了八大軍區一級主戰部隊的序列。
至於老汪頭,嚴寧也感到一陣的頭疼。前段日子王麗娜生孩子,王一飛的母親跑去侍伺月子,家裡就剩下了老汪頭一個人,整天閒的沒著沒落的。不知怎麼的,又想起了他師父臨終的所託,就趁著這段日子的空閒帶著十二形拳的拳譜跑到冀北尋找師門。
別看老汪頭一把年紀了,可是一個不安份的主兒,轉到冀北趙縣的時候正好碰上當地舉辦國術大賽,老汪頭的嘴是又饞又碎,在流水席蹭吃蹭喝也就算了,偏偏喝多了胡說,說這個是練的是花拳繡腿,說哪個練的是假把式,把人家貶低的一文不值,引來了當地人的一陣叫罵,若不是看他一把年輕了,只怕會上演全武行。結果,好好地一個拳術比賽被他這麼一鬧衝的七零八落,而老汪頭也被村民們懷疑騙子,小偷等罪名,被請進了當地的派出所。
好在老汪頭沒喝多,眼看著自己進了派出所,要當流浪人員關進收容所,關鍵時候醒了酒,還知道給嚴寧打個電話。嚴寧就讓在石原駐防的凌震把人接了去,算是給他提供一個落腳的地方,也方便他繼續尋訪師門。只是讓嚴寧沒想到的是,老汪頭一進了部隊,這性情極度高漲,這都快一個月了,居然有樂不思蜀的意思了,居然還沒回北江呢。
“招我惹我?酒,我的酒,讓老汪頭給偷喝了,這個老混蛋,老流氓,吃我的,住我的,還偷我的酒喝,我跟他沒完……”凌震有如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咆哮著的聲音有些語無倫次,反覆的喊著酒,那樣子有如奪了他的命根子一般。
“好了,不就是幾瓶酒嗎,這麼大的人了,還能不能有點出息,明天我給你送一車去……”聽著凌震說話越來越不著邊,嚴寧是恨的牙根直癢癢,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這個舅哥,可真是不省心,巴掌大點的小事,居然還好意思打電話來叫囂,兩個人一個是志願軍老兵,一個是機械化旅的旅長,加起來足足有一百多歲了,居然越活越回去了,因為幾瓶酒還能跟小孩似的鬧將起來,實在是有些不像話。
57、小人物的無奈之舉
57、小人物的無奈之舉
老汪頭再一次回到軍營,彷彿找到了從前的感覺,興奮的不能自己,一呆就是一個月,頗有幾分樂不思蜀的意思。而凌震和老汪頭別看歲數差很多,但兩個人都當兵,又都練武,可是對了脾氣。更重要的是兩個人都是見酒沒命的一路貨色,幾乎每天晚上都要湊到一起整上幾兩,聊部隊,聊江湖,聊拳術,儼然成了望年之交。
不過,兩人喝酒能喝到一起去,也因為酒鬧將了起來。前段日子,凌震從老太爺的窯藏珍品中偷了一瓶超過百年的茅臺酒王,沒有喝的意思,純粹就是跟人顯擺顯擺,顯擺完了,再偷偷送回老太爺的酒窯裡。結果,這事不知道怎麼讓老汪頭聽說了,可把老汪頭饞的吃不好,睡不好的,做夢都掂記著這瓶百年的茅臺酒王,
老汪頭知道這酒凌震自己都不捨得喝,更不可能分給他嚐嚐味。可是,這麼好的酒看的著,聞的著,卻喝不著,這在精神上可是很折磨人的。也不知道老汪頭哪股神經搭錯了,趕著凌震下連隊的時候,他居然順牆往上爬,三層樓的高度竟如履平地一般,最終透過窗戶鑽進了凌震的辦公室,連口氣都不喘的就把這瓶茅臺酒王喝了個乾淨,然後就躺在凌震辦公室的床上倒頭大睡,混然沒打偷了凌震的酒王當成一回事。
而從連隊回來的凌震看到這種情形,頓時陷入了暴走狀態,這酒自己都不捨得喝,居然讓老汪頭給偷喝了,更可恨的是老汪頭把喝的太過乾淨,一滴都沒剩下,更讓凌震怒不可竭。不過,老汪頭一把年紀了,是打不得,罵不得,險些被氣瘋了的凌震這才想起了嚴寧,這個把老汪頭送到他這座軍營裡來的罪魁禍首。
“活該,誰讓你沒事拿著四處顯擺,不偷你偷誰。這酒喝都喝了,發通火就能解決問題了?這酒王是一時半會找不到,以後碰到了再說。先給你一車,要不要,給個痛快話……”與其說凌震因為酒生氣,不如說他因為沒喝到酒來的更恰當,嚴寧估計哪怕老汪頭給他留個一兩二兩的,讓他嚐嚐味,解解饞,凌震都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