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人側目,更多的是錢立運的迅速掘起讓徐東昇在內心裡感到了不安,如果再不展開應對,既使自己出任了縣委書記,也勢必走上李慶隆的老路。
李志縣長的話,再一次讓徐東昇把思路轉到了嚴寧的身上。從目前的情況看,沒有什麼比從東海鎮截留錢款更方便、更快捷的解決途徑了,不但解決了上訪教師的工資問題,還扯了嚴寧的後腿,把東海鎮的公路建設遲緩下來,讓嚴寧長點教訓,知道一下什麼叫做尊重領導。只是這麼做合適嗎?嚴寧能夠乖乖就範,任憑自己牽著鼻子走嗎?東海鎮的工程就這麼停下來嗎?徐東昇猶豫了,雖然他知道這麼做不合適,但牽涉到嚴寧這根刺,實在讓他有些為難。
“李縣長的建議我不同意,其他書友正常看:。”突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徐東昇的沉思,孫啟望面帶不氛的看向李志,如果眼神能夠殺人,估計李志已經死上千百回了。
“東海鎮的公路建設,小了說是東海鎮自己的問題,但實際上是盤活榆林,甚至雙江西部的重要舉措,省市領導要是看不到這一點,任憑嚴寧再有能力,也別想從省裡要到一分錢,現在這個專案廣泛受到各級領導的關注,這個時候把工程款截留,使工程停下來,弄不好會引起一定程度上的政治責任。因此,作為工程建設的總指揮,我不同意李縣長的建議。”成功的把目光吸引到自己身上,孫啟望提出了自己的理由,事實也正是如此,誰要截留東海鎮的工程款,就要為此承擔相應的責任。政府常務會議都是有記錄的,到時候別把我推出去頂罪,這個黑鍋孫啟望可不想背。
“只不過暫時挪用一下,又不是不還了,等到下個月財政上有了進項,自然會還給東海鎮,至於這麼小題大做嗎?”孫啟望的話引來了李志的強烈不滿,舉重若輕,不痛不癢的補充了兩句。
“李縣長的意思是讓工程停工一個月,等到下個月財政有錢了再開工?那各建築公司怎麼打發?是留在原地等著,還是哪來哪去?停工的機器裝置怎麼辦,是拉走還是留在工地現場?還有,我們做決策也要考慮一下基層部門,工程款截留了,東海鎮會怎麼辦?陳至亞和嚴寧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把工程款划走?我不認為李縣長的建議是解決問題的好辦法。”孫啟望用一種看白痴的眼神看了一眼李志,輕蔑的神色盡顯於臉上。
“我剛才說了,東海鎮的工程款縣裡只是暫時借用,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還給東海鎮,這是政治需要,是大局,難道陳至亞和嚴寧這點政治覺悟都沒有嗎?縣裡有了困難他們幫著分擔一下有什麼不對嗎?難道只能是他們向縣裡伸手,不能反哺一下縣裡嗎?”孫啟望的態度這讓李志大為惱火,發出的聲音都變的尖厲起來。這也難怪李志生氣,在他的印像裡孫啟望就是一個擺設,一個軟柿子,什麼時候只是擺設的透明人孫啟望也敢跟自己叫囂了,這榆林的天難道已經變了嗎?
“好了,東海鎮的工程款不能動,書迷們還喜歡看:。慶隆書記早有交待,東海公路建設是全縣的重點工程,工程款由東海鎮自行支配,任何單位和個人都不得對其伸手,這事沒得商量,你們也不用再爭下去了……谷局長,說說水利局的情況,我記得年初省裡拔下一筆二百萬元小河流域治理的款項,這才五月,你別告訴我這筆錢已經都拔晚了……”聽著李志和孫啟望的爭吵,思來想去的徐東昇始終拿不定主意,不過,在徐東昇的眼光掃過會場,看到水利局的谷局長帶著一絲微笑以後,徐東昇想起了一碼字事來,心裡立刻有了定論,直接拒絕了李志的提議。
嚴寧的背景深,能力強,同時也是一個不安份的人。早在嚴寧主持修建順橋公路時,谷仁有暗中伸了手,把錢給截留了下來,結果引來了嚴寧的強烈反擊,一番運作之後,省裡市裡的拔款全都停了下來,整個榆林的財政陷入了停擺的狀態,逼迫著縣裡領導讓谷大郎吐出錢來。這還不止,雙江反貪局緊隨其後,利劍直指谷大郎,若不是李慶隆出手攔了一下子,谷大郎又知識務,否則如今這谷大郎哪有機會到這裡來開會,值不定在哪個號房裡蹲著呢。
嚴寧收拾谷大郎的事,榆林知道的人不多,但徐東昇卻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情,嚴寧才納入他的視線,讓他起了招攬之心,奈何嚴寧認準了錢立運,一條道走到黑,甚至還打了自己的弟弟,一點面子都不給自己留,這才讓徐東昇把嚴寧當成了眼中釘,肉中刺,時刻記著等到自己掌權的那一天,直接把嚴寧扔到大山裡去,讓嚴寧在哀號空渡餘生。
不過谷大郎的經歷也給徐東昇提了醒,嚴寧是個不安份的主,真要斷了他的工程款,值不定會鬧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