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圖
“這傢伙是個變態,他偷拍咱們。:”見米雪上來,金星指了指倒在地上的男子,對米雪說道。
“大哥饒命,我該死,對不起!”男子見金星目露兇光,迭聲叫著。
“你哪兒的?”金星拿槍指著男子,低聲問道。
“我是民院的美術老師,喜愛攝影,經常外出拍攝,沒想到撞到二位,對不起,算我該死,大哥,饒過我,我把膠捲抽出,不會留下任何東西的。”男子想起來夠扔在四五米遠處的相機,吃力地往起爬。
“老師還這幅德行,真他他媽丟臉!”金星說著,走過去,彎腰拾起相機,抽出了裡面長長的膠捲。
“大哥,放了我,求您了。”男子跪地搗蒜般磕頭,金星不動聲色。
“米雪,你先下去,我隨後就來。”金星見男人掙扎著要起來,一邊對米雪說著,一邊狠狠地踢了男人一腳。
“走吧,金星,反正相機膠捲也抽出了。”米雪叫金星也下去,金星沒動。
“你先下去。我稍微看看。”金星說著,看了看自己身邊一塊碗口大小的石頭。
米雪見金星沒動,便想自己先走,讓金星隨後下來,她不想在這裡糾纏不休。
米雪走幾步便消失在了金星的視線之外,不一會兒就走下了山坡。
金星見米雪已經走遠,便立刻彎腰撿起剛才看好的那塊石頭,高高舉起,朝著那名男子狠狠砸去。
血流如注,地下流下了一汪鮮紅的血。
一聲短促的喊聲,男子便抽搐了幾下,一動不動了。
米雪停住腳步,又沒了聲音,不一會兒,金星也快速走了下來。
“怎麼,那人?”米雪看著金星,驚疑問道。
“沒事兒,剛才我又踢了他一腳,估計有人來幫他,咱們走吧。”金星故作鎮定說著,走上了車子,可米雪從他那迷離的眼神,彷彿明白了什麼。
“米雪,去咖啡屋坐會兒,壓壓驚。”進入市區,金星提議道。
“不了,金星,我心情很壞,先回去了,你多保重。”米雪說著,面色悽惶地下了車。
一路上,男子的影子一直在她的腦海中浮現著。
那恐懼的眼神充滿絕望,那流著鮮血的腳瑟瑟發抖,米雪忽然同情起他來。
此刻,他是死是活呢,米雪真不明白。
如果金星說的是真的,他應該沒事,他可以聯絡別人救他或讓路過的人救他。
可金星會放過他嗎?
當時,金星為什麼開槍呢?又為什麼那麼急切地讓自己離開呢?剛才,金星的目光那樣飄忽不定,顯然,他一定在躲避著什麼。
對啊,那聲喊叫聲是那樣短促,一定是死金星殺了他。
如此說來,金星是殺人犯了。
米雪不由得一陣驚恐,她忽然想起了採萱對她說過的話“米雪,記住,金星是很危險的,以後少和他來往,當然……”
真是啊!否則他整天帶著這手槍幹什麼呢。
米雪陷入深深的惶恐和矛盾之中。
“如果想離開他,他不同意怎麼辦?如果不離開他,自己也忒害怕啊!”米雪不斷地想著,不知道怎麼好。
她真想跟採萱說一下,可想到以前採萱的訓誡,便又把手機裝進了兜裡。
“喂,廣宇,西郊四十里地之外的一個山坡上發現一具男屍,你去處理一下,就說有人報案,你去打個馬虎眼得了,人是我殺的。”金星毫不隱瞞,他也怕廣宇不知底細,千方百計破案就麻煩了。
“又是你做的,金星,別這樣魯莽了。”省裡又要清查了,我真擔心。
“沒事兒,去吧別鬧大,能壓就壓,別太較真。”金星說完,掛了電話,心想,萬事大吉了。
廣宇待人去了現場,草草照了幾張相片,便匆匆離開了。
“金星,你做掉的是北方攝影協會主席,這下,麻煩大了。”廣宇不大一會兒,便打過來的話,對金星說道。
“我知道他是個二串子攝影協會的會員,你就壓一壓,過去幾天就好了。
“不行,刑偵幾個小夥子很認真,已經知道是他殺,現在,正開會商討案情呢。”廣宇也有些膽怵,覺得不太好辦,對金星介紹著。
“行了,廣宇,這事兒就麻煩您了。”金星沒等廣宇說話,便迅速掛機了。
金星又給米雪打過幾次電話,可米雪一直不接,這令金星非常惱怒。
好,米雪,你不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