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龍都不看他,原地一個迴旋踢,正中面門,那廝就直挺挺地躺地。
“生意不成仁義在,你這又砸又砍的,是不想正經做生意吧。”
張寬說著,囂張地轉身,“走!”
豈料剛到門口,外面就呼啦啦地進來衝過來一大幫爺們,手裡拎著鐵鍁棍棒鋤頭等物,把大門堵了個水洩不通。
一個花白頭髮鬍子的胖大爺撥開眾人,把手裡的洋叉往地上一拄,開口說話,音若洪鐘,“那個崽子來菜市口惹事?是你倆?”
張寬見狀就往後退,開玩笑,外面熙熙攘攘不下三四十口子,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他噁心死,何況動手。
當下就軟了,先說好話,“這位大伯,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來投資的,是做生意的。”
老頭聞言,上下打量張寬,地中海的腦殼紅潤髮亮,“你是要咋?因啥跟孔二狗起衝突?”
張寬手一攤,扮可憐,“我來買浴池,他開口就要二百萬,沒談攏,言語上衝突幾句。我想走,他就拿凳子砸我,結果被我的保鏢給打了。”
“保鏢?”老頭驚愕,打量張雲龍,後者面色冷峻,手往後腰摸。
地上的孔二狗也爬起,摸了一把臉,就是一手血,原來是被踢中鼻子流了鼻血。頓時氣的發瘋,舉著菜刀又來砍。
雲龍正要再動腳,那老頭一聲獅子吼,把二狗震住,“別胡來,丟人還沒丟夠?”
二狗就止住動作,轉身回去洗臉。
老頭氣的不輕,想想說道“生意不生意我不管,你今兒在我這地盤鬧事就不對,必須給我個說法。”
張寬就翻眼皮,“要咋辦你說。”
“很簡單,我也不為難你,兩個方案,一是你站著別動,你怎麼打二狗,就讓二狗怎麼打你。二就簡單,賠錢,醫藥費。”
這話說的,張寬又不傻,如今身居高位,非到萬不得已,不會跟人動手,何況是站著不動幹挨,直接問,“賠錢要賠多少?”
老頭就往張寬身後看,二狗已經洗完臉,白白淨淨,沒事人一樣。但畢竟是捱打了,衝著老頭伸出兩根指頭,“至少兩萬。”
尼瑪!張寬又爆粗口,後面話還沒說,七八個鐵鍁就往上招呼,趕緊改口,“我給!”
老頭哼哼一聲,“年紀不大,口氣不小,今兒就給你上一課,教你懂點禮貌。”
張寬不敢多說,翻開自己錢包看,只有幾百,於是說道“手頭沒有多餘的錢,我得去銀行取。”
老頭就道“一個人去取錢,一個人在這等。”
張寬說好,轉身對雲龍道,“你等著我,我去去就來。”
雲龍點頭,“你只管去。”
後面二狗卻不同意了,“不行,你是老闆,你等,叫保鏢去取。”
張寬無奈,拿出信用卡給雲龍,“密碼你懂得,黑社會通用密碼。”
雲龍點頭,“我曉得。”拿著卡就往外走。
張寬留在屋裡,雙手一攤,“他去拿錢了,大家不用這麼緊張吧,坐下來聊聊。”
老頭就招呼身後的漢子,“把傢伙放下,原地休息。”
後面的二狗則拿著煙笑著給眾人散煙,人群裡有人打趣,“二狗,這兩腳捱得不虧,又能瀟灑一陣子。”
二狗就嘿嘿訕笑,“別胡說,我捱打了,這是用鮮血換來的。”
人群裡又有人道“你流那點血都不算啥,人就是要經常性地流點血出來,增快新陳代謝。”
二狗則不同意這說法,“胡說啥呀,血是人體元氣之本,那能隨便外流,流一次血就要少活三年。”
張寬站在人群中間,閒得無聊,就反駁道“流一次血就少活三年,照你這麼算,女人就別活了,每月流七天血,活到二十歲就得死。”
這話說的,神來之筆,直接讓一幫青壯年笑噴在地。
二狗也想笑,無奈礙於面子,強憋著,臉都憋紅了。
老頭也爽朗地笑,指著張寬道“如果不是你裝逼,我們可以做朋友的。”
張寬就嘿嘿訕笑,“大伯嚴重了,在你面前,我那敢裝,也就吹吹牛逼罷了。”
人群裡又有人打趣,“你這牛逼吹的好,吹一次就兩萬。”
張寬聞言苦笑,“我也沒辦法啊,誰讓菜市口的大伯大叔們這麼猛,我要知道你們這麼強悍,就不來了。”
一夥人同時報以冷哼,各自臉上得意洋洋,一副你丫活該的表情。
張寬站的腿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