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何希頭一次覺得自己快要死了，眼前昏昏暗暗的，頭部一陣劇痛。她側頭想看看蔣眉，只覺得怎麼都轉不過去。

車門突然被開啟了，隱約中她看到一個人影，努力想看清卻怎麼也看不清。那人把手伸向了蔣眉，像是在看看是不是還活著。

“救命。”她用盡力氣抓住那人的胳膊，嘴上無力地喊了一聲，卻被狠狠地甩開了。

隱約聽到腳步聲走遠，那人像是啟動了引擎。她鬆了口氣，手上摸索著，想找到剛剛蔣眉掉落到地上的手機。

“喂。”她幾乎再也喊不出來了。只記得失去意識前，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句話。車子再次被撞擊了，她再也開不了口。

“何希，撐住……”

何希迷迷糊糊再次醒來時，便是世上最狗血的場面，她躺在病床上，被一群人圍著推向了手術室。好多好多人，葉啟灃，爸爸……真好，大家都在。

“你不會有事的。”葉啟灃握住了她的手。

她沒有力氣點頭，卻無力地抓住了另一個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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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上報道著最新的新聞：“前MB公司部門總監蔣眉，因涉嫌謀殺案，被警方通緝數日。……警方剛剛在前往離樂山的路上，發現一輛失車，車上一死一重傷，懷疑被人惡意撞毀。據瞭解，死者便是失蹤多日的蔣眉……”

秦森冷冷地關掉的電視機，窗外傳來樓下細碎的吵鬧聲，便讓他侷促不安。他來回地在房中踱步，還有哪裡漏掉了？

蔣眉已經死了，沒人能證實他殺了人。何希就算不死，也根本沒有看到是誰開車撞的她們，再也沒有什麼能礙事了吧。他已經為自己編好了說辭，蔣眉DNA報告的事，根本就可以自圓其說。至於跟Elsa的關係，他有些惱火，蔣眉臨死都要把他拖下水，李儀的記憶體卡已經說明了一切。他已經打算坦白這一切了，跟已婚女有關係，最多是作風問題。

還有哪裡漏掉了？他有些緊張，從未有過的，他知道在這個時候是最容易出錯的時候。

門鈴響了。他猜到沈易會找上自己，不過都已經為自己鋪好路了。他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從前自己的手下跟著這個讓他討厭的沈易搜查了整間屋子。他仔細思索，屋裡沒有什麼可找的。

沈易的臉上永遠帶著輕蔑，這是他討厭的。他原本是H市的警方的明日之星，這個傢伙一來，就全變了。什麼“辣手神探”，什麼好的全變成沈易的。他怎會服氣？

認識Elsa那實屬偶然，連他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才會被那個女人吸引。他還記得，那一次接到報警電話，那個女人家裡被盜，直到案子結束，她丈夫也沒出現。他也是頭一回看到一個女人獨自面對小偷，是這麼的從容淡定。跟Elsa結識，無疑對他是一件好事，因為那個女人隨便動動嘴皮子，他就能得到平時得不到的線索。原本以為跟她只會是利益關係，誰能想到，總有把持不住的時候。

不過他心裡清楚，Elsa從前愛的是她老公，後來愛的是她的事業。他也一樣，從沈易到來的第一天，他只想著要超越那個勁敵。只可惜，現在恐怕沒機會了，現在能保住自己才是最關鍵的。

“可以說說，你是怎麼殺死李儀，葉珊，還有蔣眉的嗎？”

秦森笑了，沈易永遠這麼自信，可是他也不差，有證據嗎？他隨便找的一輛失車，失車現在也銷燬了，還能有什麼證據。

沈易的耐心有限。他不是個冷血的人，何希滿身是血推進手術室，葉啟灃在外面懊惱，所有的朋友都在擔心，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整件事最無辜的就是何希了，偏偏秦森連她也不肯放過。

“如果何希有什麼事，你身上就是4條人命。”沈易冷著臉，秦森始終不發一言，“你是警察，永遠比罪犯更懂得毀滅證據，栽贓嫁禍。”

“李儀是死在她家樓下的，你看著她跟徐尚文爭吵，等徐尚文走後，就去找她。她拍到了你跟葉珊通姦的證據，你想拿錢收買她。可惜李儀是個很敬業的狗仔，你便起了殺心。可是為什麼要殺葉珊？你們本來就應該是一條船上的。是不是當你發現她不再跟你一條船？”

沈易頭一次不太冷靜，雖然跟秦森不合，但看到同僚居然為了自己的利益殺了這麼多人，偏偏死者還多少跟自己朋友們有點關係。只是秦森始終不回答他。

“何希死了嗎？”秦森的表情有些複雜，的確，何希是他最不願動手的一個。大概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留了一手，只是撞向了蔣眉那邊。

沈易一把抓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