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已經沒心情說這事了。
見主人一直不搭理自己,又見夷姬不開口說話,雀兒只好自己開口了,“美姬,前一段時間,我見過團兒了。”
聽到團兒,姜美初點點頭。
“真的,美姬,團兒她過得不好呢,我還給她幾個布幣。”雀兒見許美姬沒有否認,連忙又把自己和團兒的事往親近裡說。
姜美初微微一笑,“我替團兒謝謝你。”
“主人……”
“放肆……”裡二連忙叫道,“主人是你叫的嗎?”
“對不住,奴一時之間沒忍住,請貴人恕罪。”雀兒連忙跪在姜美初身前。
“起來吧!”姜美初說道:“不過,我確實不是你主人了,以後不要這樣叫了。”
“唯……唯……”雀兒一臉苦悲色。
姜美初看了眼她身上的衣裳,又看她發黃的臉色、發紫的雙唇,怕是餓著了,終曾是本尊的丫頭,嘆了口氣,“明天,我讓人送些吃食和衣裳給你,在那裡能找到你?”
“多謝美姬……多謝美姬,我就在最西邊的樂伎營裡。”
姜美初點點頭,“天色不早了,早點回去睡吧。”
“唯……唯……”雖然得到的離自己想得還很遠,可邊上的晉公子,彷彿能看透人心般的讓人生畏、犯怵,雀兒不敢再貪了,挽著夷姬退走了。
看著落魄、艱難而活的女人們,姜美初的心忍不住心酸,在這個年代,不要女人難生存了,就是男人活著也不易啊!
公子無夏靠到小女人身邊,輕輕擁著她,“我們也回去睡吧。”
貴公子與小女人相依而回,通明的火把下,留下重疊的影子,顯得溫暖而動人。
公子呈與公子季避在賬篷暗處,看著他們各自走開,兩人迅速回到了公子季的賬篷。他的賬篷離公子無夏的賬篷僅三百多步。
看著春風得意的公子無夏,公子呈內心如火而焚,急問:“姑姑來信怎麼說?”
“跟我猜得差不多,母親已經安排好人手,就等機會了。”
公子呈點點頭,“吾覺得最好的機會是晉公子大敗楚人之後。”
公子季雙眉就差豎起來,“表哥說得不錯,他打敗楚人,我們幹掉他,這樣,打敗楚人的功勞就全是我們的了。”
公子呈點頭:“希望姑姑這次派的人能讓我們如願以償。”
公子季哼道:“肯定能成。”
公子呈狹長的單眼皮眯了眯,精光從裡面透出來,“或許,我們可以再備一手。”
“表哥何意?”
“剛才那個小奴看到了嗎?”
“叫雀兒的那個?”
“嗯!”
“表哥,你想做什麼。”公子季感興趣的問。
“頭伸過來。”
公子季靠了過來。
“我們可以這樣……這樣……”
“好……好……”
一個時辰的草集,讓整天處於高強度訓練的軍卒們得到了放鬆了,他們花了幣,精神、物質得到了滿足,小商販們付出了勞動,得到了養家餬口的布幣。
除了他們,還有人從中得到什麼嗎?有,當然有,而且是大頭,是誰呢?
公子興站在賬篷內大罵晉公子無恥,“真是無恥極了,怪不得讓商販在他營地北面設市建攤,竟為了收稅,我說他怎麼這麼大方,七萬人的賞賜,原來竟在這裡等著。”
南陽摸著下巴,看向油燈,眼神迷離,賞出去的幣竟以稅的行式再次回到了他的口袋,原來他早就有備而來。
“叔叔,那些商販不是踏在我鄭國國土上嘛,為何把稅交給他,而不是我鄭國?”
南陽君的臉沒了白天時的一團和氣,一絲不苟,城府極深,看到低吼的侄子,他只是眯眯眼,摸了摸光潔的下巴,不動聲色。
“叔叔,你為何不說話?”
抬起眼皮,南陽君彷彿從沉思中醒過神,“軍事我們不如他,民經我們依然不如他,子興難道不覺得晉公子變得讓人害怕麼?”
“叔叔,你的意思?”
南陽君緩緩而道:“晉國本就是大國,他又是大國太子,照這樣的勢頭下去,吾怕他是第二個楚國。”
“叔叔……”
“如果……”
公子興的頭連忙伸到南陽君跟前,“君子,你想幹什麼,侄子都支援你。”
南陽君慢悠悠的回了兩個字:“不急!”
又逢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