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彥斷斷續續的說道。
蕭烈差點笑了出來,趕忙摸出一塊花蕊為他縫製的帕子,在小彥的嘴邊擦了擦。小彥從炕邊爬起來,感到頭有一個地球那麼的沉,沉的她幾乎不能動彈。
“快,將藥喝下去。喝下去就好了。”蕭烈說道。
小彥輕輕的擺了擺手,她現在根本沒有力氣爬起來。蕭烈只好重新將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一勺子一勺子的將藥送入小彥的口中。
那藥還真不是一般的苦呀,小彥才吃了一口,幾乎又要吐出來。這藥裡一股酸苦的味道,真是難以入口。
蕭烈卻執著的喂著小彥,小彥索性慢慢的將藥碗哪了起來。皺著眉頭、捏著鼻子、一憋氣,將那些藥一下子喝了下去。
“好苦……”喝完後,小彥的臉上的五官已經擰成了
蕭烈從不知道什麼地方,摸出了一包酸梅,遞給了小彥。小彥吃了一口,那酸梅,真是讓人酸的倒牙。
“我……”小彥突然說道。
“怎麼了?”蕭烈問道。
“我想上廁所……”小彥這一句話說出來,蕭烈和她都臉紅了。蕭烈將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將一件厚厚的棉衣丟了過來。
“如果要下床,就這件衣服吧。大夫說,你的病很嚴重。不過,幸好你已經清醒了。”蕭烈冷冷的說道。
花蕊站在一個小山丘上,兩淚痕緩緩的劃過她白皙的臉頰。很快的,在這冬天的冰冷中,花蕊的臉被凍成了紅色,撥出來的氣體成了一道道白色的煙霧。
張可從蕊的背後走了過來,輕輕的摟住了花蕊的肩膀。花蕊轉過頭去,看到張可,一頭倒在張可的懷中,眼淚不停的掉下來。
過了好半晌,張可才緩緩的說道:“既,你是愛他的,為什麼還要這麼折磨自己,折磨他?你知道,他不在乎……”
“別說……”花蕊打斷的話。
張可皺著眉頭,緊緊的摟著蕊。“你為什麼要這麼傻?你折磨你自己,難道,我看著不心疼嗎?連我都能看出來,你還是愛著他的。為什麼你自己不肯承認!”張可憤怒的說道。
花蕊一推開了張可,呆呆的看著他說道:“你知道什麼?他已經付出了太多,我不能這麼自私!”
“什麼叫自私?你這樣做,才是自私!你明明知道,他不會在乎你肚子裡的孩子是韃子皇帝的!”張可怒道。
這一句話說出來,張可和花蕊都陷入了一片寂寞中。花蕊轉過頭去,眼淚掉下的更快了。在宮裡,那一幕一幕的情形,她記憶猶新。
張可知道這話,可能是傷害到了花蕊的心。可是,如果不說出來,他實在不忍心看到花蕊在錯下去。
“你這又是何苦……”張可嘆了一口氣。
花蕊搖了搖頭,記憶,不禁的回到了幾個月以前。
幾個月以前,花蕊發現自己的月信已經兩個月沒有來,便請了大夫號脈。這一號不要緊,大夫竟說自己懷孕了。
當時,花蕊又是恐慌又是擔憂又是驚恐又是沮喪。想不到,那短短的幾日溫情,竟珠胎暗結。自己,竟然有了皇帝的骨肉。
蕭烈聽到這訊息時,頓時發怒,抓著那大夫的衣領,硬說大夫看錯了。那大夫也是個直腸子的人,將花蕊的脈象一說,並說,自己行醫三十多年,最不會看錯的就是喜脈。
花老爺子當即主張,將花蕊的孩子打掉。蕭烈一眼不發,當晚,蕭烈走進了花蕊的房間。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我都會支援你。”蕭烈說道。
花蕊哭著搖了搖頭,低聲說道:“我有了孩子……”
蕭烈心裡一陣的痠疼,他深吸了一口氣,將情緒沉澱下來後,輕聲對花蕊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生下來,我也會支援你。我會永遠保護你們母子,並且,把那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
花蕊搖了搖頭,將蕭烈推出了屋子。
“我想不明白,你當初已經同意打掉孩子。為什麼後來卻……”張可突然說道,打斷了花蕊的記憶。
花蕊搖了搖頭,說道:“你怎麼會明白?不管,這孩子的爹是誰,但是,他娘是我。我不能,不能拋棄他……”花蕊低頭撫摸著肚子,眼睛裡,透露出一種母愛的柔情。
張可嘆了一口氣,扭過頭去,不看著花蕊。
“現在好了,就是你要做掉,義父也不同意了。這孩子,你生出來也會是義父手中的一個要抰韃子的武器罷了。
到最後,只怕,受傷的還是你。”張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