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一件小外套,這樣既不會冷也不會覺得熱。
男人攏好衣裙,抬手撥開她被覆在衣裙下的長髮,溫潤的指尖劃過白嫩細膩的面板,激得阮星辰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的輕顫了下。
“別動。”
男人低沉僵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溫熱的氣息鋪灑在她的髮絲裡。
後背,那雙大掌提著拉鍊緩緩的往上拉,隨著他的動作裙子慢慢的收緊。
拉鍊拉好後,身後的男人似乎退開了些許,那股不屬於自己的體溫驟然離開,阮星辰只覺得裸露在外的肌膚有一陣涼意襲來。
“我在外面等你。”
男人低低的說完,越過阮星辰,大步朝門口的方向走去。
門被人拉開,一下刻,再度關上。
阮星辰看著緊閉的門板,拍了拍砰砰亂跳個不停的小心肝。
她想,她的心臟大概是生病了。
拍了拍溫度有些異常的臉蛋,快速套上小外套,換好鞋子,走出了更衣室。
倚靠在牆邊的男人聽到動靜,抬眸看了阮星辰一眼,沒有說什麼,率先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上了車,阮星辰終於忍不住,抱怨道:“大叔,你這是很不厚道的行為。”
陸靖遠眉心輕蹙。
不厚道?
剛才的事情嗎。
陸靖遠面色沉了幾分,“系安全帶。”
“哦。”阮星辰扯出安全帶繫好,又繼續開口,“大叔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害得我失去了一份高薪的工作,不久的將來,我很有可能就沒飯吃了,你將害慘了祖國嬌嫩的花朵!”
一想到自己不僅沒飯吃沒錢交物業水電,還沒有漂亮的新裙子新鞋子穿,不能買漂亮的髮帶和髮夾,阮星辰就覺得心裡頭難過得不行。
就像陸小白說過的,不能美麗,她要這青春何用。
陸靖遠面色緩和了些許,雙眸直視著前方。
車子開出停車場後,聲線沉沉不慢不緊的開口:“你們不適合去那種地方。”
雖說“五光十色”幾乎是上流社會圈子裡的人,可但凡貴族人士,人品方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像阮星辰和陸小白這樣的,長得白白嫩嫩漂漂亮亮的高中生,一旦被那些人瞧見了,陸小白有陸家的背景還好,阮星辰這種被家族遺棄的私生女,還不得被他們啃得骨頭都不剩。
阮星辰不解的問:“為什麼?”
那份工作是陸小白找的,陸小白都沒有說不可以去。
陸靖遠沒有解釋的習慣,只是淡聲道:“你若是想找兼職,我這裡倒是有一份工作適合你,輕鬆高薪而且安全。”
“啊?”阮星辰眨了眨眼。
大叔那兒有適合她的兼職工作?
說起來,她還沒有問過陸小白,她舅是做什麼的呢。
雖然從前是個軍人,但保不準現在變成了土匪啊。
她是好孩子,可不能幫土匪幹活。
不過,大叔說那份工作輕鬆高薪安全,她又好心動啊怎麼辦。
阮星辰精緻可愛的小臉糾結的皺起,眼看著就要回到公寓樓下了,還是沒有糾結出個所以然來。
陸靖遠也不催她,“慢慢考慮清楚,再告訴我。”
下了車,兩人一同搭乘電梯上樓。
誰也沒有說話,電梯內一時間安安靜靜的。
只聽“叮咚”的一聲,電梯在11樓停了下來。
阮星辰正要走出去,身後男人低低沉沉的聲音傳來,“其實你可以和小白一樣,叫我一聲舅舅。” 舅舅?阮星辰回過身,歪著腦袋看著陸靖遠,小臉上緩緩的揚起一抹笑,“那可不行,你是陸小白的舅舅,又不是我的舅舅。而且小白說了,不能亂認親戚的。”
從小到大除了逝世多年的母親,嚴格意義上來說,阮星辰的身邊就只有陸小白一個人,所以對於陸小白,阮星辰一直深信不疑,甚至可以說十分聽陸小白的話。
陸靖遠對上阮星辰認真的雙眼,輕挑著眉梢,“也好。”
阮星辰看著陸靖遠微勾的唇角,只覺得有些奇怪,可具體是哪裡奇怪,她一時之間又說不上來。
和大叔告了別,回到公寓,關好門防盜鎖拴上後,阮星辰立即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點開通訊錄,翻出陸小白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很快就被人接通,陸小白有些焦急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了過來,“阮蘿莉,我聽黎姐說你被我舅舅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