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白色粉末。
她囑咐護士可以先出去了,對周徹說:“護士說最好是將藥含一會兒再吞嚥,這樣你容易吸收一點。”
周徹沒能躲得了,白夏親自將藥喂到他嘴裡,清澈的大眼睛擔憂地盯著他,一定要他多含一會兒再喝水吞嚥。
周徹感覺整個口腔都是苦麻的,抿著一嘴藥焦急地發出嗚啊的聲音,用眼神問白夏可不可以喝水了。
白夏慢悠悠地端給他一杯溫水,他大口喝完。
“夏夏,太苦了……”
“不苦哈,你聽話,咱們這樣才能早點恢復健康哦。”白夏接過水杯,“還要嗎?”
周徹忙點頭:“要,快點。”
不一會兒,白夏重新端來一杯溫水,他抱著水杯大口吞下,卻忽然全數噴了出來。
太苦了,真的太苦了!
“周徹,你怎麼了?”
“這水裡好苦!”
“我又放了兩顆藥,剛剛問你還要不要,你說要啊。”白夏小臉上寫滿了心疼和擔憂,拿乾毛巾給周徹擦嘴和手臂,又喊傭人進來換乾淨的床單被套。
周徹被轉移到沙發上,一直抓著白夏的手,他一臉的苦相,心裡有話說不出,只剩無奈和妥協。
傭人們離開後,周徹躺在床上,猶豫該不該坦白,可他不敢。
白夏每天都在擔心他的身體狀況,他真的很喜歡這種被她照顧的感覺,也很喜歡每晚嘴邊和手掌心的柔軟,喜歡聽她在耳邊輕喘的聲音。她就是他的藥,他寧願裝下去也不想失去她這顆藥。
白夏沒有再寫作,她現在完全沒有靜下心碼字的心情。
她也躺回床上:“周徹,休息吧。”
“好。”
白夏將燈關掉,臥室裡一片漆黑,她在被子裡握住周徹的手,輕輕抿起唇角。
周徹扣緊了她五指,她問:“嘴裡還苦嗎?”
“現在還好。”
她支起手肘爬起來親了下他嘴唇:“周徹,晚安。”
“就親一下,不夠。”他將她攬到胸膛上,舌頭直驅而入,好久之後,他在她微微的喘息聲裡停下,“這下不苦了。”
白夏靠在他肩頭,閉著眼,心裡很甜。她其實只想捉弄他這一下,她知道他這次意外傷得有多嚴重,心裡那口氣過去了,她便不會再計較了。
第二天後,周徹已經不敢說頭疼。
白夏唇邊抿著笑,知道他是怕了昨天那兩粒消炎膠囊。
可事情沒她想的這麼順利。
她本以為周徹會消停下來,但他又故技重施,主動要求她換專櫃新送來的睡裙。
夜晚,整片山都很寧靜,周徹坐靠在大床上,睨向衣架上的幾件新睡裙。
“這條藍色的比較奢華,香檳色這條素雅,這個吧,酒紅色這條。”他說完,薄唇抿成一線,命令似的說,“今晚就穿酒紅色這條。”
白夏望著他,怎麼又來了?
“周徹……”
“醫生說我有個愉快的心情有利於我恢復健康,夏夏,你是我最親近的人,目前只有你能時刻照顧我,滿足我。”
白夏不拆穿他,笑了笑:“我換裝給你看就是滿足你,讓你心情變得愉悅,是吧?”
周徹維繫著從前霸道總裁的姿態,略頷首。
白夏呵呵笑了兩聲:“嗯啊,那我去換。”
她取下睡裙回衣帽間裡換上。
這條紅色睡裙胸前是綁帶設計,後背鏤空,下襬高開叉,比從前穿過的任何一件都更情。趣!她不知道周徹是怎麼想的,既然他想玩,那就看看誰更會玩。
這次,白夏沒有羞赧地走出來,而是輕邁著碎步,回到臥室,一手抻著牆一手撩了下頭髮。
“阿徹,貓步是這樣走嗎?”
“貓、貓步?”周徹瞳孔放大,眼前的白夏很讓他驚豔,他目光炙熱,話已經不經過大腦,“我也不知道,你想想CC是怎麼走的。”
“CC是貓?”白夏心裡暗惱,繼續嬌嗔撩頭髮,邁開搖曳緩慢的步伐,“你說話好沒情。趣呀。”
周徹忙說對不起,他剛剛的確是被驚豔到大腦短路了。他內心早就已經認輸,在白夏身前,他完全失去了理智和頭腦,只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啊。
白夏走得很慢,從前在超市上班的時候她和同事們為年會與各大節日活動特意準備很多舞蹈,雖然都是些活潑又不講究藝術的舞,但輕扭蛇腰、微提裙襬、半咬下唇還是會的。