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承業的下屬除掉,只剩下了五虎兄弟中的大虎二虎和四虎,再有,就是廣宇了。
聽說廣宇現在處境也很艱難,局裡的人都覺得他過於火爆,過於張揚,來了之後為了表現自己不擇手段,打死打傷好幾個,包括原來比較喜歡他的一把局長寧大年也開始疏遠他了。
最主要的是那個劉希孟,多次給廣宇拍照,揭發廣宇身穿警服出入飯店酒局,結交不三不四人員,根本就不像一個警察,還有什麼資格督查別人,而且,把檢舉信交到了市紀委二科,實名舉報,要求查處侯廣宇的違紀行為。
這樣一來,廣宇的地位明顯受挫,局長几次找廣宇談話,告誡他注意影響,別讓下屬說出什麼,無奈之下,廣宇寫了辭職報告,辭去了副局長的職務。
現在,廣宇把全部精力放到了抓好轄區派出所的管理上,可真正動起來,他才發現,這裡也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
幾乎每個警察都有背景,包括幾個協警,不是市長親戚就是某局局長朋友的兒子,每個人都很牛,幾次較量之後,廣宇也覺得沒意思了。
就那樣吧,別出大問題就行了,原先想大張旗鼓大幹一場的決心也漸漸淡漠下來。
此刻,廣宇還有一件事頗為犯難貞秀畢業已經一個多月了,原來廣宇答應過,等貞秀一畢業就設法在興德市政府謀個職務,可現在自己處境艱難,自身難保,真沒有門路給她張羅這事兒。
廣宇也多次反思自己,為什麼當年在灤水時,自己和現在一樣工作,一樣的作風,在這裡卻舉步維艱,在那裡就順風順水呢?
其實,原因很簡單,那時金星等於是欽差大臣,自己與金星相互配合,金星敢作敢為,沒人敢擋,自己雷厲風行,大家全聽,自然工作起來如魚得水,酣暢淋漓了。
而今不同了,自己孤身一人,跳獨角舞,許多人不把自己放到眼裡,在看自己的笑話,自己幾次執行任務時,雖然也有幾個跟從者,可在背後也是指指點點,根本不和自己一條心。
看來,金星曾經和自己說過的一些話是對的,可惜,自己明白這一切時,已經太晚了!
現在,他愈加懷念當初在灤水的那段時光。
此刻,金星坐在空蕩蕩的別墅裡,無聊之極,他真想撞牆,可他又不想讓手下的那些小嘍知道自己的處境,他一定要振作起來,不能讓李承業看自己的笑話!
他告誡自己,決不能屈服!一定要活出個樣子,讓李承業看看,自己沒有被擊倒,以後,還要抓住機會,給承業點顏色看看!
金星坐在沙發上,不知不覺已是晚六點多。
他站起身,也懶得開燈,站在窗前,望著遠處璀璨的燈火,一片茫然。
還是個廣宇打個電話吧,看看他能否出去和自己喝兩杯。
這時,廣宇也正掂著手機猶豫不決,正想給金星打電話。
“心有靈犀!”接到金星的電話,聽了金星的介紹之後,廣宇也說出了自己此刻的心情,兩人不禁同聲說出。
“好,金星,咱去‘老地方燒烤城’吧,要不要我去接你?”廣宇興奮起來,大聲說著。
“不用,我自己開車去,好,就去老地方。”聽得出來,金星也興奮起來。
“金星,我真後悔了,真不如不來了。”兩人坐在老地方的一個犄角里,廣宇認真地說道。
“廣宇,先別灰心嘛,誰幹事業會一帆風順的,慢慢來嘛。”金星微笑著,舉起酒杯,耐心地勸導著,在廣宇面前,他總有一種成熟感。
“真懷念咱倆在灤水的日子,那時我覺得自己像個俠士,渾身有使不完的力量,而今,我覺得像一隻被囚入牢籠的老虎,每天都在無奈中苦苦掙扎,真沒勁!”廣宇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憤然說道。
“這就是官場,低谷時得學會開脫,峰巔時得善於隱藏,否則都會被人抓住把柄或成為別人的靶標。”金星的情緒高漲起來,此刻,他儼然成了一位智者。
“金星所言極是,可我這種性格,做不到啊!”廣宇長嘆一聲,把目光移向了窗外。
窗外,一片迷茫,就像此刻廣宇的內心,彷彿失去船舵的航船,找不到方向。
“還有一件事,困擾著我,金星,我答應過貞秀的,說畢業後就幫她找個工作,她在北京沒人沒勢,畢業後只能去初中,高中都進不了。我說了以後她也沒再努力,工作一直沒有著落,好像我當時在欺騙她一樣……”廣宇搖了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哦,廣宇,不要為這事發愁,你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