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就炸開一道血箭,人如米袋子一般軟倒下去,各自心裡嘶吼一聲,氣憤到極點,非要把面前行兇之人生吞活剝。
雙龍二人組這回也打起十二分精神,對方人多,千萬不能失手,一旦不慎跌倒,勢必釀成事故。眼下這陣仗,己方人少,張寬又犯了眾怒,任何一個被他們按倒,後果將不堪設想。
兩人手裡拿著棒球棍,先佔先機,不等對方出手就先輪過去。
一時間,三人氣勢如虎,倒也佔了上風。
原因無他,對手再多,也被地利環境限制,兩邊都是汽車,三人站在路中間,猶如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幾十號人也不能前後圍攻他,只能正面強攻。如此一來,就發揮不出人多的優勢,前面也就五六個人能跟他們交手,後面的人被前面所累,只能乾著急。
有頭腦靈活的,已經踩著兩邊汽車進行包抄。
張寬三人且戰且退,見有人上車就是一棍子敲在腿上,打的有規有矩,倒也不慌。
一時間,地下停車場內警報齊鳴,慘嚎不斷,就算王智自己,此時也無法控制事態往更壞的一面發展。
眼瞅著後面就是自己的賓利,土鱉眼睛泛紅,口裡招呼,“別往後退,就此死守,千萬別壞了咱家的寶貝。”
此時此刻,土鱉的心還掛記著豪車不能有半點磕碰。
對方已經倒下去十七八個,地上到處是鮮血,雙方都紅了眼,愈戰越勇。眼看這邊快要不支,張雲龍就伸手入懷,要掏槍出來。
開玩笑,身為保鏢,讓老闆自己以身犯險已是失職,如果再讓老闆掛點彩,那就不用在保鏢屆混了。
槍拿出來還沒放,就聽一聲槍響,接著就是一聲山吼“都住手,不然當場擊斃。”
顯然,是警察來了,雲龍趕緊收槍入懷,這動作卻被文龍看見,眼睛直勾勾地過來,“你拿的撒?叫我耍耍。”
張雲龍知道文龍叔腦子不大正常,不敢多說,就好聲應付,“等下回去再耍,現在有警察。”
文龍不依,過去貼著他身子道“沒事,你偷偷給我,我放在口袋裡摸摸。”
張雲龍叫苦不已,早知道這玩意不能亮出來,可文龍是個精神病,他認準的事非辦成不可,十匹馬都拉不回來。當下就關了保險,從下面遞給文龍。
文龍拿了槍,激動不已,手放在口袋,來回摩挲,臉上洋溢著幸福。
眾人被槍聲震懾,都停下不敢動,熊倜帶著警員急乎乎地往裡走,要控制現場。
張寬此時卻突然脫力,眼皮子泛白,噗通一下摔倒,還用手在別人臉上抓了一把,給自己抹了一臉血,等熊倜過來,這貨就抽搐著身子,嘴巴一張一合,似乎說不出話。
熊倜見狀大驚,趕緊蹲下,口裡道“彆著急,躺下別動,等醫生來。”說著還用手按住土鱉胸口。
此情此景,土鱉一陣感動,終於斷斷續續說出幾個字,“還是…熊…哥…你…對…我…好,我…死…也…瞑…目。。。。。。”
熊倜見狀急火攻心,慌忙道“別說傻話,醫生馬上就到。”
雙龍二人組看著老闆如此變化,都反應不過來,呆若木雞。
相反,張寬此時已經完全入戲,眼角甚至都流下感動的淚水。
七八個警員面對幾十號混子,也膽戰心驚,入口只有兩名幹警,抓槍的手都發抖,萬一這些人突圍逃跑,是開槍還是不開槍?
萬幸,有熊倜在場壓陣,站起來雄視一週,目光瞬間鎖定王智,雙目圓睜,厲聲呵斥,“王智!這事是你惹出來的?”
王智也暈了,本家兄弟頭破血流,還在地上躺著。眼下警察到場,自己跑都跑不了,為今之計,只有把責任往對方身上推。於是對熊倜說道“不怪我,是他欺人太甚。”
話沒說完,熊倜就粗暴地制止,“閉嘴,有話進局子講。”熊倜說著就眼望四周,想找個高點的地方,一眼就相中了豪華皮實的賓利,要往車頂上站。
土鱉見狀,身子靈活的跟猿猴一般,一把扯住熊倜腳後跟,指著另一輛大眾對他道“那輛車位置好。”
熊倜就納悶了,你丫不是快死了?咋還有力氣管我站那輛車。
雙龍二人組最明白土鱉心思,趕緊往賓利面前擋住,不讓熊倜前進。
情況緊急,熊倜沒心思在這事上多糾纏,大步跨上大眾車頂,中氣十足地吼“都他媽給我聽好,全部蹲下。”
一干混混子手裡提著傢伙,眼冒兇光,個個心裡清楚,一旦抓進去就是事兒,沒個萬兒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