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走上臺階之前,秦歌習慣性的釋放出空間觸角探查了一下整座院子,發現暗處有不少固定站崗的西裝壯漢和流動崗哨,至少也有三四十人,由此可見,這間會所的主人背景也小不到哪兒去。
走上臺階,可以看到一樓大廳裡金碧輝煌,Y字型的樓梯從兩邊一路延伸而上。大廳裡沒多少人,顯然宴會是在樓上舉辦。
踏入大廳,便有禮貌的迎賓進行第二次身分認證,和院子大門口只看邀請函的守衛不同,這裡的迎賓竟然手捧著一個花名冊來印證來賓姓名。
這就有點兒過了,幹嘛?想透過這種手段表現來賓的尊貴麼?一個慈善晚宴還要弄出這種噱頭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所謂“慈善”二字會有多少含金量。
來到二樓,大廳裡已經有了不少人。男士們大都西裝革履,不管是禿頂大爺,還是猥瑣大叔,一個個都表現得彬彬有禮,要多紳士有多紳士,而女士們則身著各式晚裝,舉止優雅,個頂個的淑女漂亮,其中幾個一看打扮就知道混過“外圍”圈子。
這些男男女女或低聲細語,或淺笑輕談,即便是活躍一點的,也沒有高聲喧譁,每個人的笑容都那麼矜持,任何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標準的上流社會派對。
不過,要是銀俊驊來了一定會笑掉大牙。
他平時招待的都是財富金字塔頂尖的那群人,自然知道真正的有錢人平時都是什麼狀態,用武俠故事裡的說法就是返璞歸真,想笑就笑,想叫就叫。只有那些有點錢卻還不是超有錢的階層,才會在公眾場合拼命的表現自己高貴的身份,其實大都一肚子男盜女娼。
“阿酥,你平時結交的都是些什麼人啊?”秦歌從侍者托盤裡拿下兩杯香檳,遞給蘇酥時鄙視道。
蘇酥不解,問:“有什麼問題嗎?”
秦歌用下巴示意一下場間的人們,說:“你看看,這裡的男人平均年齡至少三十五歲,而女人卻頂多二十出頭,很明顯,這兒就沒有一個是帶著老婆來的,就連那幾個胖的像米其林一樣的女人,身邊都依偎的是小鮮肉。
一個個道德敗壞到家了都,卻假惺惺的舉辦什麼慈善晚宴,要不要臉啊?!”
蘇酥看著他眨了眨眼,忽然一笑,說:“你也不是我的丈夫啊!”
秦歌頓時噎住,卻聽蘇酥又嘆了口氣,接著說道:“有句話怎麼說的來著?哦,叫‘有錢就是道德’,沒辦法,這就是現實。”
第四百四十七章 再遇安彤甄
有錢就有道德。
這句話好像是某位經濟學者說的,不過這人比較沒水平,因為市面上喜歡找罵的經濟學家很多,該說的缺德話也都被說的差不多了,他原創不出精彩的句子來,只好使用了“拿來主義”技能。
因為還有句古話叫“窮生奸計,富長良心”。
秦歌不知道這句話的出處是哪兒,但他記得黃世仁的狗腿子穆仁智說過。
作為一個還算是有錢的人,他沒資格和立場評判這兩句話的對錯,自然也就不能僅憑人家不帶老婆出門就說人家沒有愛心,再說下去,他連自個兒都得罵進去,因為他也有情人,還不少。
所謂的慈善晚宴,本質上跟一般的社交聚會也沒什麼區別,就是大家找個由頭聚在一起見見面而已。蘇酥知道秦歌不喜歡應酬,陪著他在休息區坐了一會兒,就起身走進場間交際去了。
秦歌獨自坐在沙發上喝酒喝的百無聊賴,正四處打量著看能不能發現什麼有意思的事情,目光剛轉到樓梯口,眼睛立馬就直了。
一個絕美的女人走了上來。
她身穿一襲寶石藍的魚尾裙,長長的裙襬水銀一樣的鋪展在紅地毯上,上身有些豐腴,但腰線卻收的極細,束腰上勾勒著銀白色的花紋,帶著中世紀歐洲宮廷的韻味,走起路來腰背筆直,遠看就像是一個細頸的青花瓷瓶。
這個女人很美,美的讓人無法猜測出她的年齡,但絕不會有人把她跟場間那些二十出頭的姑娘相提並論,因為她身上那種歲月烘托而出的成熟風韻,絕不是小丫頭片子減減肥化化妝就能擁有的。
當然,秦歌眼睛看直了並不完全是因為這個女人很漂亮,而是因為他認識。
那赫然就是與他有過一夕情緣卻只留下一張紙條和一部手機就翩然而去的安彤甄。
安彤甄似乎在等什麼人,上來之後並沒有去場間應酬,而是看了看腕錶,然後就從手包裡掏出手機走到角落裡打起了電話。
“美麗的女士,請問我能有幸知道你的電話嗎?”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