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渡不動聲色,一邊緩緩上樓,一邊同樣用傳音入密道:“嫣兒放心,師兄絕對不會讓你嫁給別人的。”
司馬嫣聞言,臉上便露出甜蜜幸福的微笑,如百花瞬間綻放,魅力驚人。
如果夏子義在場,估計就不是宕機那麼簡單了,要是再讓他聽見司馬嫣此時說的話,一定會吐血三升而死。
司馬嫣說的是:“對了,師兄今日怎麼沒有去神廟?讓嫣兒好等呢!”
“抱歉!最近修煉有些懈怠,課業之後被師父留下訓斥了一頓,出來時已經晚了,師妹你就不要怪我啦!”凌渡解釋道。
因為他在前,司馬嫣在後,所以司馬嫣並沒有看到他眼中那抹濃濃的厭惡與不耐,還有些自責道:“啊?都是我不好,不該強求師兄每日見面的,害的師兄修行受阻,還被師尊責罰……”
“傻丫頭,說什麼呢?見了你之後,我才有心思去修煉,若是一日沒有見你,師兄恐怕都要相思成災了,哪裡還有精力去修行?”
凌渡轉頭看了看司馬嫣,眼中的厭惡早就變成了濃的能把人心融化了的溫柔。
人長得英俊無比,還會說肉麻情話,這對無知少女來說,就是不可抗拒的毒藥。
司馬嫣感動的熱淚盈眶,顧不上再傳音入密,望著凌渡喃喃道:“師兄……”
凌渡轉頭見朗逸已經上了三樓,便微笑著捏了捏司馬嫣的臉,然後就恢復了自己平日淡然的表情,慢慢走了上去。
司馬嫣深吸口氣,眨去眼中霧氣,仰著下巴也高貴冷豔的上了三樓。
這倆人,裝來裝去的也不嫌累。
三樓很安靜,朗逸並沒有凌渡和司馬嫣想象中的大放闕詞,反而直直的站在樓梯口前,這讓他們二人十分奇怪,走過去一看,頓時嚇了一跳。
只見朗逸一動不動,像是被人施了術,竟然痴痴的望著背靠欄杆的那個年輕人,眼中飽含淚水,表情充滿了痛苦、哀怨、懊悔和濃濃的驚喜,彷彿見到了多年失散的戀人一樣。
“郎世兄,你怎麼了?”司馬嫣問。
朗逸身體一震,眼底閃過一絲慌亂,然後呆愣愣道:“怎、怎麼了?”
司馬嫣指指他的眼角,說:“你剛剛好像……在哭。”
“什麼?這……這……”朗逸摸了摸眼睛,目瞪口呆的看了溼潤的手指好一會兒,忽然怒火萬丈的衝欄杆處的年輕人大吼道:“是不是你對我做了什麼?”
欄杆處的年輕人自然就是秦歌,他這會兒也很莫名其妙。
一個大男人,上來後半句話沒說,看到老子就開始發愣,愣著愣著還要哭,幹什麼?想耍流氓啊?!雖然長的挺帥,可老子是直的好嗎?不過……為什麼老子會覺得他的眼神很熟悉呢?
強忍著身上的雞皮疙瘩,秦歌想了想,就配合朗逸道:“不請自來,舉止無禮,一個小小的教訓,權當給你長個記性。”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教訓小爺?”
朗逸心中鬆了口氣,臉色則更加憤怒,擼起袖子就要動手。
凌渡趕緊拉住,對秦歌彎腰施了一禮,說:“天玄宗掌門座下弟子凌渡,拜見前輩。”
“嗯,你很不錯,天玄宗果然不愧是傲漢國第一大宗。”
秦歌離開欄杆,大咧咧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還拍了拍肩膀。天宮愛見狀撇了撇嘴,然後乖乖的走過去開始為他揉捏肩膀。
凌渡見狀,眉頭就微微蹙了起來。
第五百五十五章 快四十的老姑娘
神界雖然看上去很像華夏文學中的修真世界,但事實上,這裡還是一個以平凡人為主導的世界,只不過相對地球上稀少的神裔來說,這裡能夠修行的人多了一些而已。
所以,儘管老百姓對修士並不陌生,可那些能夠飛天遁地的大能對他們來說,依然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傳說。也因此,許多高階修士外出時為了避免麻煩,都喜歡適當的隱藏自己的實力。
凌渡身為修行中人,自然非常瞭解這方面的事情,一探查到秦歌的修為果然如司馬嫣所說只有兌氣巔峰,第一反應就和那個巡城校尉扈安一模一樣。
可此時見秦歌竟然當眾讓侍女揉捏肩膀,臉上還帶著無比浮誇的享受表情,他的心不免就犯起了嘀咕。
修行初期修身,中期修神,後期修心,即便是邪魔歪道修到了一定的境界,也不會對一般俗世凡人的享受有太大欲望。
秦歌此時的樣子,哪裡像一個世外高人?分明就是一個剛剛得了一筆橫財的暴發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