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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沒有用,只好閉上了嘴巴,任由她一步一步走到陷阱裡去。

對於這一結果,沈原自然是樂見其成的,已經開始算著這是盛崇司欠自己的第幾個人情了,忽然之間卻又感覺到旁邊好像一直有一道視線盯著自己看。

他收回了還望著包廂的視線,朝四下看了看,這才發現面前還站著剛才那個小姑娘,瘦瘦弱弱的一小隻,正在小心翼翼地瞪著他。

嗯對,就是瞪,好像他做了什麼萬惡不赦的事似的。

不過這份氣焰的壽命不太長,因為一對上他的視線,南方就立馬慌慌張張地看向別處,而後走到了包廂門口,也不說話,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站著,似乎打算等著裡面的人出來。

沈原被她這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逗得一笑,不緊不慢地朝她走近了幾步,明知故問道:“怎麼,你也想進去?”

全程戒備的人沒有看他,只是搖了搖頭,誰知道很快就又聽見他說道:“那就走吧。”

“……”去哪兒?

時今還不知道自己的小跟班已經被拐走了,經過沈原剛才的那一番描述,早就做好了收拾爛攤子的心理準備,還以為自己一開啟門,真的就會看見耍酒瘋的瘋狂景象。

可她沒想到的是,偌大的包廂裡面除了一室昏暗的燈光和濃濃的酒味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半分和“耍酒瘋”有關聯的東西了,甚至比外面還要靜上幾分。

原來有些東西始終都沒有變,比如他似乎總是這樣自相矛盾,有時候喜歡吵吵鬧鬧的場合,有時候又追求極度安靜。

這個認知讓時今不知是喜是悲地嘆了嘆氣,開始尋找著傳說中發酒瘋的人,結果一眼就看見了。

空空的酒瓶東倒西歪地散落了一桌子,地上也有不少,共同見證著剛才的瘋狂,而原本之前還坐著的人這會兒已經躺在了沙發上。

他看上去好像很難受的樣子,眼睛被手臂蓋住,襯得未受遮擋的鼻樑挺而直,薄唇性感,要不是因為包廂裡面還有點燈光,他幾乎就快要與這周圍環境融為一體了。

見狀,時今忽得定在了原地,再也挪不動腳步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最近幾次見到盛崇司的時候,他好像都是這副模樣,脆弱得一點都不像那個不可一世的盛崇司了,偏偏她又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人,最見不得他這樣,更何況還剛剛得知是他幫了自己這件事。

時今承認自己的確是很沒出息,只要對方給她一點點甜頭,甚至是微不足道的糖渣,她好像就會立馬好了傷疤忘了疼,反正這下更是沒有辦法狠下心來,像平常那樣對待他了。

她自我嫌棄了一番,而後走了過去,蹲在沙發旁,先是靜靜看了他一會兒,而後動作輕柔地把他的手從臉上拿了下來,小聲地叫道:“盛崇司?”

誰知道她叫了好幾聲,躺著的人也還是沒什麼反應,只是反握住了她的手,一同搭在了眼睛上,時今想著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於是打算出去替他要一杯溫開水。

然而她才剛站起來,腰間就又多出來了一隻大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盛崇司往前一拉,摔倒在他的身上,嘴唇也正好貼在他的頸側,似乎還能感受到脈搏的跳動。

醒了?

從唇間傳來的熟悉觸感讓時今趕緊回過神來,正想要從他的身上爬起來,卻又被他扣住了後腦勺,不讓她離開。

這樣一來,她的鼻息間就全是酒味了,不難聞,但被他這樣控著,她差點出不來氣,唯一空著的手還在空中胡亂揮舞著,含糊不清地不滿道:“喂,你這人怎麼老是喜歡裝睡啊!”

“你怎麼來了?”盛崇司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捉住了她那隻不停撲稜的手,已經睜開了雙眼,沉沉的眼底毫無醉意,也不等她說話,又自嘲道,“哦,又來可憐我了是麼?”

“……”自問自答可還行。

聽見他說的這句話,時今這下終於稍微有點相信他是真的喝醉了,畢竟他現在要是正處於清醒狀態,肯定說不出來這種把姿態放得極低的話,於是她也不和喝醉酒的人瞎計較什麼,無奈地嘆嘆氣,反問道:“你有哪裡值得人可憐的麼?”

萬萬沒想到的是,等時今說完以後,她就再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了,耳邊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又睡著了?那她剛才聽見的都是夢話麼?

一臉懵逼的時今不再掙扎了,安安分分地趴在盛崇司的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拍著他,心想他今晚可能真的醉了,不過就這樣睡著了也好,剩下的事應該就可以交給沈原,不用再歸她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