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星帥氣的外表,誠摯的眼神,質樸的表情,凌菲感動不已,在擾擾攘攘的都市中,能得到這樣一份純潔的愛情實在不易。她盯著電腦螢幕一遍一遍看了很久,從心裡喜歡上了這個質樸直率的大男孩。
可是自己,正處於一潭深不可測的濁泥之中,真配不上這個純真的男孩。
幾天來,她矛盾、痛苦,既希望與金星的愛情順利地發展下去,也擔心身處汙泥中的自己最終被發現而更加窘迫難堪。
所以,她一直處於忐忑不安,惴惴不寧的心緒之中。
對於金星打的幾次電話,她既驚喜又不安,驚喜的是那個可愛的大男孩如此執著地想著自己,愛著自己,不安的是她現在還無法從紛繁的頭緒中使自己清清爽爽地獨立出來。她悔恨當初的草率,責怪自己頭腦簡單。
現在,她早已從接受任務時的興奮和完成任務時的喜悅中跌落下來,那個自己曾經不擇手段得到的u盤資料此時反倒成了丟棄和交出都難以抉擇的燙手山芋。
她把錄音筆裡的那段錄音放到電腦上,將前半部分與郎瑞民激烈酣戰的聲音剪掉,只保留了郎瑞民給她做的關於華晟開發區政策的精確分析的那部分內容,和那些華晟集團的財務資料放在一起,存到一個專門的資料夾裡。
現在,她夾在了四個男人中間,牛德學、李承業、郎瑞民和楊金星。而這個u盤成了非常關鍵的砝碼,它可以使牛德學獲得置對手於死地之後的快感,也可以使李承業背上套取國家資金的罪名而陷入狼狽不堪的窘境,還可以使郎瑞民重色忘義的醜行昭然於天下。
只有楊金星,對於這個u盤的內容可能不感興趣,可一旦他知道自己是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還會像原來那樣愛自己嗎?
如此說來,這個東西還不能非常草率地馬上送出,以免將來悔恨不已,迴天乏力。
所以,凌菲整日提心吊膽,不知所以。
那天下午,楚凌菲剛回到家裡,手機簡訊鈴聲響起,她拿過手機一看,是楊金星:
“有一種想見不能見的傷痛,深深埋藏在我的心中,我對你的思念越來越濃,難道我只能把你放在我的夢中。凌菲,回個話,好嗎?我已三天沒吃飯了。”
楚凌菲心裡感到莫名的傷痛,這個可愛的男孩兒給予自己的這份純純的愛情,她不能錯過,儘管自己已是久歷情場的老手,可說真的,沒有一個男子讓她這樣心動過。
於是,在幾分鐘之內,她迅速做出了這樣一個決定:儘快把u盤送給牛德學,讓這兩大集團互相掐鬥去吧,自己拿到牛德學承諾的那筆錢之後與楊金星遠走高飛,離開這個令自己無所適從的城市,過一種植根於純真愛情的浪漫而平淡的生活。
她抑制住心跳,撥通了楊金星的電話。
“喂,我這幾天太忙了,好在終於忙完了,金星,你令我好感動啊!明天,咱倆見面行嗎?”凌菲的聲音輕柔甜美,直接流淌到金星的心裡,令金星興奮不已。
“行啊,凌菲,只是這幾天我太想你,你先忙,能聽到你的聲音我就很滿足了,好的,明天咱們見面。”金星激動不已,聲音都有些發抖。
然後,她迅速撥通了牛德學的電話。
“這是你要的資料,還有一段華晟內部核心人員的錄音,都給你。”楚凌菲把那個小小的u盤遞給牛德學,像卸下了千金重擔。
“好,多謝了小親親,我沒有看錯,你太能幹了,可惜現在是和平年代,倘若在戰爭期間,你是最好的間諜啊!”牛德學喜不自勝,拍著凌菲的tun部高興地說。
“牛總,您當初答應過的,完成之後會給我一筆錢,其實,我明白,您以前已給我不少,可現在我真需要一筆錢。”過了十多分鐘,凌菲見牛德學沒有兌現承諾的意思,便顧不了許多,開口說道。
“什麼,我給你的還少嗎?房子,是不是我的,轎車,是不是我的,每月那麼高的工資,你就心安理得嗎?”牛德學勃然大怒,跳起來大聲吼道。
“牛德學,你無恥!”凌菲嘴唇顫動半天,說不出話來,只是這樣咬著牙罵了一句。
是的,自從她接受了牛德學這個賣身的任務之後,牛德學就已經開始厭棄她了,每次想起凌菲在李承業的懷裡嬌呼細語,牛德學就妒火中燒,渾身難受,恨不得讓凌菲趕快離開。
所以,對牛德學而言,楚凌菲的價值已經利用殆盡,尤其是現在。所以,當初鄭重其事的承諾,他不會非常爽快地兌現。
楚凌菲悔恨萬分,她恨自己的草率,恨自己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