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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繡沒看他的眼睛,而是盯著自己面前的茶杯,說:“不是,我本來就吃的少,已經飽了。”
經理在邊上也不是光顧著吃飯,他善於察言觀色,早就發現這個陸總對蘇繡不一般,光是剛才已經不下三四次盯著她的位置看了。他微微咳了一聲,塞了杯酒到蘇繡手裡,“來來,小蘇敬陸總一杯,看他多平易敬人,還知道關心女同志。”
蘇繡看著手裡的酒杯瞪大眼,這可是白酒啊!
她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不由用力緊握成拳,“經理,我——”
經理的眼睛瞪得比她還大,嘴角狠狠抽了幾下,壓低聲音警告她,“你這月的獎金全靠他了啊。”
話說到這份兒上,蘇繡不喝不行了,她慢慢地將目光轉向陸瀾川,輕輕吁了口氣,“陸總,我敬你。”
說來還真是好笑,眼前這人曾一度將自己逼上了絕路,如今再見面,她居然還得向他低頭,違心地敬他一杯酒?可又能怎麼樣呢,她蘇繡不過是活在社會最底層的一個小人物,卑微的不能再卑微,活著,你就得學會各種各樣的屈服和妥協。
陸瀾川一雙黑眸深深凝視著她,自始至終都沒開口替她說話的意思,蘇繡猜想或許他最近太煩悶,正需要個人讓他撒撒氣,而自己碰巧就成了那個人?
他無聲看了她一會兒,率先端起面前的酒一飲而盡,那哪像是在喝白酒,彷彿就是在喝白開水。
陸瀾川是應酬慣了的,這點酒對他來說不算什麼,可這一杯下肚,蘇繡猜想自己恐怕都走不出這包廂了。她緩緩將酒杯送到嘴邊,腦子裡還記得一件事,給劉婧發簡訊,讓她過來接自己。
正在她走神的時候,手裡忽然一輕,本來被她端著的酒杯突然被陸瀾川奪了去,然後那人再次將那滿滿一杯五糧液喝得一滴不剩。
“……”蘇繡不解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陸瀾川竟然替她解圍了?!這個認知就如同看到太陽忽然從西邊升起一樣令人震驚。
而陸瀾川狀似無意地說:“她酒精過敏。”
這下子在場的人看兩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