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什麼關係; 與我沒有半點關係。”舒然又恢復了平時的冷麵孔; 她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時候; 整個人的氣質都非常清高,再加上又是居高臨下看著蹲在地上的寧清雅,此時此刻,她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王; 而寧清雅,不過是個不潔身自好的愚蠢女人罷了; “我今天來; 是因為馮夫人給我打了電話。”
說最後一句的時候; 她看向了馮士程; 臉上稍稍有了些嘲諷的笑意。
“說是我有東西落這邊了,不來拿就扔。”舒然語氣平靜了些,她說,“拿東西是假; 想讓我看你們睡在一起; 才是真。”
她皺了眉來,一臉的不解:“我真是不明白,我們都離婚了; 老太太還折騰什麼?馮士程; 你們母子是不是都覺得我很閒?有很多時間?還是說,以為人人都跟你們一樣,錢多得花都花不完,不需要工作、不需要上班……”
其實舒然不說; 馮士程心裡也明白。
他沉默了會兒,抓著舒然的手,就帶著他大步往樓下去。
舒然不讓他碰,掙扎著一把甩開。因為勁用得大,甩開後,人也跌坐在了地上。
馮士程要去扶她,舒然衝他喊:“別過來!”
後面,寧清雅也跟著下樓來了,她站在樓梯口,身上穿著真絲的桃粉色睡衣。樓下風大,門也開著,風吹得她身上睡衣都飄起來。一雙筆直的長腿,若隱若現。
馮士程身上穿的,也是睡衣。
外面馮夫人跟徐俊他們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兩個穿著睡衣的人站在一邊。而舒然,跌坐在地上。
徐俊大驚,忙跑去將舒然扶起來,又看向馮士程:“這怎麼回事啊?”
馮士程緩緩轉過身,看向自己母親,目光又沉又冷:“怎麼回事?馮夫人,還得麻煩您給解釋一下。”
“伯母。”寧清雅覺得實在委屈,此刻這麼多人瞧見了,她也覺得實在丟人,臉都沒地兒放了,只朝馮夫人跑去。
馮夫人抱著寧清雅,安慰了幾句,又看向自個兒兒子:“士程,清雅是個清白的好姑娘,你們既然做了這種事情,就該負責人。不然的話,怎麼跟你寧伯伯和寧伯母交代?”
馮士程覺得好像,實在是可笑之極。就算此刻再生氣,他也沒能夠忍住,笑了一聲。
徐俊見事態嚴重,忙看向馮夫人說:“伯母,再怎麼說,這也得看清雅姐什麼意思吧?您這樣做,就沒考慮過清雅姐的感受?您是喜歡她,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得大哥和清雅姐互相喜歡才行。您這種做法實在是……”徐俊就算平時再花,再喜歡玩兒,但關鍵時刻,他還是嚴肅認真的,“伯母,您這樣做,最是對不起寧家伯父伯母。”
馮夫人臉色變了些,看向寧清雅:“清雅,你說,你喜歡不喜歡士程?”
寧清雅只覺得臉都沒了,捂著臉就往外面跑。
“清雅!”老太太傻眼了,愣了半餉,想追出去再細問,徐俊攔住了她。
“她現在,估計不想見任何人。”徐俊抿了下嘴,只說,“先讓她靜一靜吧……”
舒然懶得再理馮家這些破事,揹著包就要走,馮夫人拉住她,語氣非常惡毒。
“你真是不要臉,婚都離了,還纏著士程不放。”
馮士程走過去,將舒然護到一邊,他垂眸看著眼前這個近乎陌生的老太太,語氣疏離地道:“不要臉的那個是我,纏著不肯放手的,也是我。我怎麼做,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徐俊,你開我車送舒然去上班。”
“不必了。”舒然真是多一秒鐘都不願意再留在這裡,轉身就走了。
馮士程沒有追出去,卻給徐俊使了眼色。徐俊明白,跟著舒然跑了。
馮士程往門口看了眼,直到那身影不見了,他才轉身上樓去。再下來的時候,已經西裝革履。
馮士程沒有看老太太一眼,也沒有搭理她,只大步往外面去。馮夫人跟在後面,追著喊了兒子好幾聲,也都沒落著個回應。
剩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都找了藉口,悄悄溜走了。
寧清雅還呆在馮家東邊,過去後,一直捂著臉哭,連還在休息的老先生都驚動了。
馮夫人回去的時候,老先生就坐在寧清雅旁邊。老人家這會兒是,一會兒明白一會兒糊塗。
孫子跟孫媳婦離婚了,他都不知道。這會兒,拿寧清雅當舒然呢。
“然然怎麼哭了?士程氣的?”老先生咳了幾聲,臉也板著,“士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