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寬嗯了一聲,“我叫張寬。”
兩人在渭橋上沒等幾分鐘,一輛藍白條紋的長城皮卡就呼嘯而至,一個壯的跟熊一樣的男人從車上下來,嘴裡叼著燃了一半的煙,用眼乜著張寬,“誰丟了人?”
張寬手一指梁永紅,“他丟人。”
梁永紅就對熊樣的男人點頭哈腰,“是,是,我女子丟了。”
那人看了一眼梁永紅,就把目光對準張寬,“你說我們派出所沒人管?”
張寬聽了頭大,這廝是專門教訓自己的吧?人卻不怯他,“事實如此,人家一個大姑娘不見了,你們誰管?”
來人聽了唏噓一聲,“話不要亂說,這幾天沙河村裡出事,警員都去那邊,所裡忙不過來,騰不出人手,咋能說是沒人管?”
他說話很不客氣,嗓門又大,讓張寬很不舒服,卻無可奈何,當下就問,“那現在梁大哥女子丟了,你一個人來有什麼用?”
來人就發火了,“怎麼說話的?我來不管用誰來管用?”
張寬也火了,你個人民警察就是這態度對人民的?正要回口,梁永紅將他拉到一邊,可憐巴巴地問道,“警官,我女子你幫忙給尋尋,都好幾個小時了,沒個音信。”
那人哼了一聲,對張寬道“把你的車放到一邊,跟我走。”
張寬一怔,“我跟你去?”
“是呀,你不是質疑公安民警的能力麼?今天就讓你看看,我們是怎麼辦案。”
張寬就把車放在渭橋下面,上了皮卡。在車上,張寬才問,“警官貴姓?”
“免貴姓熊,單字一個倜。”
“熊蹄啊?”張寬笑了笑,心說這名字真不錯,跟他身材很搭。
“熊倜,風流倜儻的倜。”警官一臉嚴肅地教育他,“沒文化,真可怕。”
皮卡開到交警總隊,熊倜進去找了個熟人,進去監控室,調出魏橋中學周邊的幾個錄影來看,對張寬和梁永紅二人道“你們都看,看看她在那個路段出現過。”
梁永紅丟了孩子,自然上心,張寬則純粹是好奇,合著白天人來人往,都在電子眼下有記錄啊。但畢竟是遠端拍攝,畫面不是那麼清晰,勉強能分出人影。
很快,梁永紅就發現了自己閨女的身影,從渭橋中學東邊的紅燈口走過,往商貿街去了。和她一起的,還有個男生。
確定了身份,熊倜直接鎖定那個男生,調出畫面,問梁永紅,“你女子是幾年級幾班?”
“高一四班。”
熊倜就開著皮卡載著兩人直接去了渭橋中學,在門衛處問明,高一四班的班主任是誰,住哪。對方告訴他,“人就在後面家屬樓,一號樓一門301室,姓劉。”
熊倜聽後立即發車,前往家屬樓。這效率,把張寬給震撼了,不敢再輕視他。
熊倜敲了301的門,那班主任還有些不爽,得知是學生丟了,也一臉緊張,拿著手機看半天,連連搖頭,“這男生我不認得,社會上的閒雜人吧。”
一聽這個,梁永紅就捂著胸口難受了,顫巍巍地問,“該不是女子遭孽了?”
造孽,渭陽土話,遭殃的意思。
熊倜回頭看他一眼,輕聲道“不要胡亂判定,往好的方面想,也可能是交男朋友了。”
梁永紅就哭喪著臉,“娃才十六,向來老實,不可能有男朋友,如果真有男朋友,也是造孽了。”
熊倜就問班主任,“你知道這女子平時跟誰好?”
班主任就拿出手機打電話,聯絡了班裡的學生,問了幾個,都沒訊息,問到第六個時,才有些眉目。
“燕飛呀,好像聽說是去電影公司試鏡了,跟一個星探去的,具體什麼情況我就不知道了。”
星探?!!
幾個人都莫名其妙,唯獨張寬,豁然開朗,絕壁跟金家三弟兄脫不了干係,當下就要告訴熊倜,正準備說話,就聽梁永紅問,“星探是幹啥的?渭陽那有電影公司?”
熊倜卻不答,而是率先離去,到了樓下,熊倜對張寬道“今天就這樣了,有事明天說,反正也找不到。”
張寬就要開口,說他知道線索,卻見熊倜朝自己眨眼,就不說話。唯獨梁永紅,可憐兮兮,卻沒有辦法,祈求一樣地看著警察。
熊倜拿出手機,“要不是這,你留個電話,有訊息我就通知你。”
梁永紅就說了自己號碼,末了又問,“什麼時候能有訊息?”
熊倜道“最遲明天中午,還尋不到你女子我就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