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給承業沏好一杯咖啡之後,去照顧詩柳。
欣欣剛走進病房,金星就慢慢地走了進來。
“詩柳,今天好些嗎?”金星俯下身子,關切地問道。
“哦,還那樣,怎麼會好?我想,再有半個月,你們就省事了,我也就走了,這些日子,真麻煩你們了。”詩柳垂著眼簾,無精打采地說道。
“詩柳,沒事的,堅強些!”金星伸手抓住的手,表情深摯,態度誠懇。
“詩柳,金星說得對,要堅強些,人生一世,哪能一帆風順,咬咬牙,挺挺腰,就過去了,過了這個坎兒,又是豔陽高照,彩虹高懸。”欣欣見到詩柳日漸消瘦,就像一朵日漸枯萎的花朵,水分和色彩在淡淡消失,便覺心裡一陣難受,強帶笑顏安慰道。
“說實話,黎小姐,金星,我實在堅強不起來,人到這時,心理自然會走向兩個空間,一是時對過去的回憶,一是對這個世界的留戀。回憶使自己不再空虛,不再無聊,那種對一些人一些事或歉疚或遺憾的心理會沖淡對死亡的恐懼,而留戀會使自己更加珍惜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存在的每一天,每一刻,甚至是每一秒。”詩柳喘著氣,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兒,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詩柳,不要想得這樣多,你沒事的。”金星拿過紙巾為詩柳擦掉額頭的汗珠兒,心疼地說道,誰都知道這句話是那樣蒼白無力。
“詩柳,讓楊先生陪你一會兒,我去給你買飯。”今天來得倉促,欣欣沒來得及給詩柳買飯。
“不,黎小姐,我去,你和詩柳待一會兒,我一會兒就回來。”金星趕忙站直身體,迅速說道。
“我看,你們兩個一起去吧,吃完給我少帶一點得了。”詩柳從金星的眼神早已看出,金星早已覬覦欣欣的美貌,心中感慨萬千,便這樣說道。
“那,也好。”金星聽詩柳這樣說,心中自然高興萬分。
欣欣想起自己的打算,便也不作聲色,算是默許。
“黎小姐,對不起哦,我對那天的行為道歉。”走出醫院的大門,金星放慢了腳步,看著欣欣說道。
“楊先生,說對不起的是我啊,我不該那樣,還傷了你的腳。”欣欣微笑著,看著金星迴答。
此刻,正值太陽剛剛升起,兩人的臉龐都被鍍上了一層絢麗的粉色,顯得分外漂亮精神。
“黎小姐,恕我直言,此刻你真如仙女,美豔絕倫,無與倫比。”金星真是看不夠那張精緻的臉龐,那張帶著神聖色彩的美麗臉孔。
“楊先生,別逗了。可說實話,你此刻也很英俊帥氣,大自然有時真是可惡,總是這樣偏袒一些人,也冷落一些人。”欣欣微笑著,深沉地說著。
“黎小姐說的極是,所以,我們不要辜負著大自然造化的懿旨,要好好珍惜生活,珍惜現在。”金星見欣欣早已冰釋前嫌,分外高興,話中有話地說道。
“是的,和詩柳相比,我們是幸運的,沒有理由不珍惜自己擁有的生活。”欣欣故意這樣說,她到底要看看金星下一步棋怎樣走。
走進裘翠樓,金星要了一個雅間,讓欣欣坐下後,去吧檯要早餐。
鵝肝醬法式吐司,魚子醬意式烘蛋,熱咖啡,甜牛奶……服務生把這些端上來時,欣欣故意張大了嘴吧。
“楊先生,太破費,如此豪華,我都不敢動了。”欣欣知道,這款早餐,至少得兩萬多,她曾經和承業吃過一次,承業花掉三萬多。
“哪裡,小意思,黎小姐如此仙顏麗質,粗茶淡飯怎能搪塞過去呢?”金星笑笑,遞給欣欣一副刀叉。
“多謝楊先生。”欣欣微笑著,從金星手中接過來。
那種絕美的笑靨,真令金星難以自持,可金星明白,此即絕不可造次,他要透過一個自己精心設計的一個過程,循序漸進,讓這個黎小姐自動躺進自己的懷裡,哪怕這個過程很漫長,自己很難以忍受。
矜持的微笑,優雅的動作,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含情脈脈的眼神,細膩溫婉無微不至的關懷照顧和……金星做得恰到好處,不慍不火。
眼神裡蘊滿柔情,櫻唇間漾著春意,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天然風流,在欣欣身上款款流出,令金星心旌神搖,魂醉魄飛。
金星去結賬買單,欣欣緊隨其後,金星故意壓低了聲音,但足以讓欣欣聽見,欣欣見服務員微笑著說道:“三萬一千八。”
金星刷完卡,又拿出二百,遞給服務員,算做小費。
“楊先生,真不好意思,花這麼多!”欣欣故作驚訝,為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