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邊吹著熱氣說,“只要你幫我,不但我是你的,整個白鳥家都是你的。”
第四百五十九章 愛情驚悚片
能讓白鳥澤衣甘願付出那麼大代價的要求,秦歌用腳趾頭都猜的到,所以,別說她拿整個白鳥家族來交換,就是拿世界來換,他也不會答應。
因為他絕對不願意“吃人”這種骯髒的事情,發生在純潔如水晶的小白身上。
“為什麼?”這是他的疑問,他完全無法理解白鳥澤衣那麼渴望被小白吃掉的心情。
白鳥澤衣閉上了眼,再睜開時,裡面就開始閃爍一種名叫瘋狂的光芒。
“因為我愛羽心姐姐,”她用詠歎般的聲音說道,“我愛她的全部,包括她的每一根毛髮,每一次呼吸,我想和她永遠永遠都在一起,一刻也不分開。
可是……羽心姐姐愛的……卻是你。”
女孩兒低下頭,月光下悲傷的臉龐讓人心碎。
“你知道嗎?我真的很恨你,恨不得將你碎屍萬段,但我不敢,我怕羽心姐姐會因此而痛恨我;她對我皺皺眉頭,我的心都會疼的要死,如果讓她恨我,我根本無法想象那將會是怎樣恐怖的痛苦。”
白鳥澤衣哭了,眼淚像脆弱的珍珠,掉進水裡就碎了。
“所以,我拼命的討好你,接近你,甚至不惜放下驕傲做你的奴僕,只為了能夠儘量的貼近羽心姐姐的心,可她還是不愛我……為什麼?為什麼我都不介意你佔據她的心,只想求一個很小很小的位置都不行?”
秦歌看著傷心欲絕的少女,心裡就有些憐惜。他雖然天性冷酷,不能真正的體會白鳥澤衣這種深入到骨髓裡的愛,但至少也能想象到,為了愛人不惜討好親近情敵會有多麼的痛苦。
嘆口氣,他抱住女孩兒,柔聲道:“澤衣,你錯了,小白她很愛你,一直都愛著你,否則當年又怎麼會離開?你應該瞭解她的,那麼害怕孤獨和渴望親情的一個女孩兒,甘願忍受對父母的思念,也要一個人在外流浪,就是因為她愛你,不想傷害你呀!”
“我要的不是這種愛!”白鳥澤衣掙脫開他的手臂,大聲道,“我不要她像對待妹妹那樣愛我,我要她像待你那樣,溫柔,平等,高傲卻又謙卑的愛。”
這下,秦歌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白鳥澤衣對小白的感情本身就不正常,再加上她與常人不同的病態三觀,想不畸形都不可能,這是病,基本治不好的病。
“所以,”白鳥澤衣哭了一會兒,用溫泉水抹了一把臉,堅定的望著秦歌的眼睛,再次開口道,“既然我不可能完全擁有她的心,那我就要住進她的身體和血肉裡,感受她感受的陽光,體會她體會的風雨,和她一起渡過未來的每一天,再一起死去,直到腐爛都不分開。”
秦歌愣住了,確切的說,他是被白鳥澤衣這番愛的宣言給震傻了,三觀都險些顛覆。
活了二十多年,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原來愛情故事到了極致,是可以拍成驚悚片的,而且還是那種沒有血光和鬼影的心理驚悚片。
“我瞭解了。”沉默良久,秦歌沉聲說道,“首先,我很抱歉搶走小白的心,但更抱歉的是,我也愛她,並且絕對不會將她推給任何人。”
“我知道,所以我才求你幫我。”白鳥澤衣插話道。
秦歌不理會她,自顧自的繼續說著:“其次,你可能是誤會了,小白之所以甘願為僕,之所以事事都聽我的,只是因為我從來都沒對她下過違揹她本心的命令。因此,你眼中的對我唯命是從的小白,僅僅是一個陷入愛河的普通女孩子,不是你這種愛到變態的偏執狂。”
白鳥澤衣一呆,臉色就漸漸變得蒼白起來。
她性格偏執,自然不會站在別人的角度想問題。她愛極了小白,願意為小白放棄一切,就以己度人的以為小白也會因為愛極了秦歌而放棄一切。
殊不知,真正的愛情,是主觀的,不是盲目的,一個精神正常的人,可能會因為愛情而自殺,卻絕不會因為愛情去殺人。
秦歌的話再明白不過——他根本就做不到白鳥澤衣的要求。
竹節管裡的水仍然在不停歇的往浴桶裡注水,浴桶裡的水也在不斷的溢位去,所以水溫不會涼,一直都是那麼滾燙,可白鳥澤衣卻覺得很冷,冷的抱緊雙臂都無法讓心臟有絲毫的溫度。
她彷彿變成了一座雕像,一動不動,以一個極度yindang的姿勢在秦歌的身上靜靜坐了許久。就在秦歌想要再次擁住她,試圖給她一些溫暖的時候,忽然嘩啦一聲,她站了起來,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