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自持身份,不願意示弱,依然站立在當場,對著張寬怒目而視,“你這是什麼態度?敢挑釁老人?”手一招呼,“給我打!”
言畢,自己臉上先挨一拳,跟著就天旋地轉。
所謂架勢,所謂人氣,所謂鬥志,都是分場合,分時間,分對手的。
老人欺負新手,無非是風高月黑,監管熟睡,仗著人多勢眾,靠氣勢壓迫,輔以粗暴手段,進行精神和生理上的雙重打擊。
大家都是罪人,只是服刑年數差異。有些人時間短,寧願忍氣吞聲早點出去,有些則出獄無望,就破罐子破摔,仗著一身滾刀肉,博得個兇名。
但說到底,大家都是個體,都是受管制的罪人,真要拼命,卻沒有幾個肯捨得。
至於那些真正的惡徒,則在重刑犯區,和他們不一個區。
能被關在東西兩倉的,都是些惜命的傢伙。
儘管張寬初來乍到,那也是兇名在外,敢把守衛打休克的,蓮花山裡還真沒有。
眼下,八號宿舍老大老二都被放倒,時間不超過十秒,如此雷霆手段,誰敢硬撼?
張寬連續放倒兩個,並不覺得滿足,開始環顧四周,“還有沒有想在我面前皮乾的?”
一群十幾個,無人敢應聲。
這是大多數國人骨子裡自帶的奇怪基因,面對強權,不敢言不。那些敢言不的,不是被整了,就是被埋沒。
土鱉耀武揚威一陣,手指一點,“你,給我尋個好鋪位,位置要好,睡的要舒服,還不能聞到怪味道。”
被他點中的人就連連後退,“我不知道那個位置好。”
土鱉眼睛一瞪,眨巴兩下,忽然彎腰,把地上的龍傲天掐住脖子提起,對他道,“這個瓜批的鋪位給我,就這樣了。”
龍傲天好歹也是個四十多歲的大漢,幾年前也曾虎嘯山林,雪中悍刀行,何曾受過這欺辱,嘴裡嗨呦一聲,奮力朝著張寬胸口撞去,要把他頂飛。
張寬哼哼兩聲,直接胳膊肘向下猛擊,正中傲天后腦勺,將他砸落在地,痛苦不堪。拳怕少壯,得到完美演繹。
監舍窗戶上,趴著黑壓壓的一堆人頭,都被張寬的雷霆手段震懾,驚詫不已。
一個監舍,真正的兇人,也不過一兩個,其餘眾人,多是狐假虎威之輩,如今老虎伏法,扈從又能如何。
隨著一陣熙攘,外邊有人砸門,語氣粗暴,“裡面做什麼,快開門!”
張寬聞言,知道是管事的來了,大步過去,開門。
四五個監管衝進來,看到現場氣的臉紅脖子粗,卻沒動手,而是責問張寬,“這是怎麼回事?”
土鱉聞言一個立正,正色答道“報告,新人張寬向您彙報,剛才我在鋪床,不知道為何龍傲天大叔忽然帶人進來,要對我進行思想教育,幫助我認識錯誤,我很感動,並對龍傲天大叔表示了強烈的感謝,為了促進我們之間的友誼,傲天大叔提議我們進行摔跤比賽,現在您看到的,就是我們摔跤比賽的結果,回答完畢,請指示。”
這一通話,是土鱉捱了一橡膠棍後悟出來的,人在屋簷下,不能不低頭。
話說的漂亮,但事情卻做得糟糕,瞎子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按常理,張寬一頓好打是跑不了,少說也得三天禁閉。
豈料,監管頭頭聞言只是眯了眼,並未作出其他決定,這就耐人尋味了。
外面又一陣皮鞋的嘎嘎響,一身黑色制服的警官出現,所有犯人同時立正,雙手緊貼褲縫線。
黑衣警官大步走來,上下打量一番,哼笑一聲,“摔跤啊,課餘活動?不錯。”而後,又四處打量一番眾人,微微點頭,“挺好,大家相處的挺融洽。”
說完,警官再次笑笑,轉身往外,“我們走吧,讓他們繼續活動。”
五個監管聽完,面面相覷,也隨即離去。
至此,八號監舍的所有犯人才明白過來,新來的犯人狂妄,那是有道理的。
都不用張寬開口,就有人笑眯眯地過來,“老大好,來,我帶你看看床鋪。”
黑衣警官大步回到監管辦公室,坐在辦公桌前,對門口的監管道“你給我把東倉的孟知州喊來,我有話說。”
不多時,身形魁梧的孟知州昂首挺胸地進了辦公室,在辦公桌前一步遠的地方站定,立正,雙手按住褲縫線,口裡喊著,“報告,犯人孟知州,前來報道。”
黑衣警官笑笑,示意他放鬆,靠在椅背上,自我介紹道“我是新來的保衛科科長王耀,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