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來還是讓你怕,朕會比較省心,否則,整日就和朕犟著脾氣。”
“您怎知道,墨瞳不曾怕過。”我用手指繞著鬆散垂下的青絲,酒的後勁綿綿,讓我信口說著想說的話,而不是繞兩繞,再考慮說不說。
“哦,你也怕過?”
是,我當然怕過。
我復倚靠著他,語音低喃:
“嗯,我怕過,進宮前怕過,進宮後也怕過,那次,您貶我去暴室獄,又恰逢宸妃娘娘因著染料小產,我真的怕過。我怕死,真的怕。”
“你——是怕死,還是怕其他的?”他的聲音突然也變得低沉,紅漠停了許久,終是開始慢慢踱步,前面,是一泓清澈的湖泊。
那時,我真的怕死嗎?
似乎,並不全是。
我甚至在得知還有幾個時辰即將行刑時,心裡,唸的,並非是關於死亡的恐懼。
而是,僅僅相信著,他,一定會救我。
原來,從那次仗責之後,我就開始相信他。
倘若,暴室的無妄之災,他沒有救我,才是我的失望吧。
我所擔心的,也僅是在他是否願意救我之上。
“怕皇上……不救墨瞳。”這句話,帶著真心說出,聲音漸輕,甚至不敢去望他。
“若非那次你又忤逆於朕,朕怎會貶你去暴室,原以為那樣重的勞作,不出一日,你就會讓小德子來求朕,可,直到宸妃小產波及暴室,你命懸一線,仍不肯求朕。”
“皇上,倘若,她求你,你也一定會放,是嗎?”
我知道不該提那人,因為那人,始終是他心底的那一顆硃砂痣,所以,他才會痛,他才會念。
作者題外話:映山紅,映山紅。。碎碎念題目。
第七章 映山紅(3)
“她不會求朕。你的犟實在是和她很象。”他的聲音低沉,但並沒有迴避,語音裡也無一絲的慍意,“瞳兒,別把自己一直和她做比較,否則,你怎麼帶朕走出這個心圈?”
“皇上,是希望墨瞳帶您走出心圈,所以才對墨瞳一容再容,是嗎?”
心底,有一些的澀意,可,我偏要將這澀意淡去。
“朕,似乎越來越喜歡你。”他再次說出這句話,卻叫我無法再不動容。
我回首,微仰起頭,他的眸華在漫天的星星的映襯下,仍有著無法忽略的光茫。
這一刻,我不知道,自己是醉於酒,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