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聚集了軍機處、兵部等多個部門的重臣。咸豐皇帝一時舉棋不定,在壓力下備感茫然。
最後,咸豐皇帝聽從了軍機大臣的建議,派遣怡親王載垣、兵部尚書穆蔭為欽差大臣,往通州與英、法議和。
在一片議和的歡呼聲中,咸豐皇帝鬆了一口氣。又躲進了福壽膏的煙熏火燎之中,睡眼惺忪間,鬆了一口氣。
哪知道,英法聯軍此次的目的明確,在議和的掩護下迅速進軍北京。當英法聯軍進軍到通州時,咸豐皇帝才慌了神。
後宮之中,從主子到丫鬟,一個個驚慌失措。鈕祜祿氏慌得像個老母雞一樣,吩咐下去,凡是值錢的東西都收拾起來。皇上究竟是穩坐京師,還是要出逃,這誰也不清楚。但是,總要做兩手準備。
相對鈕祜祿氏來說,麗貴妃就顯得氣定神閒,景仁宮裡,她沒有讓春張羅著收拾東西,反而每日悠閒的看書、寫字。
“娘娘,如今,戰事迫在眉睫。誰也不知道,那洋鬼子是不是要闖進京城,我聽說,皇后那邊已經收拾了東西。又聽說,皇上這兩日整晚的睡不著覺,也沒決定是走只留。”春說道。
麗貴妃呵呵地笑了笑。轉身看著春說道:“當然是要走。皇上一定會要離開京城。通州距京城才多遠?皇上這兩日要是再不準備。到時候。洋鬼子進了京城。難道。要皇上落在洋鬼子地手裡?”
“娘娘既然知道皇上一定要走。為什麼不叫奴才收拾東西?”春說道。
麗貴妃地臉上掛著一種超乎尋常地自信。她笑著說道:“你也要想皇后那樣裡裡外外收拾大大小小地包袱?這是逃亡。又不是去戲園子看戲。一個皇后。像個小家子氣地老太太。什麼都不願意放手。春。你聽好了。只要將平日穿地衣裳收拾一些。首飾和銀子要帶足。在準備乾糧和水壺。夠咱們主僕二人吃地就夠了。”
“是。娘娘。”春說道。她從心底佩服麗貴妃地神機妙算。
另一個忙碌地是儲秀宮。上午時。許昌偷偷地送來了訊息。說皇上有離宮地可能。叫懿妃暗暗準備。
在小彥地帶領下。儲秀宮地丫頭們忙碌了起來。
小彥心裡清楚,這次出逃能戴上的人並不多。留在宮裡的人,生死就是個未知數。杏貞將帶不帶誰的生殺大權交給了她,她左看看右挑挑,心說手心手背都是肉,放棄誰也不願意。
卓爾扶著收拾大阿哥地東西,無數件小衣服被翻了出來。小彥看後命令,從衣服到尿布,只許帶一個小包袱,卓爾只好重新收拾。
杏貞的所有首飾都被收拾了起來,無數張銀票被塞進了一個包袱裡,杏貞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小彥裡裡外外的忙活著,突然問道:“你說,大清朝會亡國嗎?”
小彥一震,停住了手中的活,她沒想到,杏貞會說出這樣的話。
小彥回了頭,杏貞看著她,又呆呆地說道:“大清不會亡國吧?”小彥將手中的包袱繫好,對杏貞說道:“主子,如果有一天你有生殺大權地時候,千萬要記得,凡是都要以大局為重。不要讓自己的情緒了判斷力。”
杏貞抬起了頭,對蓉兒地這番話備感茫然。
多年以後,八國聯軍闖入北京。慈禧太后帶著光緒皇帝、隆欲皇后出逃。那次的出逃竟比這次要狼狽一千倍。那時地她穿上了漢人婦女的衣服,坐在一輛破舊的馬車中,匆匆的逃出了北京城,一路上受盡了磨難。那時的她,還能記起年輕時這次出逃時那個宮女和她說的話嗎?應該不會了,那時的她,早已經將這些陳年的往事丟在記憶的門外了。
小彥從櫃子裡掏出幾件杏貞平日穿的衣服,匆匆的塞進包袱裡。算來算去,杏貞身邊已經有了三個包袱,一個大阿哥的,一個裝首飾、細軟的,還有一個裝衣服的。這些,應該夠她一段時間用的。
收拾完杏貞的東
回到自己的房間,自從冬梅走後,這個房間只有安靜的同時,她只感到有些冷清。
小彥只將自己平日穿的兩套衣服加上一些銀兩簡單的收拾到一個小包袱裡,又找來一條細細的絡子將奕欣送她的扳指繫好,套在脖子上。由於絡子的線很長,那個扳指垂在胸口,一動就感到冰涼涼的。
小彥剛剛收拾好,就聽到有人敲門。“進來。”小彥說道。小丫頭鳳兒一臉焦躁的走了進來,隨手將門關上了。
“蓉兒姐姐,求求姐姐告訴我,這回,主子能帶著我嗎?”鳳兒的臉上十分的緊張,眉毛幾乎都擰在了一起。
小彥笑著拍了拍鳳兒的肩膀,對她說道:“你好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