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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部分

員都找來了,就知道這事兒很難善了,急得滿頭大汗卻也無計可施,畢竟他就是個基層民警,無權無勢,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秦歌進了號子,跟裡面的朋友打聲招呼,多照顧一下他。

沒一會兒,那兩女一男的親屬也來了,這幫人一進派出所就開始哭鬧,特別是被秦歌一腳踹飛的那個女老師的母親。

老孃們兒大半夜的還描著眉毛和唇彩,拉著派出所所長的手就要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就大聲哭訴。

說什麼她閨女從小就知書達禮,無論學習和才藝都拿過市裡的一等獎,身為一名光榮的園丁,向來都把祖國的花朵放在心尖尖上,常常後半夜了還不知疲倦的在為學生批改作業,簡直就是“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的真實寫照啊!

就這還不夠,她又開始說自己幾十年前在公交車上就抓過小偷,女兒受了她的良好薰陶,從小就嫉惡如仇,今晚為了保護國際友人,勇敢的與兇殘的歹徒搏鬥,以至於身受重傷還不忘大罵歹徒丟了國人的臉云云。

反正,聽她的意思,政府要不給她閨女頒發一個“好市民見義勇為英雄”獎章都說不過去。

現在,兇殘的歹徒雖然被抓到了,可她的女兒卻因為脊椎受傷要接受手術,可憐她家是工薪階層,十幾萬的手術費根本拿不出來,原本幸福和睦的一個家庭眼睜睜就要分崩離析,懇求國家和政府一定要為她和她閨女做主啊!

劉偉忠在一旁聽的額頭青筋直冒,心說:大媽,你要哭窮,好歹先把手裡皮包上那碩大“LV”logo遮住行不行?一個包就頂老子一個月的薪水,特麼因為十幾萬塊錢就要家破人亡了?

裴琪在筆錄室裡聽著外面的騷亂,臉色就越來越差。她當年能夠馬虎的上學忘穿內褲,本就不是那種逆來順受的小女子,聽了女同事母親顛倒黑白的話,起身就要出去跟人理論,嚇得秦歌趕緊給拉了回來。

“放手!難道你沒聽到他們在外面都說些什麼嗎?害人的人渣都被說成了英雄,真是氣死我了!我非要出去跟她們好好掰扯清楚不可!”

裴琪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掙扎的很厲害,秦歌沒辦法,只好一把將她摟在懷裡固定住,才勸道:“好啦!聽話別鬧,跟一不要臉的老孃們兒一般見識做什麼?那種人最擅長的就是胡攪蠻纏,你就算出去,人家也不會跟你講理,到頭來氣上加氣,不值得。”

裴琪掙不動了,只好抬頭氣惱道:“那也不能任由她們顛倒黑白呀!你放開我,就算我講理講不過她們,能扇她們一巴掌解解氣也好。”

秦歌聽了哈哈大笑,忍不住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說:“你怎麼還和當年那野丫頭一樣啊?!說不過人就動手,還嫌事情不夠麻煩嗎?”

裴琪被他冷不丁的親吻弄得臉色一紅,心裡有氣兒又沒地方撒,只好狠狠在他腳面上跺了一下,罵道:“臭流氓,又佔我便宜!”

“嘶!”秦歌鬆開她抱著腳跳,回罵道:“你個瘋丫頭出手怎麼還這麼沒輕沒重的?!”

裴琪想起當年因為他吃自己豆腐而追打他的時候,他也是罵自己瘋丫頭,就忍不住撲哧一笑,心裡的氣也煙消雲散了。

這時,筆錄室的們被推開,劉偉忠進來說:“兄弟,你找的人來了。”

跟著劉偉忠走出筆錄室,就見白鳥澤衣正站在派出所的院子裡,讓秦歌有些意外的是,薛笛竟然也跟了過來。

白鳥澤衣能成為德英學院的交流生,是御手洗一手操辦的,雖然不明白怎麼會把她給驚動了,但還是驚喜的迎了上去。

“白鳥大人,您、您怎麼來了?因為一點小事而驚擾到您的休息,御手洗萬分惶恐。”

高天原的四大氏族在島國是絕對的貴族,御手洗雖然對神裔不太瞭解,但光是“白鳥”這個姓氏就足以讓他戰戰兢兢的膜拜了。

“丟人現眼的玩意兒,給本小姐滾一邊兒去!”

御手洗傻了,滿臉都是不敢置信的震驚。

對他來說,白鳥澤衣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坨狗屎是應該的,白鳥澤衣罵他也是正常的,讓他感覺不正常的是,出身島國古老貴族的白鳥澤衣居然用華語罵他,而且字正腔圓帶著兒化音,滿嘴小痞子味兒。

一旁會說華語的領事館官員同樣也目瞪口呆,島國貴族家庭的規矩比華夏的都大,至今還用古語說話的也不少,他根本無法想象白鳥家的下代家主能說出如此粗俗的話來。

他倆不明白髮生了什麼,秦歌卻搖頭苦笑,白鳥澤衣那丫頭整天跟他鬥嘴,旁的沒學會,華夏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