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也像他的目光一樣,冷冷地如同外面寒冷的天氣。
“楊哥,你讓我幹啥?”大虎戰戰兢兢,來到金星面前,腿有些哆嗦。
“兄弟,還真沒見過死人?”金星沒回答大虎的問題,遞過一支菸。
大虎揮手拒絕,他此刻最想知道金星讓他做什麼。
“今天上午,這小子就圍著別墅轉悠,我就提高了警惕,從天黑到現在,我一直在窗前陽臺上看著,果然,十二點過後,他來了。”金星吐了口菸圈,慢悠悠地說著。
“楊哥,知道他是誰嗎?”大虎不敢上前去看,問金星道。
“是李承業手下的一個嘍,沒太見過。”金星看了看安晨的屍體,低聲說道,“他直接進來,二話沒說就開槍,多虧我早有防備,否則,躺在那裡的一定是我。”
“現在怎麼辦?”大虎急於脫身,趕忙問道。
“把他運到華晟總部門口,你的任務就完成了。現在街上沒人,剛才這小子路上開了兩槍,都沒人發覺,我們剛才又打了兩槍,沒事兒,這小子也真會找時機。”金星一臉輕鬆,他知道,明天華晟值班的就得向李承業彙報,李承業這個年也過不消停,而且,李承業絕對不敢報警。
“楊哥,我真有些害怕。”大虎望了一眼安晨的屍體,低聲囁嚅著。
“有什麼啊,你就當他在睡覺。趁這會兒把他扛下樓,放到你的車裡,十幾分鍾後卸下車,你就開車回去,沒事了。”金星站起身,輕鬆地說著。
“這,還有人幫忙嗎?”大虎雖然人稱老大,可這樣的事真是頭一回,他看了看金星,膽怯地問道。
“沒人了,用那麼多嗎?你看這小子,就自己來的,這才叫男子漢啊,人多了也是累贅。”金星說著,走過來,又踢了踢安晨的頭,嘆了口氣,“可惜了,多好的小夥子啊!”
“有沒有口袋之類的,套上點兒?”大虎知道,今天這事情,躲是躲不掉了,便想急於離開。
“對,你想得很周到,外邊牆角有一個長條紙箱,正好可以放下他。”大虎走到外邊,總覺得有一雙憤怒的眼睛瞪著自己,腿不停地哆嗦著。
“來,我和你一起把他裝進去。”金星說著,彎腰抬著安晨的頭,大虎抬著安晨的腳,把一百三十多斤重的安晨放進了紙箱中。
“那我走了,楊哥,明天我回老家。”大虎本不想回老家,這次金星叫他來,也是因為二十八他來看金星時讓金星知道的。
“回吧,你是想躲起來吧,沒事兒,你放心,絕對不會有人找你。”金星笑了笑,和大虎握了握手。
大虎進屋以來,第一次見金星有了笑意。
金星幫著大虎把紙箱扛到肩上,大虎急促地下了樓。
金星站在陽臺上,看著大虎的車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才返回來,拿來墩布,擦乾地上的血跡。
他一下癱倒在沙發上,他也很害怕啊!
怔怔地想了一會兒,他拿起手機,給邊鋒打了電話。
“姐夫,過來,陪我待一會兒。”金星直來直去,彷彿還帶著怨氣。
“這麼晚了,明天行嗎?”邊鋒見已經快一點了,不情願地回道。
“不行,快過來!”金星把手機一扔,仰靠到沙發上。
第二天早八點,家棟和小郝按著頭一天的約定,去給安晨的父母拜年。
家棟和小郝特意拿上了兩瓶五糧液白酒和兩件腦白金,準備停當之後給安晨打電話,可安晨的電話就是打不通。
“別打了,走吧,說不定還沒起床呢。”家棟說完,啟動車子,直接駛往安晨家。
車子停到衚衕外,家棟和小郝提著東西來到安晨家裡。
“伯父,伯母!”家棟大聲叫著門,不一會兒,安晨父母一齊出現在家棟和小郝面前。
“伯父伯母過年好!”家棟和小郝一起使過禮,便急切地問道,“安晨呢?”
“這孩子,急死我們了,昨天十二點出去的,到現在還沒回來,急死我們了,這讓我們去哪裡找去,你說可咋辦?”安晨父母皺著眉頭,幾乎哭出聲來。
“伯父伯母,您彆著急,我們找找看。”家棟的頭嗡地一聲,心說,壞了,急忙走出來,給承業打電話。
“完了,完了……”家棟連聲說著,右手不停地捶著頭。
“這傢伙會不會出事啊?”小郝也皺著眉頭,茫然地看著家棟。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家棟,剛才華晟門口保安來電話,說在大門口二十多米處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