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抓兩隻絨山羊回來,咱們烤個全羊,你不知道,這絨山羊啊,一烤起來肉嫩骨酥……”事一辦完,凌震又恢復了本來面貌,說的話不是吃就是玩,說著說著還不自覺的嚥了一下口水,直讓嚴寧飄起一溜白眼球。
“凌震,我就不理解了,這部隊是虧著你了,還是欠著你了,你是不是打算不打部隊吃黃了不罷休啊,這一天倒晚怎麼就想著吃呢,最初我認識你的時候,你還能帶著戰士訓練訓練,現在倒好,整個工作都扔給了王參謀長,你就成了一個吃乾飯的飯桶了,哈哈哈……”事情解決了,嚴寧的心情也輕鬆了不少,順著凌震的話把開始數落起凌震來,這半年多來,兩人的關係十分親密,互相揭短損人的事沒少幹,不過,這關係也是在彼此的擠兌中不斷的提升,不得不說兩個人是互相看對了眼,書迷們還喜歡看:。
“你怎麼知道我不訓練了,這不是上級有命令,不讓我對戰士進行超負荷訓練嗎,不超負荷還用得著我親自訓練嗎?有王參謀長一個人足矣;再說這吃,吃怎麼了,人活著不就是為了吃嗎,唉,你是沒捱過餓,不知道捱餓是什麼滋味,不知道四五天水米沒打牙是什麼滋味……”最初凌震還跟嚴寧頂幾句,可一說到吃,整個人變得消沉起來,似是有什麼不願意想起的回憶一般,發了一痛感慨,卻漸漸沒了聲音。
“嚴鎮長,你別怪凌大隊,說起來你也不是外人,一些事情不應該瞞著你,但我們有紀律,不能輕易透露過去,所以你別見怪。我們特戰大隊原本有五十個人,現在滿員才四十四個,去年,凌大隊帶著我們在西北執行任務,結果被熟悉地形的敵人帶進了沙漠無人區域裡,雖然最終全殲了敵人,但由於後勤補給不足,凌大隊帶領的一個小隊十個人只回來四個,其餘的六個兄弟都是因為飢渴沒抗住最終被餓死的,既使這樣,兄弟們寧願餓死,也沒有一個人去動死去的弟兄的屍體,回來之後,上級因我們損失巨大,對特戰大隊的戰鬥力起了懷疑,想要解散卻又實在不捨得,最終把我們整個大隊都送到了北江來了,放到了東海鎮去守隧道,剛認識你的時候,正是由於幾個戰士得了後遺症,一天到晚總感覺餓,隊裡的補給又不足,不得已才到老鄉家裡去偷東西吃……”王進勇的聲音很低沉,似乎不願意回想那段讓人難忘的過去。
“對不起,凌震,我不該擠兌你,你是好樣的,特戰大隊的戰士也是好樣的……”聽了王進勇的解釋,知道了凌震和特戰大隊的過去,嚴寧覺得自己很敷淺,很幼稚,凌震拿自己當朋友,而自己居然拿凌震內心中最痛楚的傷疤來開玩笑,這事自己做的可不夠地道。
“嘿嘿,沒事,你這麼說可就遠了。說起來,我們還得感謝你呢,要不是你的幫助,幫著我們又建豬舍,又建蔬菜大棚的,不但讓弟兄們吃飽了,還讓大隊能在全軍日報上露了臉,要不,我還拉不下來臉去求家裡的老關係呢,那我們現在還在東海鎮過著吃不飽,穿不暖的窩囊日子,整天跟著兩條鐵路線,兩個隧道較勁呢,現在雖說沒能回西北去,但怎麼著大隊的番號算是保下了,條件也改善了,我也算對得起全隊的兄弟們了,其他書友正常看:。說起來也是緣份,認識你這一年,我的性子變了很多,笑的也比以往多多了,你不知道,以前新來的戰士被我訓練的哭天喊地,背地裡都管我叫鐵面猩猩……”嚴寧能感覺到,凌震這一年確實變了不少,再不是自己最初登門連句話都懶得和自己說的那個凌震了,這不能不說是成熟的表現。
“哈哈哈,戰士們這點倒沒說錯,我看你就是一個大猩猩……”嚴寧被凌震大猩猩的自嘲逗得哈哈大笑,別說,不知道哪個戰士這麼有材,居然給凌震起了這麼一個形象的外號。
“大猩猩就大猩猩,也沒什麼不好的,最起碼猩猩還是僅次於人的高階動物,哈哈哈,聰明著呢。不過,嚴寧,我還真就不理解你了,你一個京城大學的高材生,謝教授的入室弟子,在京城得有多少部委搶著要你,你怎麼偏得回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來……”在凌震眼中自己是另類,嚴寧也是一個另類,最起碼在嚴寧的畢業方向上,回到北江來就是另類的最大表現,或者說這是一個很傻很糟糕的選擇。
“這沒什麼不能理解的,就像你當兵一樣,上哪去駐紮,上哪去執行任務,你能決定嗎,保家衛國,哪裡需要上哪裡去吧,這是士兵的宗旨,而我也一樣,北江是我的家鄉,北江很窮,很落後,我能師從謝教授,學得一身知識,最大的願意就是能透過自己的努力改變家鄉落後的面貌。然而事與願違,我在發展經濟的同時,難免會侵害一些人的利益,他們會不停在的後面拉你的後腿,陰謀、陽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