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說著,“你可能不會相信,你是我唯一愛過的男人。呵,連我自己也不相信,我會為了一個男人發了瘋,著了魔。”
她說的情真意切,陳瀚東卻一臉的無動於衷。
“你可以提一個別的要求。”
他心裡十分的不屑,楊寂染的演技似乎比以前要高明瞭許多,愛不愛什麼的,張口就來。
說什麼唯一愛過的男人,把他拉下水,讓他跟著一起犯罪難道就是她愛一個的表現?那她的愛未免也太可笑了一點。
“討價還價?這可一點也不像你的風格。”楊寂染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滑到了陳瀚東的胸膛上,若即若離的觸碰著,“看著坊間的那些傳聞,我還以為你真的對那個女人那麼的情深意長,卻沒想到,你為了她,連一點犧牲都不肯。”
她扭動著身體,和他靠的更近,半隱在低胸襯衫下的渾圓更是呼之欲出,魅惑型的香水味更是不停的往陳瀚東的鼻子裡鑽,溫暖的女性氣息在他身旁緊緊圍繞著,紅唇靠近他的耳邊吐氣如蘭。從旁人來看,這該是一場多麼活色生香的場面。
只可惜,一個使出了眼淚誘惑溫情回憶等種種手段極力勾引,一個無視忽視輕視愣是視而不見無動於衷,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楊寂染有些不甘心,她長的美身材好,不知道多少男人看到她的時候只會傻傻的流口水,她就不信,偏偏這個陳瀚東是個柳下惠。
一年前她沒拿下他,那是因為她那個時候心裡藏了太多的秘密,總是不能盡心。現在,她才不會放過他。這樣想著,她又使出了新的挑逗手段。
可是不等她有下一步的動作,陳瀚東已經一把抓住她的手將她甩了出入。
楊寂染還沒反應過來,只覺得一個天旋地轉,自己已經栽倒在了一旁的沙發上,她頭髮凌亂,兩眼茫然的看著陳瀚東。
陳瀚東冷著臉,眉宇間是隱藏不住的怒氣:“楊寂染,你給我自重一點。”
楊寂染失神的看著他,怔了很久才慘然一笑,一邊把亂髮整理好,一邊自嘲的說:“這還是我們重逢以後,你第一次喊我的名字,卻是叫我自重。我也覺得自己挺賤的。”
她的身子抖了抖,似乎有些冷。
陳瀚東甩了一條毛毯到她身上,蓋住她胸前的春光。
楊寂染本來自嘲的笑著,當毛毯落下的一刻,她又忍不住哭了。
“你看你,就算討厭一個人,對她還是會那麼體貼。這些眼淚,當初分開的時候,就應該流的,我以為經過一年的時間,應該變成了幸福的淚水。陳瀚東,我真是討厭死了你這幅一本正經的樣子。”她把衣服拉好,嚯的一下起身。
眼淚也不擦了,就頂著一張哭花的臉,涼涼的看著他:“我今天來就是為了和你了斷之前的感情,從此以後,我們做真正的敵人吧。”
在她就快走出去的時候,陳瀚東忽然出聲,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你收手吧,一個女孩子,不應該做這麼危險的事。”
楊寂染腳步頓住,臉上閃過一絲得逞的笑容,不過很快她就把那抹笑容隱去,恢復成那副被狠狠傷害過後傷心的模樣。
“我已經跌落谷底了,倘若沒有一個人拉我一把的話,我甚至還可能跌到地獄去。”她淚眼朦朧的看著陳瀚東,“你願意拉我一把嗎?”
陳瀚東起身,走到她身邊,看著她的目光終於帶上了一絲溫度,他抬手,像是要撫摸她的臉頰,最後卻只是輕輕的撫了一下她的秀髮:“如果你想要一個人來救贖你,那麼我願意。”
把罪犯改造好也是他們的職責之一,這根本沒什麼,但他故意給楊寂染留了一絲想象的空間,他們看起來都比較平靜,其實每一秒都在費盡心機的猜測對方的心思。
他們的對話就像一盤棋,既要得到自己想要的,又不能讓自己被吃掉。
“但是,如果你要一個人來愛你,抱歉,那個人不會是我。”說了一句假話,又要說一句真話,虛虛實實,真真假假,讓對方摸不著頭腦,她才有可能相信你說的大部分都是真的。
如果他一直表明自己有多愛她,那麼只會讓楊寂染的戒心更重。
果然,這次楊寂染沉默的時間更久了,眼底是淺淺的狐疑,她定定的看著陳瀚東,像是要從他的眼底尋找最真實的那個答案,可是陳瀚東的眼神清澈又真摯,真摯的,讓她不忍心懷疑。
“其實……你心裡,對我是有愧疚的吧?”她上前一步,雙眼也望向陳瀚東,似要看進他的心底去。
陳瀚東卻轉移開了目光,不給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