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領釦,手指停在牌上一劃,“一對肉丸,要不起的給我喝水。”
一對肉丸?
同伴側眼一看,那是一對Q!
陸悍驍手裡拿著牌,“誒我說,你這什麼眼神吶,我沒說一對咪咪算有素質了。”
“……”
看他一副流氓樣。得。同伴也識相不說話了。
顏值小霸主,說啥都有理。
一番出牌對局後——
“我靠,你還有個大王在手上,剛才怎麼不頂我的牌,人醜就算了,還這麼陰險就不好了吧?!”
陸悍驍叼著煙,眉頭皺成一團,連輸第六把。
他的手邊已經倒了五個礦泉水瓶,肚子都快成水庫,還不能犯規去洗手間噓噓。
腎都被憋大了。
陳清禾這個臭不要臉的,還在一邊使勁兒催,“陸霸王,我特意給你買的農夫山泉,都說它有點甜。”
陸悍驍一個空瓶怒砸過去,“甜你個蛋。”
陳清禾側頭躲開,眼明手快奉上一瓶水,“來來來,瓶蓋已經擰開,喝,給我喝!”
陸悍驍閉眼,仰頭,咕嚕咕嚕表情痛苦地豪飲。
一幫玩的哥們兒喝彩鼓掌,“今天悍驍最水潤。”
“農夫山泉來一下,需要交點廣告費。”
“你這牌技,撐起我市一片天啊。”
陸悍驍心裡苦,喝完壓了幾秒,才制止住噴水的衝動,“都給我閉嘴!”
牌局繼續,有輸有贏,一地的礦泉水瓶橫屍。
有人看不下去了,“大老爺們一個個,玩得幼不幼稚啊!”
陸悍驍今天手氣邪了門,就沒贏過。他實在喝不下了,退而求其次選擇往臉上貼鬍子。
陳清禾和陸悍驍從小野到大,是這群人裡最敢惹他的一個。
“貼個屁的鬍子,輸幾盤,就脫幾件衣服。”
陸悍驍拍案而起,“我勸你最好不要自取其辱,我腹肌已經六塊了。”
陳清禾當場不服,“誰還沒有似的。”
陸悍驍揚眉,“比比?”
“來啊,脫!”
兩個人袖子一捋,順著衣角往上一掀,腰胯乍現,陸悍驍的兩條人魚線又深又明顯。
他稍稍提氣,腹部的形狀更硬朗,然後往那兒一指,“塊數比你多。”
陳清禾被他家老爺子送去部隊鍛鍊過幾年,身材偏健硬,他眯眼一看,靠了一聲,“陸悍驍,你還行不行了,豹紋內褲上癮了是吧?”
陸悍驍一腳踹過去,“水瓶呢,拿來,塞,給我塞住他的嘴!”
兩個近三十的大帥逼,畫風實在迷離清奇。
牌桌上的人喊道:“悍驍,你的跳蛋震了半天。”
陸悍驍裸著上身,抽出一根菸放嘴裡咬著,走過去撈起手機——
陸雲開來電。
“爺爺,什麼事?”
陸老爺子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中厚嚴肅,陸悍驍聽了幾句,嘴裡的煙沒咬住,被嚇掉了地。
結束通話,他一張臉都成了鐵青色。
———
驅車回去,一個小時後。
陸家的門虛掩著,沒有關嚴實。
陸悍驍火燎燎地推門,陸雲開坐在客廳正沙發,目光隨響動掠向他。小鬍子一翹,重咳兩聲,又嫌棄起自己的孫子來。
陸家客廳大,純中式,連窗簾都是軟席。夏日有風,捲起席簾,光跟著漾。
周喬就這麼跟著光,同一時間側過了身。
兩人的目光在半空第一次簡短會面。
陸悍驍被那通電話弄得雲裡霧裡,只記住了六個字:親戚家的女孩。
周喬表情很淡,心想,這就是那位陸草包?
看起來好像有點老。
一旁的陸老太笑眯眯地迎向陸悍驍,“齊阿姨煮了粥,老好喝了,給你留了碗。”
陸悍驍扯了下嘴角,很勉強。
“這是周喬,小喬,這就是我孫子,陸悍驍。”陸老太熱情互推。
陸雲開直接下命令:“小喬剛畢業,準備考研,你公寓離她學校近,這段時間,她暫時住你那。”
陸悍驍:“???”
陸雲開:“你反正野慣了,有家也不回,小喬正好要複習,也不會被你吵到。”
陸悍驍表情有點抽搐,急忙反駁這一條,說:“爺爺,我下班按時回家的,晚上九點準時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