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的動作,全是虛假的客套。直接的表現就是錢立運打算透過組織部在全市抽調一批幹部深入到企業掛職,參與改制的想法成了空,組織部長祝賀不知道是得到了什麼指示,前後送來了兩批名單,抽調的人員都是各部門當不得大用的閒散人員,兩次被錢立運否決了以後,祝賀又來的脾氣,拖拖拉拉半個月也沒能選出錢立運所期待的掛職幹部,這事就沒了動靜,這讓錢立運的肚子裡弊了一下子火。
丁海洋打著什麼算盤錢立運很清楚,就拿抽調幹部到企業中掛職來說,出了成績必然要在級別待遇上給個說法,這就涉及到了幹部提拔,而提拔起來的幹部都知道是參與企業改制而提拔起來的,自然就會站到自己這一邊來,如此打亂丁海洋在人事任命上的佈局不說,還要替自己積攢力量,這費力不討好的事情,丁海洋不願意去做,也不想給自己在人事問題上有可趁之機。
對於丁海洋的這個態度,錢立運氣惱歸氣惱,卻又無可奈何。不過,錢立運不急,把情況說給嚴寧以後,煩惱隨著也轉到了嚴寧的頭上。現在的嚴寧,就像一隻混身上下長滿刺的刺蝟,誰敢碰一下,都會被嚴寧視為對寬甸改革的挑戰,都會被視為對嚴寧進步的絆腳石,就丁海洋的這個態度,嚴寧輕點會當石子一腳踢開,重點就是踩的永世不得翻身,絕對會有樂子看的。於是,錢立運不急不躁,拭目以待。只要嚴寧的動作一出來,不但會壓下丁海洋的勢頭,更能借此壓制住政府內部的蠢蠢欲動,馬浮生也好,紀敏感佳也好,在知道事不可違的情況下,勢必會有進一步的配合。
不過,企業改制遇到了阻力,推進不下去了,但閒著什麼也不幹不是錢立運的作風,這一邊等著嚴寧下一步的舉動,一邊帶著秘書和相關部門針對企業發展狀況全面展開了調研,就當瞭解情況了,也好為下一步打好基礎。於是,寬甸上下自錢立運起,自各個部門止,突然興起了一股大下基層的作風,新聞,報紙鋪天蓋地的連篇報道,很是吸引了群眾們的眼球。
而楊致富則很有些小聰明,眼見著錢立運把錢權都抓到了手中,自然知道錢立運早晚要把手伸到人事上,有了組織部不配合錢立運工作這個由頭,楊致富可算有了一個光明正大的由頭,上竄下跳,大肆從太和縣中抽人,充實他的力量,沒有組織手續,全是來白幫忙的,就等著錢立運有所動作以後,形成即定事實,到時候丁海洋也好,錢立運也好,誰都挑不出理來。他楊致富在寬甸的勢力也就急劇膨脹起來了,再也不是根基淺薄的光桿司令了。
“寬甸公路分給甘南路橋公司部分工程沒問題,不過數量不能太多,五十公里吧,再多其他的部門就不好分配了,楊威你把目光放長遠點,用不了多久整個甘南都會進入高度發展期,基礎建設的投入小不了,足夠你吃的……”時間推進了十月,京城的氣候不再是悶熱的桑拿天了,一早一晚已經有了些許的涼意,甚至西山那邊還曾飄了一回細細的小雪花,但嚴寧的心情很是躁熱難安。
錢立運上任兩個多月了,企業改制仍是一點頭緒沒有,丁海洋整天哼哼哈哈的拖後腿不幹正事,已然成功的挑起了嚴寧的怒火,嚴寧正在尋找一個契機,準備要狠狠的敲打一下這個不開眼的死胖子。只是嚴寧分身乏術,想要下到甘南再找雷啟功和楊茂林溝通一下的時間都抽不出來。中央第二輪巡視地方工作已經展開了,嚴寧很不幸又被選進了工作組,還是要帶領一個組開展審計,紀檢、計劃、作風等方面的巡視工作。
恰恰在這個時候,楊茂林的小兒子楊威跑到了京城來找自己,這讓嚴寧的眼晴一亮。楊威是甘南省公路局下屬的路橋公司公司的一個專案經理,科級待遇,來找嚴寧的目的就是路橋公司瞄上了寬甸已經進入測會階段的公路。寬甸一舉上了八百多公路的高等級公路,可是吸引了眾多人的目光,雖說工程施工都得競標發包,但那是唬弄外行人的,真正的情況是什麼樣,內行人都明白。
在所有人都往寬甸跑,找門路,拉關係去和錢立運搭線的時候,楊威這個省長公子卻反其道而行,直接殺到了京城來找嚴寧,作為楊茂林的小兒子,一些內幕自然要比別人瞭解的多,自然知道嚴寧在寬甸中佔據著一個什麼位置,也知道這事只要嚴寧點了頭,基本上就成了定局。
“嘿嘿,嚴哥您就是痛快人,五十公里不少了,足夠我交差了,那個回頭您和錢市長打個招呼……”雖然是省長的公子,走到哪都有面子,但那得分在哪,在嚴寧這塊,楊威知道自己就不夠看了,臨來的時候,早就有過細緻的打算,嚴寧不至於捲了自己的面子,但也不會給自己太多的工程,能給個二三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