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聲音低沉,充滿了磁性,性感十足。
郝玫看他一眼,“睡得好嗎?”
“好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他真心實意地說。
“切!原來你喜歡睡病房的嗎?”郝玫哼唧一聲,“你待這兒,我去打水。”
“不著急,咱們說說話吧,你才剛回來。”見她被使喚得團團轉,周秘有些不落忍。
“等著。”郝玫拍了拍他的腦袋,拿起臉盆又出去了。不一會兒就打來一盆水,把帕子浸溼了,在他臉上輕輕揩拭,周秘張著眼睛溫柔地看她,郝玫揉揉他的腦袋,“閉眼。”
簡單洗了臉,她又拿出牙刷,擠了牙膏,對周秘說:“張嘴!”
“幹嘛?”
郝玫沒好氣地說:“當然是刷牙了,還能幹嘛?”
“不用了,太麻煩了。”
“讓你張嘴就張嘴,廢話恁多!”郝玫瞪著眼睛兇他。
周秘乖乖張開嘴,“你對我真好!”
“獎勵你上次拋棄我。”郝玫一邊耐心給他刷牙,一邊抱怨。
周秘張著嘴,也說不出話來。
費了不少勁,終於把他的牙給刷完了。郝玫都出了一層薄汗。
周秘漱了口,“以後還是我自己來。”
郝玫把洗漱用品歸攏好,問:“早飯吃什麼?”
周秘答:“隨便。”
“隨便是個啥東西?”郝玫抬槓。
周秘也不生氣,“隨便就是你看著買。”
“學會犟嘴了你?”郝玫哼笑,“跟這兒待著,我去給你買隨便。”起身出門。
“快點回來。”周秘在身後喊。
“三歲孩子啊你,一時半刻都離不開媽。”她丟下一句。
周秘嘿嘿憨笑。
醫院食堂的伙食還不錯,時間這麼晚了,還有熱乎的早餐。郝玫買了肉餅、滷蛋、春捲,豆漿一大堆吃的回來。周秘一動不能動,她就耐心地喂他一點一點吃下去,豆漿都是用吸管喝進去的。也不嫌麻煩,只覺得樂在其中。
上午鴻運公司的人聽到訊息,趕來探望。李彼得、喬治等人看著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的周秘,一臉大寫的懵逼。
“您這是……”
周秘不想把郝玫的事兒說出來,只簡單地解釋:“不小心摔了一跤,把肋骨摔斷了,沒有大事兒,養幾天就好了。公司的事,就拜託李總了,倚梅莊園專案,一定給我盯緊咯。”
李彼得跟他搭檔這麼久,早就摸透了他的性子,“工作上的事兒,你就別操心了,有我呢,你好好養病。”他看一眼坐在陪護床上的郝玫,目光迷惑。
周秘笑著給他解釋,“我們就要結婚了。”他掃一眼郝玫,一臉的甜蜜溫馨。
郝玫站起來,哼唧一聲:“別聽他胡說,沒有的事兒。”
周秘笑,神情淡定:“遲早的事兒。”
李彼得見證了這對小冤家從如膠似漆到突然分手的全過程,他也不知道這二位葫蘆裡賣得是什麼藥。瞬間的吃驚之後滿臉帶笑地說:“那要提前恭喜二位了,什麼時候舉行婚禮,一定要提前通知我。”
病房開著門。說話間,門口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帶著鴨舌帽,帽簷壓得很低,遮住了大半張臉。她手裡提著一籃水果,本來是要進去的,聽見這話,又退了出來。
女人沿著長長的走廊慢慢走出門,夏日陽光正好,沿著半開的窗戶,灑下一片金輝,在地面鋪了薄薄的一層。她走得並不快,腳下卻有幾分踉蹌,終於走出住院部大樓,往邊上一拐,找了一個人少的地方隨便走過去,在花壇邊上坐下。
她把水果籃放在身旁,摘下帽子,露出一張清秀的臉,正是佟青。
自打答應“薄亮”做這個臥底,佟青就刻意疏遠了她跟周秘的距離。聽說周秘受傷,她擔心的要命,這才悄悄跑來看他,誰知道,竟在門口聽到那些話。
想起周秘笑著說“我們要結婚了”那句話,看向郝玫時繾綣依戀的目光,佟青覺得胸口悶的厲害。
那個男人真的要結婚了嗎?雖然早就料到了有這一天,可真的發生了,還是讓她覺得難以承受。
樹上知了叫的歡暢,來來往往走過的人全都揮汗如雨,只有佟青,抱著雙腿蜷縮成一團,像個小動物似的瑟瑟發抖。
冷徹心扉。
心裡正難受,兜裡手機震動了起來。第一次佟青沒接,但對方很快又打來,她這才掏出手機,來電顯示是“薄亮”,她擦了擦不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