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知道自己最近沒少惹她,能遷就一點,還是遷就她一點的好。
晚上徐慧被他留在甘露殿。他們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甘露殿的偏殿幾乎成了她的第二個寢殿。
可徐慧還是不喜歡這裡,覺得陌生,怪不自在的。
太宗也察覺到了,就摟住她說:“打明天起還是去你那裡。”在甘露殿的時候,徐慧常睡不安穩,瞧著怪可憐的。
徐慧窩在他懷裡點點頭,像只乖巧溫順的小貓。
他忍不住親吻她的耳朵,輕聲道:“慧兒……朕快等不及了。”
“等不及什麼?”她單純地回問一句,說完才隱約意識到,他指的好像是……床笫之事。
她微微紅了臉,低聲埋怨道:“陛下昨天才說要等,今天就說等不及,也太不可靠了一些。”
太宗佯怒道:“好大的膽子!竟敢說朕不可靠!看朕怎麼收拾你……”
他一把捉住她的身子,抓她的癢。徐慧不是個特別怕癢的人,可他力氣大,總弄得她不上不下,難受的不行,每每都要哀聲告饒,求他放過自己。
“陛下……”她嬌聲喚道:“別……別這樣……”
“看你還敢不敢了?”他壓在她身上,氣勢洶洶地威脅。
長燭高懸,兩人的影子映在窗子上,曖昧非常。
守在門口的吳庸向王德犯起了嘀咕,“大家和徐婕妤,這是成了好事了?”
王德白他一眼,“什麼好事?你懂個屁!”
“那這聲音……這姿勢……”吳庸想不出來還能是幹別的什麼。“大家可是好些日子都只召徐婕妤侍寢了,要是沒成,他還不得……”
“憋死”倆字還沒說出口,王德就在吳庸腦門兒上狠狠一敲。
吳庸“哎呦”一聲,捂住了腦袋。
“叫你胡說八道!”王德耷拉著眼瞼,教他說:“這你就不懂了吧?大家就算是忍著,難受,那也是他樂意。”
他現在算是品出來了,多少上趕著的美人兒太宗不喜歡,偏捧著徐婕妤,還不動她,這不是自虐是什麼?
估摸著這也是一種樂趣。
他們體會不到的那種樂趣。
“哎呀,還是您老人家看得通透。”吳庸笑著溜鬚拍馬,“要不我怎麼叫吳庸呢,就是無用又平庸的命。”
王德輕輕一笑,“少跟我這兒貧。你自個兒看著點兒吧!”說罷也不苦苦守著,回去睡了。
王德還真是說對了八成,太宗天天把徐慧帶在身邊,看的著吃不著,雖說心裡怪癢癢的,卻有一種別樣的樂趣。
就是難受他也願意。
不過太宗到底是男人,又正值壯年,生理需要還是有的。有時候等徐慧入了睡,檢查過她均勻的呼吸之後,太宗便悄悄地自行解決。
有時他也會想,身為一國之君卻要這麼憋著忍著,實在是太心酸了啊。
不過看著身旁熟睡著的小姑娘,就會覺得一切全都值得了。
或許他現在做的還不夠好,但他會一直努力,將她照顧的更好。
徐慧自然不知道這些。一覺醒來,太宗已去上朝。玉藻服侍她起身,等徐慧看著清醒一些了,才同她說:“昨晚司衣司來了人,報到清寧宮去,說是那批春裝做好了,今兒近午的時候送過來。婕妤要不要回去看看?還是叫人拿過來?”
“回去吧。”就算每天都有差不多一半的時間呆在甘露殿裡,徐慧還是更喜歡屬於自己的小家。
雖說太宗不在,她留下來也沒人趕她走,太宗更不會說什麼,可甘露殿畢竟不是她的寢宮。她若鳩佔鵲巢,長期霸佔在這裡,只怕要引起他人不滿。
儘管她的專寵,早已經讓她成為後宮的眾矢之的,徐慧還是想注意一點,儘量守著規矩。
春光大好,徐慧步行著回了清寧宮。用了早膳後,司衣司的人就來了。
按照婕妤的份例,她應該做四套春裝。由著量身那日太宗恰好在旁,他開了自己的私庫,就叫人多給她裁了四件,他親自選的款式。
徐慧閒著無事,便一件一件地試穿,看看合不合身。等試完了前三件,外頭突然傳來通傳,道是陛下駕到。
徐慧來不及將新衣換下,就這樣出去迎。
一般的男人哪裡看得出女人換了新衣裳?太宗就沒察覺到,只是覺得她今天格外的好看。好看到想要將她抱在懷裡藏起來,除了他誰都不給看。
“陛下怎麼來了?”她含笑問道。
太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