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卿士雪良年前年後幫我做了不少事,不算白吃吃喝。”
“說得也是。”鄭好失笑:“主人等下去哪裡?”
“城外開地的地方。”
“主人,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鄭好有些不安的問道。
“可以啊!”姜美初瞭然,她想去見石予,都是年輕人,她就給他們機會。
“謝謝主人。”
“那一起吃,吃好了我們一道走。”
“好。”
正月盡,二月初,在中原偏北之地,南來的季候風如約而至,隨春風而來是燕子,它們唱著春天的歌,從遙遠的南方飛來!
走在邊邑大街上,沉悶蕭瑟彷彿轉眼間就不見了,人們雖沒有換上新衣,可是精神頭十足,輕快的向城外而去,有人扛木鍬,有人拿木耙,他們成群結伴,喧華熱鬧。
“主人,他們也是去城外種地嗎?”
“應當是。”姜美初駕著她的小驢車嘚嘚走在人群中。
有人認出了姜美初,招呼道:“梁國庶士,今年開工咋沒見你請工啊,讓我們沒幣可賺。”
姜美初咧嘴一笑,“我也沒幣啊,只好請別人幫忙了。”
大家都心知肚名,這‘別人’可不是旁人,可是他們的主宰——晉太子,個個笑笑,自是散去。
出了城門,春天的痕跡到處都是,整個大地在春風的吹拂下,悄悄的甦醒了,小樹苗發芽了,小草也從地裡調皮地探出了頭,嫩黃鋪滿了大地。
遠處的群山連綿起伏,變得蒼綠了;近處荒野上,小草也悄悄地鑽出地面,它們嫩生生,綠油油的。小小的的葉兒,這一片,那一簇,點綴著這片荒蕪的土地。
道旁,野徑上,樹木也在不聲不響地抽出新的枝條,長出了像小草一樣的新芽。柳樹的枝條向下垂著,就像一條條線掛在樹上。那嫩黃色的小葉片,就像線上上系的花瓣兒。
而最吸引人的還是荒地上人頭攢動的人群,姜美初駕著自己的小驢車,晃悠悠的到了自家田頭。
“主人……”陸五老遠就看到主人,早就迎上來了,朝坐在後面小車廂裡的鄭好笑笑。
鄭好連忙讓主人停車,自己跳下了車,不安的說:“主人,下次教我駕車,不能讓你給我駕車,多不好。”
“沒關係,我是男人,給女士駕車,那是天經地義的,陸五你說是不是?”姜美初故意齜牙笑道。
陸五撓頭啥也不敢說,笑道:“主人,近一千畝地都翻了兩遍。”
姜美初看看豔陽高照的天色:“好呀,真好趁著大太陽把板結的土曬鬆軟。”
“現在他們開始開渠了。”陸五指著遠處公子無夏的軍卒說道。
姜美初滿意的點點頭,金幣沒有白搶,隨口問:“有問過農民了嗎,什麼時候開始下春雨?”
“有問過,大概還要十天八日。”
“那就好,趁著好天把牲畜都遷到田地周圍,開始積水堆肥。”
“好,主人!”陸五接過姜美初的小驢車,把他繫到了牛車周圍,“我領著你轉轉。”
圍觀的人見梁國庶人禾冬來了,連忙讓出了一條道,田埂邊,石予正和容家庶子說話,見眾人散開,轉過頭,發現她來了,連忙從田埂頭上來。
“小禾——”
“禾庶士。”
姜美初笑眯眯的打招呼:“二位也在這裡!”
石予笑回:“我把鍛造的犁拿過來試用。”
“怎麼樣?”姜美初邊忙問道。
石予回道:“從開始幾步就斷,到現一天才斷,已經很不錯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能做出像你所說的能用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好犁。”
“辛苦各位了。”姜美初由衷的感謝,在生產力低下的古代,造個像樣的傢俱確實很費時、費力。
石予笑笑:“不辛苦。”
“容庶士這是學習來了?”
容昱跟著笑道:“不介意吧。”
“要是介意,庶士會交學費嗎?”
“哈哈……”容昱大笑,“禾庶士要多少學費?”
“開個玩笑!”姜美初笑了笑。
容昱問道:“曲轅犁比直轅犁犁地來得又深又快,是不是這樣就能讓小麥有收成?”
姜美初回道:“不能這樣說,一季麥子長下來,除了地,還要施肥,還要看老天爺臉色,缺一不可。”
“原來如此。”
姜美初說道:“我也不懂,我也在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