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能想到。她索性把女兒送出省到陸家,減少周正安作妖的機會。夫妻倆為了爭家產,步步算計,滴水不漏。
此刻周喬不想再多說,她起身,“晚飯您自己吃吧,我回去複習了。”
“喬喬。”金小玉覺得莫名其妙,氣憤地拍案而起,“周喬!”
大街上燈火通明,人車往往,乍一出來還分不清方向。周喬逮著公交車站跑,不管是不是回家的車,直接坐了上去。
這個點人少,後排有座位,周喬坐在靠窗的位置,依稀能聽見金小玉在叫她的名字。遠了,聲兒沒了,她手機又瘋狂響震。
“媽媽”兩個字蹦躂閃爍,堅持不懈了一遍又一遍。
周喬不接也不掐,估計金小玉已經氣得半死,果然,沒多久就發來了炸裂的簡訊:
'你對媽媽怎麼這麼沒禮貌,和長輩不打招呼就走的?'
'媽媽養育你不容易,現在你爸爸這樣對我,你怎麼可以袖手旁觀。'
周喬捏緊了手機,靠著座位閉緊了眼睛。
最新的一條資訊:
'周喬,你學什麼不好,就跟周正安學會了沒良心是不是?'
周喬條件反射地把所有簡訊刪除,空白了,乾淨了,但每一個字都烙在了心裡。
父母的過錯,總是無辜牽扯孩子,孩子有什麼錯?錯在運氣不夠,沒能生在一個和諧萬歲的家庭裡。
周喬道理都明白,所以她從小比一般小孩兒要早熟,不多事不多嘴,努力做到第一名,她以為,爸爸媽媽會看在第一名的面子上,準時來參加家長會。
周喬手肘撐在膝蓋上,彎腰低頭,把臉埋進了掌心,能哭的事情有很多,她早就練就了眼淚倒流的本領,金小玉和周正安對她為數不多的教導裡,只有一句話是兩人都提及過的——
愛哭的小孩沒人喜歡。
或許這只是順手拈來嚇唬孩子的話,但周喬卻記得比誰都清楚。
二十出頭如花的女孩,誰不喜歡熱烈張揚的人和事。
但多年的冷靜自持,守規克己,已經讓她覺得感情和男人也不過爾爾。
這時,她手機又響。周喬低眸一看,竟是陸悍驍來電。
接通後,那頭一陣嘰裡呱啦的抱怨,“怎麼回事兒啊?這麼久才接電話,你人不在家跑哪去了?是不是又去見什麼師兄師弟了?”
周喬鼻尖就這麼發了酸,她憋著氣,悶聲:“嗯。”
“我靠,真有師兄?”陸悍驍一聽可著急,“周喬你很可以啊,咱倆怎麼約定的?你是怎麼答應我的?你答案還沒給一個字,轉眼就去和師兄約會,你要氣死我啊!”
周喬嗓子收緊,哽咽地打斷他,“我上錯車了。”
“……”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