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三虎臨死前的喉嚨裡傳出的咕嚕聲,無邊的恐懼彷彿將他完全吞噬一般,他想說什麼,可腫脹疼痛的嘴唇又使他張不開嘴。
“我就這樣死去了嗎?像三虎車濤那樣默無聲息地死去?”劉海軍蜷縮在地上,頭腦不停地飛轉著。
“真的就這樣離開了,離開我的雨甜蛋糕店,離開和我搞物件的那個剛剛畢業的漂亮女孩兒,離開這個美好的世界……”他一遍遍想著,忽然,一個連他自己都驚訝的計劃從他的頭腦中冒了出來。
我要再爭取一把,如果成功就算我命大,是天大的造化;如果不成功也不遺憾,反正也是個死,想到這裡,他偷偷瞄了瞄自己的身邊,一把棄置好久的砍刀引起了他的注意。
“對,就是它了。”趁幾人不太注意,他慢慢往那把砍刀蹭去。
家棟和兩位弟兄還以為他身體疼痛,在地上磨蹭調整,哪想到他正準備在做臨死前的最後一搏。
死生,在此一舉!劉海軍咬著牙,暗暗地想。
家棟手下的那位弟兄來到了劉海軍面前,劉海軍也觸到了那把鏽跡斑斑的砍刀。
“兄弟,走好啊,對不住了!”說完,他蹲下身去,化掌為爪,抓向劉海軍的喉嚨。
劉海軍忽然大吼一聲,一把拿過身邊的砍刀,照著來人的面門掄了過去。
那位弟兄哪想到會出現這種意外,稍一愣怔,臉上被捱了重重一刀。
雖然刀鋒已經生滿鐵鏽,可由於力道太大,那位弟兄的臉被砍出了一道三寸多長的大血口子。
劉海軍一躍而起,沒命一般朝著門口飛跑出去。
家棟一見,飛身上前,就在劉海軍一腳已經叉出門外的一剎那,一把將他了回來。緊接著,家棟握緊雙拳,照著劉海軍的腹部猛打起來。
家棟急了,雙拳就像暴雨雨點一樣,迅速落在了劉海軍的身體上。
劉海軍的那口氣早已上不來了,踉踉蹌蹌地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家棟走上前,狠狠地伸出鐵掌,照著劉海軍的喉嚨猛擊下去,劉海軍的喉嚨便被砸得粉碎,家棟的手真切地感覺到了砸碎脆骨的那種爽快的觸覺,也聽見了劉海軍喉嚨裡的咕嚕聲。
幾秒鐘之後,劉海軍從口裡噴出一口鮮血,噴得家棟滿身都是。
與此同時,他的臉色也由慘白變成黑黃,蜷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快去醫院,這裡先別管了。”家棟說著,看了看那位弟兄臉上那道深深的傷痕,對另一位弟兄說道。
“左腮,這裡都砍透了。”家棟鎖好門,和另一位弟兄把受傷的兄弟送到了醫院。
“李哥,結束了,現在,只剩波子了,他交給我吧,只要他在興德一露面,我就能抓獲他,您忙集團的事吧。”從醫院出來,家棟給承業打了電話。
已經兩天沒收到劉海軍報平安的電話了,金星不由得有些擔憂。
是不是會出什麼問題,趙家棟和李承業串通在一起,就沒他們辦不成的事兒,這次,三虎他們雖做得隱秘,可由於是酒後行動,難免露什麼馬腳,如果他們落到家棟一夥兒手裡,斷無生還的可能。
早七點,葉子還緊摟著自己酣睡,金星便推了推葉子,準備起床。
“再睡一會兒吧,也不上班。”葉子渾身白皙滑膩,大腿緊纏在金星身上,手也緊緊摟住金星的臂膀。
“行了,天蠍,該出去活動活動了,我們蟄居好幾天了。”金星伸了伸懶腰,猛然看見地下的假肢,不由得心情黯然起來。
“是啊,天蠍要爬出去見見陽光了,楊哥,帶我去哪裡?”現在,葉子知道,金星已經徹底接納了自己,這幾天,金星把許多不想說的秘密都說了出來,葉子時而憤怒,時而憂戚,表情隨著金星講述的情節急劇變化著。
“金星哥,我太崇拜你了,以後,我再也不離開你了,我心甘情願做你的女人,做你的奴!”聽到動情處,葉子淚眼婆娑,緊緊抱住金星誠摯地說道。
“那好,葉子,以後,我的心也不想再漂泊了,你這裡就是我永久的港灣。”金星也緊摟住葉子,感激不已。
此刻,金星心裡不由得一陣焦慮和煩躁,這種情緒總在他意識到要出什麼事的時候出現,難道,小軍波子兄弟真的出事了。
“行了,起來,咱先吃點早點,然後去蛋糕店看看。”金星說著,不顧葉子的摟抱糾纏,一下坐了起來。
葉子趕忙給金星拿衣服,幫著金星從裡到外穿得整整齊齊。
“你看你,淨顧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