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震自問這麼多年待顧守心不薄,可她還是沒能忘掉心中的仇恨,不但一直冷落自己的親生兒子現在還要把公司的大權給奪過去。
可是這些話他沒有辦法和自己的兒子說。
“你別去惹你媽媽,她想怎麼樣都隨她去好了。”
北堂御心想我惹她也要能見到她才行啊,兩個人自從上次在金酋決裂之後就沒再見過面了,不過北堂御認為就算沒有決裂顧守心也不會見他的。
而且這段時間他的全部心思都撲在了肖唯的身上,哪裡還有精力去注意那個一直對他視而不見的母親。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是他嘴上卻說著寬慰的話:“爸我知道的,我都聽你的就是了。”
難得兒子這麼乖順一次,北堂震心中的確是寬慰了不少。
他堅定的說到:“文威集團的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安排好。”
北堂震的意思是他會把文威集團的事解決然後讓北堂御儘快恢復執行總裁的身份,他並不知道被抓起來的肖唯是北堂御的妻子。
北堂御卻誤以為他說的是肖唯的事,心想如果這件事北堂震肯出面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畢竟顧守心不能不聽他的。
想到肖唯的事情又前進了一大步,他整個人都開心起來。肖唯的事情讓他每天都心急如焚,現在就等著把肖劍鋒那父女兩抓回來了。
“謝謝你,爸,真的謝謝你。”
北堂震笑到:“傻兒子,這有什麼好謝的,哪對父母不是為了兒女著想呢?只是,有件事……”
這個時候金酋集團內部已經開始出現分裂,以顧守心為首的小型股東打算聯合起來逼北堂震下臺,北堂震手中的股份一部分給了顧守心,然後還留了一大半給北堂御,準備讓他以後來接受金酋董事長的位置。
可是顧守心私下收購了很多散股,現在她手裡的股份已經和北堂震手中的股份不相上下了。
而顧守心最近又頻繁和另一位股東接觸,似乎是要談合作的事情,如果他們兩個合作成功,北堂震就不是持有最多股份的股東,就不可能再擔任董事長這一職務,更重要的是,他就沒有權利提名讓北堂御擔任下一任董事長。
如果顧守心成了金酋新任董事長的話,北堂家族的成員將很難再在金酋立足下去,甚至很有可能會被擠出董事的席位。
這對北堂家族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巨大的風波,而這場風波會造成多大的影響,沒有人知道。
可惜北堂御還什麼都不清楚,他還以為金酋還像以前一樣堅不可摧。
“什麼事啊?”北堂御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讓素來果斷的北堂震竟這樣猶豫不決。
北堂震說到:“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有一件原本想留給你的東西被人給惦記上了,只怕過不了多久就會被人搶走了。”
北堂御問:“是古董嗎?”
北堂震回答:“算是吧。”
北堂御又問:“那值錢嗎?”
北堂震答到:“很值錢。”
“哦。”北堂御無所謂的應了一聲。
北堂震摸不準他的意思:“哦是什麼意思?”
“哦得意思就是有的話你就給我唄,沒有的話也無所謂啊,我又不是為了錢才做你兒子的。”北堂震說的那麼慎重,害北堂御還以為是多重大的事情呢,沒想到竟是這麼簡單的一件事。
“你個臭小子。”北堂震鬆了一口氣隨後笑了出來。
北堂御看了看手錶:“爸我一會兒還有事就不和你聊了,那個,肖劍鋒那事你抓緊啊。”
北堂震回答到:“知道了,最快明天就把人給你送過去,最晚後天。”
“嗯嗯,謝謝爸,爸再見!”掛完電話北堂御舒了一口氣,然後開始洗澡洗頭刮鬍子,因為今天權詩潔給了他一張條子,說拿著這張條子就可以去看守所探視肖唯。
明天他就能見到肖唯了,這也是為什麼他的心情這麼好的原因。
他覺得所有的事情正在一步一步的明朗化,再也不像是一開始那麼的絕望無助了。
而唯一的意外是連累了無辜的李斯時,害他現在癱瘓在床。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北堂御發現連日的奔波果然讓自己憔悴了不少,眼睛裡面都是紅血絲。
為了讓自己看起來精神點,北堂御決定刮掉這幾天剛冒出來的青鬍渣,可是從前得心應手的事今天竟然有點手發抖,然後一不小心劃破了臉頰。
鮮紅的血液順著下巴滴落到潔白的洗漱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