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傷害了別人又當如何呢?這不是一個父親應該說的話,肖唯覺得自己的心頓時比秋風還冷。
果然是她自作多情了,都遺忘了二十多年怎麼可能突然就想起來了。
“是啊,但是你就這樣突然給她她心裡肯定會不好受,不如找個由頭什麼的。啊,對了,今天是雪兒的生日,你不如就把手裡那百分之四十的股份送給雪兒當做生日禮物好了,畢竟,你還是她的姐姐啊。”絲毫沒有察覺到肖唯的不對勁,肖劍鋒還一個勁兒的在那說,“你現在有了金酋總裁做靠山肯定不會把這麼點小錢放在眼裡,乾脆送給你妹妹算了,大家都開心。”
“我不開心!”肖唯第一次有了想要強烈反抗肖劍鋒的衝動,她努力壓抑自己內心的怒火,“爸,這麼多年我拿過家裡拿過公司一分錢嗎?”
“……沒……沒有。”雖然肖唯握著百分之四十的股權,但是每年年底公司分紅的時候錢都是打到他的賬戶上,肖唯的確沒拿過家裡一分錢,可是那股權……
“那你也應該知道我不想要那些錢,我拿著股份只是因為這公司是媽辛辛苦苦一手創立的,這也是她留給我的最後一點東西。錢,你們照舊拿去,股權我是絕對不會給的。”肖唯閉了閉眼,然後無比失望的說到,“還有,爸,今天也是我生日,再見。”
肖唯第一次率先結束通話了電話,她知道這樣很不禮貌,可是她怕再多說一秒就會委屈的哭出聲來。
她忍不住撥打了顧克里的電話,和以往一樣,依舊沒人回應她。
當她對人生漸漸失去希望的時候是顧克里拯救了她,把她從絕望的邊緣拉了上來,讓她重新對生命燃起了激情,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他身上。
可是,最後連他也離開了,她又成了無依無靠的浮萍,只能孤寂漂泊。
躺到床上的時候眼淚不受控制的決堤,親人,愛人,沒有一個人記得她的生日,她對於她們來講就是可有可無的存在。
唯一一個記得的還是那個整天嘻嘻哈哈看起來極其不靠譜的北堂御。
只是……一看到前女友立刻魂都沒了,現在也不知道在哪裡快活。
此時車內的北堂御狠狠打了一個噴嚏,林婕關心的問到:“怎麼樣,沒事吧?”
北堂御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沒事,大概是某人在狠狠罵我吧,對了,你說找我有事,什麼事啊?剛剛吃飯的時候說不就行了?”
“剛剛有外人在不方便說,”林婕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流轉的眉目之間竟有了一絲哀愁,“我以為你會明白其實我只是想見你。”
“斯時不是外人。”
林婕又是哀怨的一眼,原來那個叫肖唯的女人在他眼裡已經成了毋庸置疑的‘內人’。
原本想好的臺詞立刻被衝的煙消雲散,氣氛一時有些低沉,北堂御想笑一笑來緩解一下結果卻根本笑不出來只能尷尬的摸了摸鼻尖。
“你和那個肖唯……似乎關係不一般呢?怎麼,她是我的繼任者嗎?”林婕主動開口玩笑似的說到。
“不是,”北堂御很快否認,然後又接著說到,“她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是任何人的繼任者,她只是她自己,是我的開始。”
林婕剛要浮上的笑容頓時又銷聲匿跡,她苦笑著說到:“看來我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我以為你像我對你一樣對我念念不忘。”
“也許你當初沒離開我的時候你會是此生唯一,很可惜你放棄了,所以抱歉。”喉嚨間是抑制不住的乾澀,說到底他還是有些在意,現金的風平浪靜雲淡風輕不過都是他裝出來的。
“呵,唯一?說的我都有點嫉妒了呢,不過她似乎對你不感冒啊,你還要繼續堅持麼?”林婕深深吸了一口氣,心臟微微有種乾裂的疼痛,可現在還不是表現出痛苦的時候,所以她只能忍著,忍著。
一說起這個北堂御就一肚子火,只不過是上個洗手間的時間那女人就對著李斯時賭咒發誓不喜歡自己,哼,這麼傷人的話都說的出來還是當著自己好哥們兒和前女友的面,這樣會很沒面子的好不好?如果不是林婕說有事要談他早就把那個女人摁在床上狠狠教訓一頓了。
“呵呵,她只是有點害羞而已,其實她心裡不知道多喜歡我多愛我,只要我對別的女人稍微好一點立刻就醋意橫生,你聽到的那些都是她的氣話,不要當真。”某個極其要面子的男人嘴硬到。
大概每個男人都不希望自己在前女友面前顯得落魄又可憐吧。
“是嗎?如果是真的那我會笑著祝福你們,但也希望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