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些飄忽,“也許,彌補不了。”
“那就……各自安好吧。”六圈兒嘆了口氣,“明知道無法改變的過錯,硬要綁在一起不是互相折磨嗎?人都怕痛,首先自己也受不了吧,何必自找苦吃呢?”
自討苦吃,說的就是他現在這種情況嗎?
見陸瀾川一臉鬱結的樣子,六圈兒輕輕咳了一聲,還是象徵性地安慰了他兩句,“不過人心都是肉長的,你只要真心待她好,早晚還是會被再感動吧。”
陸瀾川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六圈兒又笑著問:“所以你說的這位,到底是誰?”
陸瀾川想了下,認真地回答他:“悟空。”
“……”
***
陸瀾川喝了酒不能自己開車,六圈兒死活想送他,最後卻被他一腳踹在了屁股上,“趕緊滾蛋,這點酒我還不至於就喝蒙了。”
六圈兒不情不願地走了,一邊走心裡一邊詛咒某個過河拆橋的傢伙,新婚夜最好被媳婦兒趕出新房!
等人走遠了,陸瀾川這才抬手攔了輛出租,報的地址卻不是城東那宅子,而是一家酒樓——他記得蘇繡最愛吃那家的蟹粉煲。
六圈兒說的對,只要用心待她好,早晚她也是會再心動的吧?蘇繡向來心軟,這點他一直都知道。
陸瀾川看著窗外的街景,認真地回想了這段時間以來和蘇繡見面的種種,其實自己的方式確實有些問題,該軟的時候要適當軟一下,女人都愛吃這一套。想著蘇繡早晚一天會重新接納自己,他嘴角微微泛起點笑意,對,早就得這麼辦啊!以前怎麼沒想到呢。
他想的正入迷,兜裡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嘴角的笑痕也漸漸淡了。
車廂裡很安靜,一直迴盪著他的手機鈴聲,司機師傅狐疑地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卻見他表情嚴肅得嚇人。
陸瀾川過了好一會兒才將電話接通,那邊馬上傳來年輕女孩兒清脆的聲音,“哥,你又應酬到這麼晚!”
陸瀾川眉間不自覺地多了道擰痕,頓了頓才說:“怎麼忽然打電話過來?”
陸子西沉默了下,“你已經有一星期沒給我打過電話了。”
已經……一週了嗎?記憶裡這樣的事似乎只發生過一次……
陸瀾川從口袋裡摸了支菸出來,想了想又折斷了,然後將車窗降下,任夜風吹著有些混沌發痛的腦袋,“唔,這段時間很忙。”
“忙什麼,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陸瀾川不答反問:“你呢,最近很閒?閒到有時間關心起我來了。”
“我一直都關心你啊,之前是因為知道你和清姐好好的,現在——”陸子西低聲對他道,“哥,你認真找個人吧。”
陸瀾川笑了,“我什麼時候不認真了?”
陸子西張了張嘴巴,最後只是嘆了口氣,“要不我考完試,早點回來陪你。”
“不用!”
這話一出,陸子西那邊瞬時消聲了,半晌才問他,“為什麼啊?”
以前每次她說要回國,陸瀾川絕對是最開心的那一個。他也知道自己這次表現太過異常,想了想說:“我過幾天會去巴黎,到時候去看你?”
結束通話的時候,車子也適逢停在那家酒樓前……
司機忍不住又看了眼這個奇怪地乘客一眼,提醒他說:“先生,到了。”
陸瀾川抬起頭來,握著手機的手指下意識收緊,末了才低低應了一聲。
***
蘇繡早早就睡下了,睡前還仔細地將門反鎖,所以門口剛有點動靜的時候她馬上就被驚醒了。然後很快就響起了一陣敲門聲,她本想置之不理的,但那人卻是難得的有耐心。
蘇繡終於還是忍無可忍地從床上坐起來,走向門口的時候稍稍停頓了下,又往身上又加了件睡袍,這才走過去開門。
門外站的果然是晚歸的陸瀾川。
陸瀾川的視線掠過她身上的睡袍,大約覺得她十分不可理喻,“不熱嗎?”
蘇繡心想這人有毛病吧?她指了指手上的腕錶,“陸瀾川,現在夜裡兩點多了。”
結果她話音剛落,陸瀾川就伸手過來抓她的手,嘴裡說道:“跟我過來。”
蘇繡飛快地側過身,堪堪避開他的指尖,然而他顯然沒有陸瀾川反應快,那人迅速往前邁了一步,矮身就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蘇繡被嚇了一跳,手腳並用地掙扎道:“你放我下來!”
陸瀾川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