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口供,耿子揚立刻向市局的領導進行了緊急彙報。耿子揚請求對薄仁開展正面調查。薄仁是省人大代表,事關重大,市局領導也不敢做主,局長親自帶著耿子揚向市委的幾個頭頭進行了彙報。
最後市委王書記拍板:任何人不能凌駕於法律之上,任何人不能超脫於法律之外,這個案子不但要查,還要嚴查,查得清清楚楚。
返回局裡的路上,局長大人坐在車裡若有所思,他對耿子揚說:“有傳言說省裡的某位大人物要被雙規了,看來訊息不假。否則咱們這位滑頭的書記怎麼會態度這麼堅決。”
耿子揚恍然大悟,連翻白眼。這些當官的套路真他媽的太深了!薄仁的後臺是省裡的某位大人物,這在青城市幾乎不算秘密。
耿子揚回去和市局領導們一商量,薄仁現在以考察專案為名,跑到新加坡躲著去了,只在境外遙控他兒子。從之前打交道的過程來看,薄仁這個人極狡猾,反偵查能力很強,警方若是大張旗鼓對他展開調查,他聽到風聲,說不定就不回國了,所以調查還是要悄無聲息地進行,不能讓這隻老狐狸警覺了。
耿子揚先是以稅務局查賬的名義調查了朝陽公司的財務支出情況,沒有發現什麼疑點。
檢視他的私人賬戶時,發現了端倪。薄仁用一張某銀行的□□,連續十多年一直給一個名叫蕭翠花的人打錢,前前後後一共給蕭翠花打了好幾十萬。而就在六個月前,邵義被殺的前兩天,薄仁一次性給蕭翠花這個賬號上打了二十萬。
還有一個時間節點很有意思,薄仁給蕭翠花這個賬號第一次打錢的時間,在周自強死後的一個月。
一系列的線索綜合起來,大家幾乎認定了,這個蕭翠花就是殺死邵義的殺手,薄仁僱傭了蕭翠花,他才是那隻隱藏在幕後的黑手。
警方根據銀行提供的線索,在距離青城市數百公里外的一個小鎮上找到蕭翠花。不過令人意外的是,蕭翠花不但是一個年過七旬的老婦人,一個月之前,還剛剛因為突發腦溢血而死。
耿子揚親自帶人來到這個叫做雙家集的鎮子。這裡已經不屬於S省,經濟落後,交通閉塞,青壯年勞力全都去了外地打工。留下的除了老人就是孩子。
經過調查走訪,蕭翠花本人就是一個老實本分的農村婦女,一輩子沒有離開過這個鎮子,根本就不可能是什麼殺手。
不過蕭翠花有兩個兒子,一個四十歲,一個三十六歲,這兩個人年富力強,其中的某一個很可能就是薄仁所僱的殺手。拿著以母親的名義辦理的□□,也很合理。
蕭翠花的老伴幾年前就去世了,她的兩個兒子此前回來了一趟,給老母親辦理了後事,又匆匆出門打工去了,警察早來一個星期,就能撞見這兄弟二人。
耿子揚派了兩路人馬去調查這對兄弟,自己開車返回青城市。剛一回到青城市,郝玫就來見他了。
把要辦理取保候審的意思說了,耿子揚說:“這事不難,按程式辦,交上錢,人就可以帶走。”
在公安局這邊辦好了手續,耿子揚驅車把她送到看守所。路上,郝玫問他:“你去辦什麼案子了,聽說是出省了。”
耿子揚一手把著方向盤,身體慵懶地靠在車座上,“薄仁僱傭的殺手馬上就要浮出水面了,只要抓住了這個人,邵義的案子就會水落石出了。”
“太好了。”郝玫也很興奮。
耿子揚看了她一眼,“我有一種預感,一旦抓住這個殺手,十年前周自強被殺的謎團也會一併被解開。”
郝玫看他一眼,輕描淡寫地說:“那你可得快點兒,最好趕在我跟周秘舉辦婚禮之前辦妥這件事,算你給我們最大的一份賀禮。”
耿子揚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緊了緊,偏頭掃一眼郝玫,說:“這麼快?”
“證已經扯了,還沒定下具體的日子,不過我倆商量了,爭取今年之內完婚。”頓了頓,她又道:“我快三十了,再不結婚生孩子要難了。”
耿子揚本想灑脫地說一聲“恭喜”,但這兩個字卡在喉嚨裡卻怎麼都吐不出來。他在方向盤上拍了一記,“周秘這小子,還真他媽有狗屎運。”
他手伸進兜裡掏出煙盒,想了想又塞回去。他心裡有些難受,其實他一直挺喜歡郝玫的,但是他也是個挺驕傲的人,之前郝玫和邵義好,他不想插一腳,後來她跟邵義分手了,又蹦出來一個周秘。郝玫跟周秘鬧分手那段時間,他也試著追過她,可她心裡終究只有周秘。猶豫了一下,他終於說:“我問你個問題,要是沒有周秘,你說咱倆有沒有那麼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