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阮星辰母親的墓地前。
墓碑前面,擺著一束鮮花,很顯然已經有人來過了。
阮星辰扁了扁嘴,蹲下身,拿起那束花往旁邊一丟,將自己懷中捧著那那束擺了上去。
陸靖遠看著阮星辰的動作,隱約猜到了什麼,“阮建才來過?”
阮星辰很不開心的點了點頭,“媽媽死後,每年媽媽的忌日他都會過來送花。”
剛開始見到他的時候還覺得有些驚訝,到了後來阮星辰索性就避著他了。
一提到自己的母親,阮星辰就覺得很討厭阮建才。
明明都娶了別的女人了,還假惺惺的來她母親墓地前送花。
她母親想不想見到他不說,這種做法對阮夫人也是一種不尊重。
真是個可惡的男人,比起蔣珩可惡多了。
陸靖遠看著墓碑上的女人,微微的怔了一怔,淡漠的黑眸逐漸的沉了下來。
一年才來一次,阮星辰似乎和她的母親有說不完的話,嘴巴一直絮絮叨叨的,不厭其煩的說著這一年裡發生的事情,一時憤怒的控訴阮舒晴的惡行,一時羞澀和照片上的人介紹身旁的那人。
陸靖遠撐著傘替阮星辰擋著熾熱的陽光,安安靜靜的聽她嘮叨。
小蘿莉跟不熟的人沒什麼話說,可是一面對自己熟悉的人,就能說到再也想不到話說為止。
時間滴滴答答的過去,阮星辰似乎說累了,終於停了下來。
抓著陸靖遠的手,站了起來。
只是長時間蹲著,阮星辰的腿有些痠軟發麻,才站起來差點兒又跌了下去。
陸靖遠將傘塞進阮星辰手裡,轉過身,蹲了下來。
阮星辰看著那人寬闊的背,咧嘴笑了。
彎著眼睛,嘴巴咧到最大限度,顯眼很開心。
撐著傘,俯身趴在了陸靖遠的背上,抱住他的脖子蹭了蹭,“大叔,你真好。”
陸靖遠稍稍一用力,將阮星辰背了起來,唇角微勾,“嗯,我很好。”
“大叔你真臭美。”
“難道我不好?”
“好不好是人家說了算,自己說了不算數的。”
這句話,還是蔣珩以前對她說的。
她覺得很有道理,就一直記到了今天。
陸靖遠柔和了面色,揹著阮星辰慢步走下階梯,“你小的時候,阮建才有沒有去找過你母親。”
“有啊。”阮星辰回答,“阮先生來找過我媽媽,不過他們好像不想讓我看見,所以每次都是趁著我去唸書的時候阮先生才過來的。”
陸靖遠輕笑,“那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隔壁的鄰居說的。”阮星辰撇了撇嘴,“而且有一次學校提前下課,我回家的時候也看見了。阮先生不要臉,家裡有了阮夫人,還跑來偷親我媽媽。”
陸靖遠點了下頭,沒有再問。
只是一雙眸子卻愈發的暗沉下來。
回到梧桐公寓後,時間已經不早了。
阮星辰去廚房裡準備晚飯,陸靖遠拿著手機走出了陽臺,將陽臺的落地窗關上後,才淡聲問:“何挽琴的事情查的怎麼樣。”
只聽對方回答:“BOSS,我親自去問過當年住在附近一帶的人,有個老人看見那個晚上阮先生去找過夫人的母親,兩人不知道因為什麼事情吵了起來,夫人的母親一氣之下抱著夫人出了門,阮先生也跟了上去。”
對方頓了頓,“第二天早上便有人發現夫人的母親躺在河邊斷了氣,夫人也渾身溼噠噠的像是被人從河裡撈出來一樣。那個老人見阮先生非富即貴,怕惹事上身,當年警察問起來的時候沒敢說實話。”
☆、第99章 你喜歡阮星辰的對吧
陸靖遠沉著眸。
半響,淡聲開口:“知道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陸靖遠走到廚房門口,靜靜看著站在流理臺前忙碌的阮星辰。
有些事情暫時遺忘了,但並不代表永遠都不記得了。
阮建才,何挽琴……
陸靖遠薄唇譏諷的勾起,真沒想到,阮建才竟然是個情種。
*
下課鈴聲響起,老師離開後,學生們也都紛紛收拾東西起身離開了課室。
江小帆見阮星辰沒有動,認真的埋頭寫寫畫畫著什麼,好奇的探頭過去看了眼,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星辰,你在畫什麼?”
“啊?”阮星辰一臉茫然的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